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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會怎樣。照自己現在的狀況來看,他對而立之年產生了一絲絲惶然。這天李澤溪照例下廚做飯,雖然之前的一段時間都是他在做飯,宋少軒只管吃,但是如今心底的秘密無意中破土而出,再天天看到李澤溪就免不了有些怪異。他倚靠在廚房門口,看著李澤溪拿過洗好的菜放在砧板上切,又看他把切好的菜下鍋,暗暗想著若是一個女人站在自己的廚房里會是個什么樣的景象。他以前死活不肯面對自己,極力催眠自己,好像對自己的問題很恐懼,可真正到了問題愈來愈顯而易見的這一天,他又很快地解脫出來,大概是多年的疑慮早就在潛意識里轉化為了緩沖,讓他接受起來也失去了心理阻礙。如果是個女人……他想到了孫憶美。呵……他不敢茍同地搖搖頭,那個女人連手指都要做定期保養,讓她下廚?應該不會比趕豬上樹更容易。這樣想著,李澤溪已經做好一盤菜放在廚臺上了。聞著香氣,他的肚子很適時地一陣空虛,于是很自然地伸出手去——“拿筷子?!崩顫上^也不回地丟出一句。“呃?!北蛔€現行,宋少軒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也只是呆滯了一瞬間,他就很自然地拿了筷子去夾菜。這是他的廚房,他沒什么好拘束的。“唔,好吃?!比滩蛔∮謯A了一口。邊吃邊夸贊著去看李澤溪,卻恰好對上回視的目光,黑色的瞳仁似乎永遠帶著亮光,逐漸恢復白皙的皮膚有一層淡蜜色,深棕色的發絲看上去很柔軟乖巧……宋少軒的笑容有了一絲滯緩,隨即又笑著扭過頭去,默默放下了筷子。從那次同鄉會之后,吳平來李澤溪宿舍的次數也逐漸增多,本來都是同一個宿舍樓,吳平住在樓下,來往很方便。但劉順言不是每次都在的,王瑞和張翰與他也不熟,于是李澤溪幾乎是“被熟識”了吳平。“國慶節過得怎么樣?”吳平靠在桌邊邊隨意翻看書柜上的書,邊問旁邊玩筆記本的李澤溪。他今天來串門,宿舍里只有李澤溪一個人在。“也就那樣,在家待著?!崩顫上喍痰卮鸬?。“你還真宅,都沒有想著出去轉轉?!?/br>這個還真沒想過,國慶節的那幾天宋少軒也有假期,兩個人都懶得在人多的國定假日里出門,于是整個假期就都宅在家里。吳平個子很高,身材修長,臉型有些像廣東人,有點長,棱角不是很明顯。此時他放下手里的書,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搭在李澤溪的椅背上:“喂?!?/br>“什么?”“……”李澤溪沒有聽到聲響,不由得扭頭看去:“……怎么了?”吳平沒說什么,只是狡黠地笑著,那模樣怎么看怎么別有深意。李澤溪轉過頭,繼續淡定地看動漫。“過幾天朋友酒吧有活動,一起去玩玩?”“沒興趣?!崩顫上胍膊幌氲卮鸬?。“呵呵,還是去吧,你這樣天天在宿舍里待著有什么意思?”吳平拍拍他的肩膀,“別悶著自己,你看哪個男人像你這樣清心寡欲的?——也不怕別人起疑?!?/br>最后那句是湊到李澤溪的耳邊說的,李澤溪把頭偏向一邊,終于皺起了眉:“什么意思?”盡管兩人對彼此的性向心照不宣,可這么明面的談論這個,還是第一次。“沒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而已,你忘了前幾天的事了?我告訴你,現在可不比以前,懂這個的人多了,你要是再這樣下去,難保沒有人不對你起疑,哪怕是開玩笑?!眳瞧秸f。前幾天王瑞那家伙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片子,召集了一伙人在宿舍里用李澤溪的筆記本熱火朝天地觀看勁爆的火熱畫面,當時吳平也在場,也像模像樣地站在那群人后面。王瑞借用了李澤溪的筆記本,李澤溪看不成動漫了,就拿了筆和一套英語四級的卷子爬上了床,邊戴著耳塞聽音樂邊隨便地勾劃。王瑞還一個勁地喊他下來:“喂!阿澤!你裝什么純情,快下來快下來,這女的身材真TM不一般的軟,我保證就算是和尚看了也會發情!”李澤溪沒理他,或許是戴著耳塞聽不見。底下一群人猴急地催促王瑞趕緊播放,王瑞喊了他兩聲見他沒反應,也就沒再堅持,只是嘲諷了兩句算完。“起疑又怎樣?“你真的不在乎?”“在乎什么?”吳平靠近他:“你說呢?別人都看片的時候有人居然還能做完一套卷子,你說他們是該佩服你的定力,還是懷疑你有???”李澤溪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他神色沉郁,關掉播放器,手無意識不停地刷新桌面。“臉色那么難看做什么?也就我一個人看得出來?!眳瞧揭娝@樣,反而覺得沒意思起來,直起身笑了一下。“過幾天再說吧,最近沒心情?!?/br>“呵呵,好吧,”吳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外走,“我先回去了?!?/br>77、第七章...李母來的那天,他下午只有兩節課,期間給宋少軒回了條信息說了大概時間,待到下課的時候就接到他的電話,說車在校門口等。李澤溪一下課就把書塞在王瑞懷里:“幫我帶回寢室?!迸牧送跞鸬募绨蛞幌戮团芰顺鋈?。王瑞在后面直嚷嚷:“這小子趕去投胎??!”從教學樓到校門口的一小段路不算近,他跑到校門口的時候微微有些氣喘。“澤溪?!奔绨虮蝗伺牧艘幌?,李澤溪回過頭就看到了宋少軒的笑臉。“少軒哥?!彼χf,鼻梁上還多了副深藍色邊框的眼鏡,平添了幾分文質彬彬的氣質。“走吧,車在那邊,剛接了李阿姨下飛機,看時間你也快下課了,就順道一起來接你?!彼紊佘幷f。“媽?!崩顫上@進車里叫道。李母笑著把兒子攬進懷里抱了抱,“哎喲,都瘦了?!?/br>到了晚上,洗完澡后李澤溪在客廳陪著李母說了一會話,李母就在李澤溪一直住的客房睡下了,李澤溪去和宋少軒擠一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