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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超問:“婚禮?什么婚禮?” “崔家小姐和我家大公子的婚事啊?!崩蠲狡判敝郏骸霸趺?,跌一下把腦袋卡壞了?” “不過俗話說,大喜事不怕等?!彼λκ纸?,李媒婆笑道:“各位老爺夫人少爺小姐,這宅子都已經打掃過了,被褥也都更換了新的。咱們吶,就臨時在這歇歇腳,湊合湊合,等天晴了,再上路阿?” 媒婆轉頭對郭超:“跟我來。收拾收拾,去搬東西?” 郭超順口就接話道:“我一個人也搬不了,叫上在場的男人,一起去吧?!?/br> “這可能是個線索,咱一起去看看?!彼D頭對眾人說道。 “行啊超哥,走起!”首先搭話的,是那個叫王一恒的新人。 “走走走?走什么走!”另一道嬌俏的女聲在旁響起,一眨不眨盯著那突然出現的媒婆,模樣驚恐至極,應該也是個新人。 “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說不定就是想拿我們做筏子?!鄙裆H徊话?,這新人語氣卻十足強勢,對王一恒翻著白眼:“人說什么你信什么,小心被人賣了錢都不知道?!?/br> 言必掃視一圈,神情戒備。 那超哥語氣倒是和緩的多:“小姑娘,這里真的很危險,你剛來還不懂,到我們這邊來吧,帶一個是帶,帶兩個也是帶”,他隨手指了指果果:“看你們年紀差不多,也可以聊聊天?!?/br> 果果聞弦音知雅藝的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不必,誰知道你們安得什么心?!蹦墙行∮⒌男氯烁静毁u她的臉面,一口拒絕,看向果果的眼里滿臉不屑:“不過是出來賣的,也就有那么些傻子愿意捧著罷了,還真把自己當盤菜?” 果果的面目一下沉了下來,連帶那超哥的面目也不怎么好,不過他只冷冷一笑,沒做再多表示。 氣氛凝結,小英徑自走到一邊沙發獨自坐下,有個中年婦女看了一眼人群,隨后緩緩走到那女孩身邊,低聲說著什么。 此時眾人,竟都隱隱有了以那超哥為首的架勢。 郭超看上去早習慣了享受這樣的架勢,翹著腿,悠閑自得。 江淺淺看了著歪在一邊,專注玩手指,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一切熟視無睹的顧汀州。上個世界時,姜林信誓旦旦提到過,在塔里世界,顧汀州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大佬。不知道顧汀州過了幾層塔? 顧汀州似乎發現了江淺淺的高調偷看,從指間分散出一絲注意力,側臉對她一笑。 現在連任務是什么都不清楚,媒婆的要求大概率就是走個流程,沒有危險。這么想著,在場的男人都一起去了。留下姑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個圓滾滾的皮球,忽然滾到了江淺淺腳下。針腳精密,顏色鮮活,一看就是小孩子愛玩的樣式。江淺淺沒有去動這個球。 身旁有個戴眼鏡的姑娘,看到了這一幕,捂著嘴踉蹌起身:“那個球,不知何處,突然就……” “就是個球,怎么了么?”一旁彈著指甲的果果沒有看見那一幕,然而她想了想,還是提議道:“我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吧?” 在座都同意。 大紅的花轎,一個接一個的大木箱,陪嫁的綾羅首飾應有盡有,單鼓、單號、單嗩吶的樂器散了一地。 把婚嫁用品安置在一件空房里,李媒婆看了看,點了點頭,大概是覺得很是滿意,掐著腰就那么走遠了,什么話都沒有留下。 有人沖上前攔住李媒婆,可當李媒婆被攔下后,不管再問她什么,翻來覆去都只有那么幾句臺詞—— “天不好” “濕了嫁妝” “走不得,走不得……” 一屋子人,大眼瞪著小眼。 “所以這次的任務到底是什么,我們這到底要做什么?”一個絡腮胡子男人的男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對著郭超疾聲道。江淺淺對這個男人有幾分印象,一開始,就是他在她和果果之間看來看去。 “你急什么?”那郭超不知是不是真有兩把刷子。他語氣冰冷,態度不耐煩答:“沒看出我們是一隊送嫁的,因為大雨困在了新娘家里?” “那任務有什么不好懂的,就是送新娘去新郎家啊。按照往常套路,很可能就是會在路上發生點什么意外吧,現在任務都還沒開始,慌什么慌?” 總算有了答案,再加上郭超語氣篤定,眾人也都稍微安下了心。 江淺淺看了一眼杜若,發現他終于不玩手指了,此時拖著腮,盯著樓上,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模樣。 小英皺眉:“等叫什么鬼辦法,你怎么知道今晚會不會發生什么事?你都根本沒搜尋過線索!” 郭超不搭理她,自然也沒人回她話。 富貴濃郁的熏香,耳旁唱片機優雅的梵婀玲輕揚,歐氏的裝潢典雅復古。舊時代氣氛揮之不去,仿佛民國舊夢重現眼前。時空交錯恍惚神魂,坐在紅木沙發上的眾人卻都覺得這一片富麗堂皇大宅中帶幾分詭異…… 這般靈異世界,沒什么不可能發生,所以潛意識里,若是與任務無關,誰也不想主動在這么一座宅子里晃蕩。 明明聽見了詰問,郭超卻半下眼皮子都沒抬,恍若未聞,譜兒擺的十足。 雖然還沒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但這棟大宅明顯讓人不安。小英轉頭,對眾人提議:“要不然我們今晚聚在一起守夜?反正明天就走了,人都在一起也安全點?” “不行不行?!彼赃吥莻€中年婦女臉色大變:“這樣違反規則?!?/br> 小英:“那我們就睡這種鬼地方?” “不想睡你就走呀,”果果對著小英露出一個甜美笑容。不說小英能不能走出大宅,光這下著大雨的深山,就夠她受的了。 說完了這話,也不管小英到底是什么表情,果果撒嬌一般挽著郭超:“超哥,去窗邊,看這庭院里,好艷麗的梅花?!?/br> 群龍無首,余人也都散了。 小英低聲罵了一句極難聽的臟話后,就打算上樓去看看。小英從江淺淺身旁走過時,卻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小英:“你?” “看好你的卷軸,那是能救命的東西?!庇值陀挚斓恼f完,江淺淺隨即放了手。 小英抿了抿唇,目光里仍帶三分迷茫,但卻還是點了點頭。 顧汀州懶洋洋開口:“沒看出淺淺倒是個好心腸?!?/br> “我不是好心腸?!苯瓬\淺看女孩有些躑躅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輕輕道:“我覺得你也不是?!?/br> 但顧汀州曾在江淺淺最無措難過時出手。 “一報還一報?!甭潆y人無不曾祈求耶和華的恩典,卻又在手持福音時吝嗇一場神啟? 顧汀州一笑,沒有作答。 二樓東面的一閃雕花門前,顧汀州紳士般伸手:“請吧,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