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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么?”宋少軒本能地身體后仰一下,與他保持距離,李澤溪卻沒有停止的意思,很快地傾身而下,雙手牢牢地扣住宋少軒的雙肩,看著他憂慮而又慌亂的眼神,李澤溪再次狠狠地咬上他的雙唇……男人本來就是對□意志薄弱的動物,宋少軒僅存的理智在李澤溪的惡意撩撥下很快蕩然無存。這樣的李澤溪讓他覺得陌生又刺激,算了,哪個男人不是善于偽裝的呢?他這樣想著,旋即環上李澤溪的腰身,收緊雙臂,一個用力就把人壓在了身下。大衣的紐扣再次被解開,隔著厚厚的衣服,李澤溪感覺到了身上人明顯的身體變化,眼神黯了一下,伸出手向他敏感的地方探去。“唔!”宋少軒狼狽地抬起頭,敏感的地方被人牢牢掌控著,身體有些發軟,“你……你干什么!”“你不是想要么?”李澤溪伏在他耳邊道,“來吧,你爸媽和我爸媽都在樓下,我們這樣做,不更刺激么?!?/br>一句話讓手中的堅硬變得軟化,李澤溪嗤笑:“一提你爸媽就變這樣,……你會不會變成陽痿?”宋少軒躺在床上喘息著,滿眼都是痛苦與掙扎:“……我真不該……”“不該什么?”“……呵,我就是個怪物,……我是混蛋?!彼紊佘幗^望地笑著,又是一聲驚喘。李澤溪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從他身上爬起來,重新整理好衣服,“沒錯,你就是個混蛋?!?/br>直到甩門聲響起,宋少軒才收起笑容,癱在床上不想動。冬日天短夜長,房間里已陷入一片黑暗。1414、第十四章...過完年后沒幾天宋少軒就回上海了,今年的年假其實可以讓他在家里多待幾天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按照往年的時間早早走了。因為宋母對上次相親的事抱有很大的熱情與希望,都是一個小區里的,那個叫小嬋的女孩子無論從家世還是自身條件,都是宋母心目中理想的兒媳婦人選。盡管那次相親宋少軒表現得不冷不熱,但對方家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們也算是看著宋少軒長大的,這么多年的“小區教育榜樣”也不是白當的,做家長的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像宋少軒一樣讓家庭驕傲,所以對宋少軒一直以來的好印象自然而然地掩蓋了那次相親的態度,江小嬋的父親直接認為宋少軒這個孩子穩重、可靠、不浮夸。這可真是要命的誤會。現在更讓宋少軒頭疼的是,江小嬋自打研究生畢業后,一直沒找到可心的工作,眼下江家對宋少軒印象如此之好,都有意讓那江小嬋來上海,以后也有利于兩個人感情發展,以避免分隔兩地的不方便。這在外人看來的確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好事,可對宋少軒來說,這是糟糕透頂的情況。且不說他的那些個自身問題還理不清,單是李澤溪這邊的態度就讓他從年前李澤云結婚那天開始鬧心到回到上海。他前前后后想了又想,覺得自己沒辦法像大多數人一樣有著普通的感情生活,但是他又沒辦法面對來自家中的無形壓力,出柜大概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它帶來的后果大多是眾叛親離、家宅不寧,惹得大家都痛苦。他本人也不是那種拖一天是一天地心懷僥幸的主,這事越早解決越好,最起碼早死早超生,所以這事成了他眼前最大的難題。再說說李澤溪,宋少軒雖然蠻中意他,但是這事不妥當,先不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就拿他以前對他做過的那件事來講,他們都不適合再糾纏在一起。之前在兩個人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宋少軒的作為已經屬于侵犯人權,更何況李澤溪又不是女人非要求負責任,李澤溪是個男人,他必定有屬于男人的尊嚴。雖然之后李澤溪承認自己也是GAY,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又驚又喜。喜悅是莫名其妙的,驚的是對李澤溪之前所犯下的錯誤已經屬于一筆糊涂賬,他們這種人,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而他們兩個顯然不適合保持長期的關系。所以他心里雖然有些舍不得又有些難過,但是一想到李家與宋家的關系,還有自己與李澤云的關系,就一個頭兩個大,無論如何面子上都是過不去的,如果李澤溪是個女孩兒,這事曝光也頂多是最后管李澤云那家伙喊一聲大舅哥,但李澤溪偏偏是個男孩子,這事一旦被兩家知道,還不得地震?這應該比他自己默默地向家里出柜還要刺激,這讓他以后還怎么在小區里抬頭做人?前思后想之后,他覺得自己即便以后要終身不娶孤獨終老,也不能找李澤溪。得出這個結論之后,宋少軒并沒有釋然,反而心里更混亂了。他心想我該不會是神經了吧?利弊都顯而易見了,怎么還這么不理智?越活越回去了?于是反復思忖,又百思不得其解,他對感情一向不甚在意,因為長時間處在空窗期,再加上之前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性向問題,對于一直沒有遇到真正動心的女孩子這種問題,他一概歸結為自己骨子里大概是個專情又傳統的男人……只是這專情又傳統的男人的所作所為……似乎沒有一套行為準則規范,他迷茫了。這種迷茫并沒有持續太久。年后公司要整頓,各個部門的經理一掃先前散漫的態度,打起十二分精神按時到公司報道,處理一些積壓業務以及例行巡視。宋少軒的部門都是些很有活力的年輕人,基本上每個月的業績都用不著宋少軒特別cao心,只是這次公司又在杭州開了一家分公司,各個部門都調出去一些骨干精英,而每年的招聘會都在六、七月份,所以在這之前每個人身上都比以往壓了更多工作。忙總歸是好的,接連幾天都是睡辦公室,精力充沛地把外調人員留下的工作收尾之后,宋少軒有種空虛的感覺。這感覺在站到一周沒打開過的家門門口更為強烈。打了個電話給家政公司,叫人過來收拾一下,他門也不進,就只在家門口打了個電話就掉頭走了。不用開門,不用看,一定又是一層灰塵,一室靜寂。夜幕降臨,宋少軒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行使在路上,本能地見十字路口就轉彎,一直到某個建筑物一閃而過,他才后知后覺地猛踩剎車。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