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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留意那些第一天就格外熟悉,明顯是一個團隊的人?!毕肓讼?,像是不經意般,小轉身體掃視了半個教室,她隨即給出了幾個名字。 顧汀州:“姜林正在搜他們的檔案,一個人可以偽裝,檔案卻不可以?!蓖獾拿總€人都是沒有檔案的,顧汀州之前建議江淺淺辭職的目的也正是為此。 “這種‘舍奪’的必備條件之一,就是和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也就是說,八字相合?!?/br> 江淺淺:“那么就要格外留意那些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大的”。這次不知道是不是校園主題的原因,十八個人里,年輕人占了絕大多數,單憑rou眼觀察,一歲兩歲的差距是看不出來的。 江淺淺驀地回想起,那個在雨天匆忙撞了她一下的女孩。如果兩件事有關聯,那么懷疑對象就可以傾向年輕女性。 其實廣瑤看上去就和她年紀頗為相仿。 “淺淺……”顧汀州低聲喚,話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層塔,便是隔絕了一整個世界。 “啊啊啊啊,你們看——”江淺淺正沉浸在自己思緒里,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尖叫。 她回頭,身后的日光正如耀眼的金芒,刺目的撒滿教室。 抬手擋光,手放下的瞬間,卻聞見教室里淡淡飄散著一種臭rou干半的味道。光線散去,身邊響起的是一道道倒吸冷氣的聲音。 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只見那個被姜林懷疑的殺人犯光頭棟,整個人如融化的蠟般,在日光下緩緩消融。頭皮混著頭發,鮮血伴著腦漿,眼珠子耷拉在外,不到一時三刻,便化作了一灘尸油,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怎么回事?你們觸發了什么死亡條件?”開口急問的是榮全,他們昨晚沒有和眾人待在一起,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 有人怯怯答:“沒有阿,一直在一起?!?/br> 榮全:“怎么會沒有?” “昨晚?!背雎暤氖切⊙?,她雖然面上慌亂,卻在努力使聲音聽上去鎮靜:“只有他一個人,沒有玩任何游戲。這是他與大家,唯一行動不一致的一點”。 這次塔里大多數人都是過了幾次塔的,知道害怕救不了命,沒有線索等到了最后也不過一個死字。 所以在廣瑤一行人走后,先先后后幾波人都進去體驗了把游戲。 只有今天出事的這人,似乎是怕極了鬼神的樣子,無論如何不肯玩,所以就…… 廣瑤支著下巴:“看來,這塔的要求是每晚都必須玩一次游戲?!辈煌嬗螒虻娜?,在清晨就會被抹殺。 這話一出,在座都是臉色一白。昨天晚上的,那可真的不是游戲,現在,玩會死,不玩……就更活不了了。 “淺淺姐?”耳邊又傳來了姜林的聲音:“那個胖子——” “不用查了?!苯瓬\淺抿了抿唇:“他死了?!倍夷侨怂坪鯊囊蝗掌鹁褪莻€獨行俠,并沒有任何擁有隊友的跡象。如果他有隊友的話,昨晚隊友應該是無論如何也會拖著他玩上一次的。 “什么?”姜林皺眉:“這么快,怎么死的?” “心中有鬼?!?/br> “淺淺姐,那你這層塔——”姜林一方面覺得惡有惡報大快人心,但另一方面,這么快就開始死人,不就是說明…… 江淺淺:“很難?!?/br> 教室里出現了尸體,所以剩下的余人都各自散了,停步在走廊里,江淺淺低聲:“而且,毫無頭緒?!?/br> 以前不管哪個世界,總會有微妙的不同尋常處暗示他們主線—— 可這次,她不惜動用了鬼璽,花子給出的答案卻是她無法說出那個靈的名字,但拼齊七大不可思議,就能知道真相。 拼齊七大不可思議,不是就要繼續玩游戲? 蹙眉,江淺淺抬眼,看向懸掛在頭頂的理化教室的門牌。一拉開木門,撲鼻就又是一股血腥氣。 一腳踏足教室,隔著雪白的線襪都仍能感受到地板的冰涼。刺猬頭的尸體還沒來的及被清理。 她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刺猬頭的整個右臂都被齊肩砍了下來,他的面目保持著死前鐵青的模樣,一手握著劍,像是仍想進行著反抗??上膭s沒來得及出鞘,短唐刀只被單手推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點了點頭,刺猬頭的死因已經毫無疑點了。 走之前,江淺淺從刺猬頭手里抽走了那把短唐刀。刺猬頭態度的張狂來自有恃無恐,他有恃無恐的理由很可能便是因為有所依仗。他之前放眼說要對鬼怪‘來一對殺一雙’,那么就說明這把短唐刀的用處是…… 短刀別在了腰上,江淺淺剛想走,就聽啪一聲,面前的理化實驗室門再次打開。 江淺淺看著走進來的小雪:…… “我不組隊的?!被厣?,江淺淺對一直不遠不近保持她三步距離的小雪直言。 女孩子的表情茫然又惶恐,用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小雪眼眶微紅道:“這是我第一次進塔,我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br> “我只是覺得,你和那些人比起來,并不壞?!彼a充道:“而且我覺得你很聰明,你的很多判斷都非常有道理?!?/br> 第一次?之前江淺淺還在想,除了不正常的第三層塔外,一般不都是會隨機掉落新手玩家么,為什么這層也一個沒有?,F在看來,卻原來不是沒有。 江淺淺不是壞人,但也稱不上善良。此刻,她幫不上忙,也卻絕無相助之力。 江淺淺的沉默是無聲的拒絕。 整個學校都在休學,偌大的學區空空曠曠,不知鈴聲究竟響了幾次,一天很快就又過去了。 七大不可思議里還有五個,毫無疑問等待著的又是五個驚魂游戲。游戲需要搭檔,江淺淺剛拐上三樓,就聽見不遠處就是一聲尖叫—— 三樓的那間女廁所旁,一個女生仰倒在衛生間門口,半身都是血,尤其是她的右腿,仿佛整個都被刮刀戳爛了。 她玩了鏡靈的游戲,可顯然運氣沒有廣瑤那般好可以中途退出。 “理化教室的那個太難了,我們便想來你們昨天試過的這里。沒想到……”抱著女孩的男生聲音哽咽。 江淺淺抬頭看倚在一旁墻柱邊,手指卷著發尾的廣瑤。 信息已經確認過了,這是一個毫無用處的死亡點。進去過的人,都知道這個游戲幾乎是不可能被通過的。 廣瑤一笑:“看我做什么?” 無可指摘,分享信息從來不是義務。同樣,看人去死,也是一種選擇。 江淺淺:“查的到一個叫廣瑤的女人的資料么?” 回答的是姜林:“那個廣瑤,是不是很漂亮?” 江淺淺“是?!睙o論怎么看,廣瑤都是位美人。 “不用查。她,咳,圈里很有名啊。她還有個外號,叫‘黑寡婦’,聽這個外號,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