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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不斷,但聽動靜,卻不像是人的。 “哈哈,你聽,它在叫!這鬼東西,居然還會痛!”。血色未化盡的孤船內,是響應極地冰寒般瑟瑟沉肅的氛圍,可在這樣陰沉的環境下,卻驀地插進幾聲反常的大笑和嬉鬧。 “哎?還活,有鋸子沒?開髓的猴腦可是大補?!?/br> “那快點,死了就沒的玩了?!被貞穆曇舾樱骸皝?,你動手!沒心臟活不了多久的!等下,要不先砍腿?把四肢都剁下來,我們就不用摁著了。滾來滾去的樣子應該就像個大rou球?” 潺潺的血水一縷縷流下,幾個手里持著利器的年輕人圍著一只抱著腦袋哆嗦的白猿。那痛苦嘶鳴的來源應與間或響起的暴力毆打聲離不開關系。 白銀短匕首插在白猿的腿上,黃毛年輕人興致高昂地轉動刀柄,一點點撕開筋骨割裂肌腱。他刻意的,將這段痛苦經歷無限延長。 這不是終結,這只是一場虐殺。 “你、你們不要這樣了好不好,直接殺了它行不行!”旁邊站著的一個卷發女孩明顯和男生們不是一個陣營,她無視身旁同伴狂扯袖口的手,咽了口唾沫,努力開口:“它沒在傷人的……” 她從房間出來時毫不設防,這白猿怪獸當時明明已經撲上她了,卻忽然渾身一抖退后了,一把將她推遠,不斷的嘶吼像是在警告她退后。 黃毛瞇了瞇眼,轉著刀走到女孩面前,戲謔開口:“你就這么和救命恩人說話?” “怪物罷了,哪談的上人性,這個道理,你都不懂么?”黃毛逼近,女孩只能顫顫后退到墻上:“不懂道理的話,要不要幫你從怪獸嘴里……學一下懂事?”。他一只手撐著墻,把女孩逼在墻壁和他身體之間,打量的目光放肆無比,似是極享受女孩的顫抖般,越湊越近,江淺淺甚至懷疑,他會就這么不要臉的親上去。 “是死剎的人?!泵娉寥缢?,鐘斯羽在江淺淺耳旁低聲道。百聞不如一見,早聽說死剎的人玩的瘋,沒想到他們居然肆無忌憚到了這種地步。 江淺淺稍退后,帶上帽子想要遮住臉。卻沒想到那黃毛聞聲立刻機警轉頭,他盯著一行人,不知道在打量什么。 “砰——” 突入其來的子彈聲驚動了所有人。被擊中的白猿咽唔一聲,立刻便不動了。顧汀州放下槍,對身后的鐘斯羽懶懶道:“加上這個爆頭的,就是我的勝利了?!?/br> 鐘斯羽抱臂,冷冷一哼。江淺淺覺得他是在暗惱自己下手晚。 顧汀州的突然出手,使在場眾人俱是一震,黃毛也放開了那被糾纏的姑娘。 “——江淺淺?!彼故茄奂?,一個打量竟是馬上認出了江淺淺:“久聞大名。你果然最終離開了那層塔。哎,早知如此,那單生意就不該接的,真是賠錢又賠命?!?/br> “不必緊張?!绷_雀勾了勾唇:“這是塔里,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戰線,我們都是戰友。我們是什么都不會做的。嘛,王勛的失敗,歸根結底只能算是他自己無用?!?/br> 他說著,走近江淺淺,主動伸手:“羅雀,認識一下?” 顧汀州微側身,擋住江淺淺。一笑上前,接住了羅雀伸過來的手:“同光,顧汀州?!?/br> ——他報上的是真名。 鐘斯羽挑了挑眉,也自我介紹道:“嘉世,鐘斯羽?!?/br> 這下,面色極不好看反而成了羅雀,他勉強扯出一個笑意,開口道:“嘉世和同光,最近的關系倒是好……” 顧汀州:“關系好?羅先生怕是眼神不怎么好?!?/br> 種斯羽:“這塔一進,我就覺得不妙,現在一看果然晦氣,剛進塔就碰上我身邊這位。顧汀州,你說你,別人進塔,你也進塔,怎么就這么巧?” 顧汀州打了個哈欠,捂了捂嘴:“誰說不是,可惜進哪座塔卻不是我能決定的??磥碓蹅z這孽緣,真是剪不斷,理還亂?!?/br> 羅雀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像是在掂量判定面前兩大佬話里的真假。 “那些東西……都死了么?”正在這時,旁邊一道鐵門緩緩打開,出來一個穿著船長服,眼袋下垂,黑眼圈青的厲害的男人。 ——這應該就是nc了。 nc一開口,所以人立刻不說話了。 “好好的船,為什么停這不動?”連羅雀的注意力,也被分散到了船長身上。 船長搖搖頭:“走不了——” 現在整艘船,都被困在這數十英尺深的堅冰中。 “白天里,我們嘗試過各種鏟除融化冰層的方法,可只要舊的去了,新的馬上就形成。漸漸的,我們就與另一艘船失散。再往后,這船上就開始出現哪些奇怪的白毛東西,嗜血食人……大家也就都不敢出去了,原本數百船員的大船,現在只剩得你們寥寥幾個?!?/br> 羅雀問:“怪獸哪來的?” 船長猶豫了半響,支支吾吾不確定道:“冰上,冰上來的吧……沒進北極,陷在這之前,船上沒有這東西?!?/br> 羅雀點了點頭。 江淺淺想了想,留意到的船長話里,其實強調了一個細節—— “晚上,為什么不能除冰呢?” 不知江淺淺提的點戳到了哪里,船長的面色猛地變了,面色青白,大顆大顆的汗,順著額頭滾下來。 “這艘船上……有幽靈?!?/br> “從出航起,沒多久就這樣了,”船長表情愣愣的:“誰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的,它就出現了。大副說,可能在深夜看不見的濃霧中,我們誤與海面上徘徊的幽靈船相撞,從此就被它纏上了?!?/br> 眼前這艘光鮮的巨輪,將在入夜之后,變成另一艘巨大的雙桅船,就像重回數百年前,一切都被帶回了過去。 船長充滿血絲的黃瞳此時顯得格外可怖:“風暴中迷失徘徊的冤魂,在對我們抒發著憤怒與怨恨?!?/br> “入夜之后,馬上找房間躲好!無論發生什么事,絕對不要出來!”船長警告:“不光是幽冥之船,連帶海上的舊日幽魂……也會在夜晚一同蘇醒!” 天色不早了,江淺淺有心去找何詵詵,卻沒想到何詵詵向找到了她。 “船底下,貼著一只海怪?!焙卧栐柕?。事實上,它每一次呼氣,都會催動一股極冰的寒流,被推上海面的水泡遇上冰面就會登時凝結。也就是巨輪周圍厚冰產生的源頭。 鐘斯羽愣了一下:“詵詵,你在說什么?” 何詵詵蹙眉:“我是哪個字,沒有說清楚么?” 江淺淺想起她剛入塔時,見到的那只墨色單瞳,以巨目的大小估算,那只海獸的大小怕是遠遠超出了人們對于海洋生物的一切想象。 鐘斯羽吃癟,退回原地不說話了。 “你是怎么知道,淺淺的存在的?”顧汀州問。以何詵詵不喜與無關人等擅論的脾氣,是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