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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小英講,她和大龍之前也是素不相識的,不過是因為那一周的死亡噩夢太離奇,心下惶惶,多番探聽下才得知了所謂的塔的存在,抱著寧信其有以防萬一的心態,搭上了大龍,沒想到…… 小英說完,就搖搖頭離開了。 江淺淺垂睫:“所以,塔里人的情況,果然都差不多?!?/br> 死亡的鴉羽展開,帶來最后的告白,七日輪回結束,濺下的鮮血染紅石臺,迷樣的妖塔到來,喚醒新生。 “算是吧?!鳖櫷≈菘吭诖芭_上支著下巴,趴著的樣子像只慵懶又高貴的貓:“像淺淺這么心大。對明晃晃預告熟視無睹熟視無睹,誤打誤撞進了塔,最后還能活下來的可不多?!?/br> 江淺淺偏頭,看向窗外不語。 一道雷閃—— “??!”歇斯底里的尖叫驀地從樓下傳來。 客廳里,果果半跌在地,嚇得花容失色,顫巍巍的指尖,指向沙發后。 只見原本空蕩蕩的雕花壁紙墻上,多出兩行鮮血淋漓的大字—— 跑! 快跑! 喊聲驚動了眾人,不一會兒就聚齊在客廳里。 “哎呀,超哥。這可能怎么辦???”開口的是大龍,一副唯郭超馬首是瞻的小弟模樣。 “別,別慌?!辈恢拦钦娌换偶俨换?,他臉色鐵青道:“不就是個字么?” 郭超話雖說的極好聽,但一直耗在這里也不是辦法。誰都知道塔里不是什么好地方,這突如其來的血字更是提醒了眾人—— “你說,他行不行?”不會之前都是在騙他們吧? “誰知道呢,睡姑娘倒是行?!贝鹪挼娜似财沧欤骸鞍褌€男人迷成那樣。這主播阿,果然不是什么好貨色?!?/br> 有個年輕的女聲嗔道:“那你之前還看她那么多眼?” “哈哈,做她們那行的,不就是賣臉?” 言論來得快去的也快,周遭竊語的言論愈發不堪。 江淺淺恍若未聞,想拉顧汀州上前細看,卻聽他低聲嘟囔道:“動作夠快啊?!?/br> “但是看來沒什么用?”他對大龍道。 大龍陰陰一笑:“有用沒用你且看著吧?!?/br> “對了,這個給你們?!贝簖垝佭^來的是一疊信紙:“刷在我這的道具,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門道來。繁體字盯得我腦殼疼,你們可以再研究研究?!?/br> 顧汀州點頭謝過。 “謝就不必了,不過咱么可是說好的,走要叫著我一塊?!?/br> 顧汀州:“自然?!?/br> “這是?”江淺淺走到那面墻壁下細看,卻發現滴下來的哪是血,分明只是些染紅了的漆水,不知怎么做出這般從墻壁滲出來的效果。 顧汀州站到江淺淺的身邊:“沒什么,都是小把戲?!?/br> 他和大龍之前商量過,這么等下去不是辦法,離開宅院勢在必行。那陰雨連綿里有些什么誰也說不清。那大龍也不是個傻的,竟想到要用這只嘴皮子好看的郭超做出頭鳥。 江淺淺看了眼顧汀州:“你不贊成離開宅子?” “不是?!彼麚u搖頭,走到另一邊:“只是總覺得關鍵線索還是在這宅子里?!?/br> 顧汀州:“有時候,以為遠在天邊,其實近在眼前?!表樦櫷≈莸哪抗?,江淺淺望向的是唱片機? 老式唱片機一般都是手搖的,這幾天來,江淺淺確定沒有人搖過它??芍ㄖㄑ窖?,唱曲卻從沒斷過,白天西洋樂夜晚戲腔,江淺淺都快聽習慣了。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殘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悅事誰家院。朝飛幕卷,朝飛暮卷,云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抱著胳膊,掐著嗓子,幽幽怨怨,顧汀州也來上了這么一段。 他的聲音本來就好聽,這般細細唱來,一嘆三轉,頗多打動人處。 江淺淺:京???還是昆曲? 顧汀州:“第十出,小jiejie沒聽過么?” 江淺淺搖了搖頭,她對戲曲沒什么研究,只隱約聽說是篇浪漫主義靈異志怪的愛情故事。 明明已近夜半,哭哭啼啼,三樓上卻忽然一陣喧鬧:“有人,有人在看著我!” 穿著睡裙的果果赤足從樓上跑了下來。從住進這房子,果果就開始做奇怪的夢,但她沒在意,以為是壓力大??删雇砩瞎凰?,就感到耳邊總是癢癢的,她以為是碎發掉下來了,抬手去挽,卻摸到一根干癟冰涼的手指。 這手指不是她的,自然也不可能是睡在她左邊的郭超的。被驚醒的郭超拉開燈,卻又什么都沒發現,幾趟折騰下來,被弄的也有點煩。 忽然有人低低應和:“其實我也覺得有哪里怪怪?!?/br> 旁邊人也猶豫開口:“這么說,其實我一直感覺自己腳心涼涼的。像是……有什么人在撓?” 這么一說,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作祟,所有人都到有些毛骨悚然。 顧汀州抬了抬眉梢:“是不是真有問題,我有辦法驗證”,當著果果和眾人的面,他走進廚房,提溜了出了一大袋鹽,在床邊,示范性的撒了一大圈。 “老祖宗傳下來的法子,鎮宅辟邪?!?/br> 江淺淺:…… 有總比沒有強,一行人見狀紛紛涌進了廚房,爭先恐懼提溜鹽袋。 江淺淺:“你是歐美靈異片看多了么?”耶穌被抓前猶大打翻了鹽罐,天主教信仰里鹽可以驅趕魔鬼:“你知道即使是鹽,要用的也是粗鹽吧?” 顧汀州頭也不抬:“嘛,聊勝于無?!?/br> “歇吧?!?/br> 這一夜,江淺淺也總覺得不踏實,明明很累,神志卻清醒,想睜眼,又睜不開,就像被座大山壓著。清晨她起來的時候,顧汀州已經背對她坐著了。 伸頭探了一眼,江淺淺輕聲道:“這東方的老祖宗,不果然怎么買鹽的帳?!?/br> 顧汀州點頭:“看上去的確是這樣?!?/br> 蹬蹬蹬一陣腳步聲,門口傳來郭超略帶驚慌的呼喊:“走,馬上走!” “兄弟,你怎么做到的?”敲門進來,對床前的情景大龍也是自嘆弗如。 擦的蹭亮反光的紅木地板上,原本撲撒著一層厚厚的白鹽。只見這一夜過去,原本雪般潔白平整的鹽圈上,卻忽然凌亂出現了一排排的腳印。 起身整理袖口,顧汀州淡淡道:“不是我?!?/br> 剛想夸句兄弟你別自謙了,猛地想到什么,大龍抬起一半的手僵在了原地。門都是從里鎖著的,一圈鹽撒在每個人床前。 凌亂的腳印大大小小,大的能看出明顯屬于成年男子,小的卻沒有半個巴掌大,顧汀州加上江淺淺,頂多兩個人,怎么制造出這么多種足跡? 大龍的臉色猛地一白,這么說來,其實每晚—— 他低聲罵了一句。怪不得郭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