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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扮體面,金懷表閃亮,一笑卻一口大黃牙的商販打開手提箱,從中掏出本紅絲絨皮的精裝書。 壓低了聲音:“果戈里的最后遺作,第二卷 ,禁中之禁,市面上絕找不到的好東西!” 原來是書販子。 江淺淺:“我聽說果戈里去世前把第二卷 燒毀了?!?/br> 書販子愣了一下,反應很快:“您識貨。原稿是被毀了,但部分手稿留了下來。買一本吧,這車上可人人都在討論那位大文豪?!?/br> 江淺淺接過書翻了翻,沒什么特別,于是她合上了書。 “淺淺?!?/br> 顧汀州輕喚,示意她看向車窗玻璃。 天很亮,玻璃上的反光很輕,即使這樣,也能看出書皮后封里,夾著什么白花花的紙片。 江淺淺問書販:“你還有別的書么?” 書販點點頭,攤開的手提箱里全是書。 見狀曹瑩樂皺了皺眉,這要怎么判斷,生活在深秋樹林里的動物不是非常多? “這可是稀世的珍貴東西,寶藏不足都以形容,如果可以,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榮幸近距離欣賞一下?”一個五只手指十只戒指的男人開口,肚子上的rou一堆一堆。 “這不是東西,紳士們,請拿出你們的尊重?!鼻嗄觊_口,他手上捧著一個玻璃紅絲絨的木盒。 周圍又是一片追捧附和的聲音。 顧汀州:“你剛才說,車上的人都在討論文豪果戈里?” 書販點點頭:“是啊。你看著沒,傳說那就是大文豪失竊的頭蓋骨!” 江淺淺看了一會兒那鬧劇般的一團,問道:“你這有么?” 傳說,果戈里的頭骨是被一位想建造自己戲劇博物館的劇作家竊走,他非常珍惜這件藏物,用銀制月桂冠裝飾,安放在裝有玻璃的紅木盒中,并罩上了一層黑色山羊皮外套。 后來再一次偶然中,事情的真相被果戈里的侄孫發現,他從竊賊那取回了祖父的頭骨,然而卻被上司命令交出。 迫于壓力,侄孫交出了“頭骨”,那顆頭骨隨即被呈貢給了沙皇。也就是27年之后,被前蘇聯政府檢驗出的那顆贗品。 侄孫并沒有交出頭骨,他用贗品保住了真品。 果戈里的名作,描寫的便是以假當真,“欽差大臣”受盡追捧,在當地官僚中鬧出各種恐慌和笑話的故事。 車廂中的這一幕,江淺淺認為是暗指出了正確拼畫的線索。 書販從書箱中抽出了一本綠色封皮的書遞給江淺淺:“您確定就要這本是么?” 江淺淺想接過書,書販卻沒有放手:“您還沒有付我錢?!?/br> 曹瑩樂上前想遞過寶石發夾,卻被江淺淺阻止了。 “別動?!彼f。真即是假,假即是真,這個世界,真相并沒有映在眼前。 “怎么了客人,您為什么還不付錢?”明明剛才同坐一張圓桌,轉眼書販卻到了離他們兩步遠的地方。這個距離,曹瑩樂不走動是絕對無法進行交易的。 可江淺淺說不動,她便立在原地沒有動。 光影變換,仿佛有什么動了一下,然而車廂還是保持著原狀。仔細一看,才發現眼前的富奢景象在車窗鏡中空空入也,鏡中只有一只碩大的青蛙,原本在閉目沉睡。 鏡內景象移動是因為不知何時,巨蛙睜開了眼睛。橄欖色的豎瞳,直視著面前四人。 誰都沒有動。 蛙類的視力很靈敏,然而卻是動態視覺,也就是說不動的東西,它就看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它才重新閉上。 曹瑩樂快步走上前,幾乎是一把奪過書,一把把發夾塞到了小販的手里。 “我們要怎么把拼畫取出來?”曹瑩樂皺眉,看得見摸不著的東西,不是讓人瞎著急嘛。 江淺淺想了想,走到車門前,一動不動的舉著書封,沒多久,布滿褶皺的眼皮輕輕動了動。巨蛙大張的瞳孔,正正是車門凹痕的位置,水晶珠般瞳孔上,映出一只枯葉蝶的倒影。 第二扇車廂門開了。 與此同時,身后的第一道車廂門也打開了。白鶴宜一臉沉冷的走了進來,隨即馬上停下了腳步,再確認車窗中巨蛙的瞳孔已經閉合后,他徑直走向了書販。 “我要買?!彼f。 第三節 車廂內,江淺淺一行的腳步也暫時停在了原地。 曹瑩樂:“我們這是……穿塔了么?”打開的列車門后,完全是另一個世界。沒有鐵軌,沒有車廂,世界里一片鳥語花香,無盡的鮮花彌漫,甜蜜又夢幻的香氛包裹了一切。 江淺淺:“不,我們還在車廂里?!彼撓乱粚油馓?,不出所料發現皮膚上被凍起了星星點點的雞皮疙瘩,仔細感受,拂過發梢的輕風,帶著蕭瑟。 這不是春天,這是秋天。 曹瑩樂有些不敢動,沒有車窗鏡,誰知道哪個巨型動物是不是在虎視眈眈?她看見江淺淺舉起的拼畫上畫的是蝴蝶了。 經過了第一個車廂的蝴蝶噩夢,她很難對現在這節蝴蝶車廂產生什么其他感想。 顧汀州:“這個車廂的時空,錯亂的非常厲害?!毖矍暗木跋蠛苊?,但要是所有的東西不是倒懸著的,也許詭異感會稍稍減輕一分。 忽然,紅毯自花叢盡頭鋪展,一位褐色頭發,身材高大的男人,挽著嬌羞貌美的新娘走上了紅毯。 “你的美貌舉世無雙,令人傾倒。但我愛你的心靈,更勝你的美貌?!眻讨贻p妻子的手,壯年男人的話語深情緩緩。 他美麗至極的妻子羞紅了臉。 持著蠟燭,這一對新人走到神父面前,這是一場莊嚴的東正教婚禮,必將得到信仰的父的保佑。 可忽然,意料外小插曲發生。在交換戒指時,一枚戒指竟脫手滾落到了地上,男人陡然變色,就在這時,他手上的蠟燭也驀地熄滅。 “這是不祥之兆?!蹦腥藨n心忡忡道。 江淺淺蹙眉:“普希金?” 曹瑩樂疑惑:“我以為……這是果戈里列車?”怎么又出來個詩人普希金。 滾落的戒指在空中緩緩漂浮,最后竟落在顧汀州的眼前。 看著戒指,江淺淺眉皺的更深:“普希金是果戈里的摯友,他的意外死亡對果戈里來說是很大的打擊?!?/br> 而談到普希金的死,就不得不提到他貌美風流的妻子娜塔莉婭。據說當十六歲的娜塔莉婭第一次走上社交場時,她明珠般熠熠生輝的美貌便深深沉迷住了詩人的心。 普希金在次年求婚,卻被娜塔莉婭的父母以女兒太小為名拒絕。直到三年后的再次求婚,普希金才終于娶到了他內心的繆斯。 這段童話般的愛情開場很浪漫,過程卻非常讓人唏噓。普希金得到了他的女神,卻很快發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