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龕就在對面,林歌卻視若不見。 見狀小何激起了一身冷汗,林歌明顯已經不正常了。塔的線索合情合理的指向殺戮,真動手卻突然瘋了。 顧汀州:“林歌應該在解讀線索上出現了誤解??繜o意義的重復殺戮絕不可能通關副本,塔偏好靠推理破題,無論多么□□的世界都不會改變?!?/br> 從油畫后拿到檔案,到確定殺手都沒有問題。 “可現在……”無數殺人犯聚集在這里,很難在不誤傷的情況下,找到正確那個。即使找到了目標,單憑他們自己,將他們送回畫面也不是容易事,因為殺手的命不斷累積,入塔者的命卻只有一條。 是他們之前的動作太慢了,還是說這本就是副本流程中的一環?顧汀州偏向后者。 他從江淺淺手里接過畫框,在畫幅上輕輕按壓觸摸。 地獄變畫展,讀不懂畫的人,無法離開塔。 解密逃生的線索就在這個畫廊里,如果不在畫廊里的人身上,那么就一定在畫本身。 姜林扯著頭發,對著那幅畫廊女主人的畫燃燒腦細胞。乍見這幅畫時,就對畫上人物印象深刻,可他后來再看,明明一模一樣的場景,畫上人物卻突然不見了,就像從未存在過。 女主人是被害者又不是犯人,她怎么會在畫上,又怎么會到了畫上后突然消失。有反常,就是有問題。 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看了很久姜林也只是單純發現:“這個玫瑰叢后面的畫廊,是不是就是這條啊。一模一樣,畫的的確夠寫實?!?/br> 女主人回到了畫,又離開了畫? 姜林想的很簡單,他的發現落在聰明人耳朵里卻是另一個樣子。聞言,顧汀州的手頓了下。江淺淺也抬腳移步到了自己的畫前。 兇手沒回到畫面時,畫框只是一幅再正常不過的風景畫,不同的人,不同的畫,很正常,自然也沒有人想過為什么。 但其實畫上背景,都是檔案上記錄的案發地點。一個類型,卻比文字表述中的案發地點多了更多細節。 江淺淺打量著自己的畫點頭:“果然,真的是這樣?!?/br> 夾著于滕森檔案那副畫的背景,是梧桐大道,正常又普通的校園風景,沒有標志建筑,不留意根本不會在意。 “我剛進入副本世界時,所在的就是學校。我們學校就有一條差不多的梧桐道?!?/br> 陸恒聞言拿起了他的畫看了看:“畫的是一開始我所在的舊工廠?!?/br> 緊接著陸恒又回想了下:“第一天看程明堂,也就是那個叫唐銘的冰錐殺手的畫時,背景是一張長椅,好像是公園里常見的那種?!?/br> 顧汀州:“我在公園?!?/br> 這些形形色色各不相同背景的存在,不是沒有意義的。副本里沒有巧合,只有暗示。 江淺淺對姜林微笑:“這才是正確的,能打出平安脫離世界end的流程線。有話說過,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現在是我不去就山,山便要來就我?!?/br> 姜林:? 江淺淺:“我們要進入畫?!?/br> “正常人無法進入畫,一般人看見一張畫也絕對不會把它當成門。但在這個世界里,死去的被害者,失敗的殺人犯,都回到了畫。那個一模一樣的地點是在暗示,連我們也是畫中一員?!?/br> “想想以前過塔的時候,哪個妖魔鬼怪沒有見過,為什么這次只見其勢,不見其人?”她支著下巴沉吟:“這有些奇怪不是么?要我猜的話……你看見女主人的畫突然從畫面上消失的原因不是她離開了畫,而只是因為你不在畫里,所以你當然看不見在畫里的她?!?/br> 順著江淺淺的思維,姜林是能理解這個推測的,但這個假想要常人去想,實在有些難。 顧汀州卻贊同江淺淺:“我也是這么想的?!碑嫾易屗麄儾灰S便碰畫,程明堂阻止他們摘下畫,都說明了畫本身的重要性。眼前的情況幾近死局,而如果他們能藏身入畫中,以他們為目標的殺手就不得不隨之進入畫中。 剛才顧汀州摸的時候就發現了,畫紙看上去很軟,實則非常韌。 他用足了力氣,畫紙卻沒被損壞,反而像是一手扎進了水里。周圍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顧汀州的右手變成油彩。 推理得到了驗證。 “但是到了畫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要全靠個人了?!鳖櫷≈萦行牡目聪窠瓬\淺。塔給出的犯罪檔案太詳盡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也許畫里世界不止是決斗場那么簡單。 “完成一次擊殺,佛龕應該就會打開,你們——” 顧汀州想讓江淺淺等人臨時躲藏起來,然而這時,別上的樓梯間門卻忽然被撞得咣咣響,追上來的人已經到了門口。 江淺淺搖頭:“現在畫里怕是最安全?!?/br> 顧汀州囑咐:“萬事小心?!?/br> 在江淺淺進入油畫前,他又忍不住加了一句:“我會盡快?!币馑际且坏┦掠胁粶y,可以想辦法拖延時間。 江淺淺:“你也是?!?/br> 像撕裂一面哈哈鏡,諸人紛紛鉆入眼前的油畫。 朝手上吐了兩口唾沫,抓緊了好不容易從暖氣片上拆下來的鐵棍,擼著姜林的袖子慢了兩步就被落在了最后。 抬手撕畫,姜林卻發現無論面前的油彩在他面前就像一副鐵墻,刀槍不入。 心跳一瞬加快,提了口氣,暗示自己也許是力氣不夠大。后退兩步,姜林準備了個小助跑,一聲悶響后,直接懟墻撞了個眼冒金星。 鐵器彎折的聲音響起,被別上的門眼見著就要被撞開。沒有時間,姜林眼疾手快地一下鉆進了角落里的立柜。 緊接著下一秒,鐵門便猛地被破開。 當先走進來的果然是程明堂,看見室內只有畫沒有人的情況,倒沒有太驚訝,他知道入塔者已經發現了可以入畫的秘密。 沒有繼續追,蹙眉站在顧汀州的畫前半響,不知權衡什么,程明堂最后竟直接掉頭走了,反倒是他身后跟進來的幾個人,看了眼畫后分別進入了彼此對應的。 他們都沒有想到室內藏人的可能,因而沒有搜,姜林的殺手已經死了,所以也不會有人來找他。姜林沒有擅動,外面哪個房間都沒有這個安全。 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姜林心里默念著冤有頭,希望畫廊里晃蕩的看不見的怨靈們最好都已經回到畫里去找主。 還沒念完一半,有張油畫突然動了下,一臉蒼白的小何忽然自畫里退了出來,她倒退幾步,驀地沖向門外。 這么快就結束了?沒有想到小何居然是第一個,姜林剛想推開柜門,卻發現對面大廈頂的佛龕根本沒有亮。 立柜里幾件少私服,有畫家的,有畫家夫人的。姜林想了想,怕被程明堂認出來,干脆扯了頂長假發,套了件風衣,帶了條女式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