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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淺淺點點頭,她有了。 曹瑩樂點頭:“行?!?/br> 她走向白鶴宜:“白大哥,我是來和你道歉的。其實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但是知道自己沒資格要你的原諒。我……我其實只是太喜歡你,一時上頭才做出了那樣的傻事?!?/br> “認識了這么久,你是知道我的,我們以前也……” 這話說的不明不白,卻足以讓人想入非非。 被打斷思考的白鶴宜皺了皺眉,曹瑩樂的形象一直是個標準被慣壞了的二代女,沖動無腦,也好擺布,所以他才會在她身上花那么多時間。 但這次入塔……白鶴宜不相信這是個意外。他的目光冷了冷,不知道曹瑩樂這是玩哪出。 一旁的康圓卻有些不高興了,她要冷眼盯著王力師徒,還要找線索,還要提防一臉癡迷看著白鶴宜的那個柔弱“賤白花”,本來就夠煩了,現在怎么還來一個疑似白月光的人物? 她看著曹瑩樂,一臉不善。不知道怎么了,她第一眼見白鶴宜起,就有種一見鐘情的宿命感,對自己能力向來有自信的康圓,不允許任何東西搶她的男人。 她抱緊了白鶴宜的胳膊,邊宣示主權邊逼問:“你們是什么關系?” 曹瑩樂目光一動:“沒聽到么,你的白大哥喚我瑩瑩呢?” 氣氛一僵。 那邊“白花”般的姚樂樂卻體貼開口:“要是白大哥有事和這個jiejie聊的話,我們就先去找線索吧?!?/br> 白鶴宜不答,他看見不遠處,江淺淺開始收集拼圖。她用的方法很巧妙,她走到一個孩子身邊,溫柔的蹲下身,和孩子的父母閑聊兩句,然后友善詢問能不能用棒棒糖交換拼畫。 ——這應該是正確的方法,因為孩子點了點頭便開心的答應了。 這是在牽制他,白鶴宜看曹瑩樂的目光便更冷。 可曹瑩樂的目光卻更加柔和,仿佛包容了一切,帶著瀲滟的湖水,無情也多三分溫柔。這樣的目光下,康圓便更不愿意了,姚樂樂的心也早不在找線索上。 曹瑩樂面上帶著笑,眸光深處卻很冷。要不是從白鶴宜那學的好技術,這活她還真做不來。 有心要從那萬花叢中過,便體會一下花瓣到底沾不沾身吧。 點到為止,不再癡纏,她隨即嘆息著離去。 和江淺淺一樣,她轉身便開始收集拼圖。 白鶴宜哪里會看不出是計,但往常最好利用的女人戀愛腦此時卻成了最佳絆腳石,康圓怕是連自己在哪都忘了。 江淺淺理著手中的拼花,不得不承認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個白鶴宜的特質,相比在塔內,塔外發揮的余地更大。 如果沒有其他看家本事,他敗局大定。 最關鍵的拼畫已經在江淺淺手上了,她從一個金發碧眼的小男生那里換來的,畫上是一只死去的蛇。 第66章 果戈里列車4 江淺淺的行動并不高調,但孩子手里方方正正的拼畫應該是鑰匙這條頗為明顯的線索很快被眾人發現。車廂狹小擁仄,亦沒有遮擋,所以學她的作法也很容易。 這并不是值得驕傲的行為,然生死面前,絕境之地,沒有所謂道德至上的三觀黨。一旦開始下手,爭先恐后,交換完成的速度越來越快,誰都不愿意落在他人后面。 車廂里的孩子雖不少,但過塔的也不少,車廂里的拼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減少。幾乎每個人手上,都換到了拼畫,連王力和老朱手里都攢了好幾張。 被耽擱了半天手上半張拼畫都沒摸著的白鶴宜發現了眼下的嚴肅狀況,狠狠皺緊了眉心。然而他畢竟是個哄女人相當有手段的男人,軟硬兼施,最后竟還是讓他鎮住了康圓和姚樂樂。一行人也加緊行動了起來。 從沒覺得女人是這么任性又難以擺脫的生物??砂Q宜現在不能翻臉,一來特質的作用效果決定了這顯然不是種收放自如的能力,即使他想斷,康圓和姚樂樂也沒有想斷的意思,到時候反而橫生枝節。再者……其實自己的水平自己最清楚,白鶴宜的確不是強勢型的入塔者,所以姚樂樂和康圓不光是兩個女人,更是他手握的最有利的“武器”。 白鶴宜的眼眸深處藏著尖針。戰火未開,東風未來,豈能根據敵方擾亂人心的三言兩語就自斷臂膀? 時間流逝,看似一切順利,乘客間卻悄然響起了低低地討論聲,疑惑,質疑,觀察的目光越來越多,竊竊私語回音般盤旋在狹窄的車廂里,像抵著脊椎的尖錐。 如果封閉局限的空間本就會讓人感到緊張,那現在到來的壓力更是有如實質。 一個人,收集拼畫很正常,收集多一點的話可以當做喜歡,但一群算什么? 地面上,漆黑的陰影蔓延,玻璃窗內,一個個黝黑眼洞的紅光越發亮的嚇人。 王力當時正從一個洋娃娃般扎著雙馬尾,異??蓯鄣男∨⑹掷锝舆^那張畫著蝴蝶的貼畫。女孩開心的接過零食,側過臉,長長的睫毛就像躍躍欲飛的蝶翼??赏蝗?,脊骨處莫名一陣毛骨悚然的陰涼,他抬頭不經意間一瞥,卻見車窗玻璃的反光里,那小小的頭骨,趴在近前,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張大的骷髏嘴里流著涎水。 顯然有這樣體驗的不只王力一個,不知是迫不及待想要繼續謎題,還是再也坐不住要離開這里,有人撲到了門前,選了一張拼畫,扣了上去。 車門……緩緩打開了。 江淺淺微瞇了下眼,那人卻像吐出一口長氣,放松了下來。正當他慶祝自己狗屎運,蒙了個正著的時候,卻忽然被門內探出的血盆大口,咬著腰拖了進去。那東西速度快到看不清,只能看見水藻般暗綠的麟甲反著森光。 剛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門前,看見這一幕,眾人都不由一愣。 開門的人是帶著隊友的,他的隊友就站在門邊不遠,待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馬上撲上前猛地一把帶上了門。 啪嗒。門上的木質拼畫掉了下來,是一只正在流淚的鱷魚。 又有人留意乘客的動靜,但發現萬幸,車門前發生的事情他們好像看不到。 ……剛才那樣子,應該就是開錯門的下場了。再看手上童趣可愛的拼畫,涼意滲骨。 江淺淺手上的拼畫套牌般小一沓,她拿在手上轉的拼畫上有一只死去的蛇。結合昨晚的暗示,她推斷這張拼畫是最至關重要的。 但她想謹慎些,其信別人不如信自己。她想找到那條指引眾人確定正確拼畫的線索。這個線索是一定有的,因為不是進塔的所有人都和江淺淺一樣帶著特殊效應。 江淺淺開口:“你覺不覺,好像有點冷?”是上個世界留下的后遺癥么,不看車窗外著人視線的烈日晴陽,她會以為她正穿過一片冰原。 顧汀州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