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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真是沒法說,前一日還前呼后擁,后一天就能落魄得任人糟踐。陳緋的這套房子是三室一廳,平時住主臥,另一間給趙紊專門當書房了,還有一間是客房。慢慢相處下來,陳緋發現趙紊其實不像表面那么傲氣難以接觸,只是這小子不愛講話。平時只知道抱著個畫板畫畫,還真有點藝術家的意思,這樣的人居然能跟陳緋這個混世的大俗人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陳緋怎么想怎么覺得這事很有趣。陳緋后來也開始帶著趙紊四處溜達溜達,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成了慈善家了,活這么大還真沒有一個人跟自己這么近過。仔細想了想,他發現這心理一點都不難猜,這就好比動物的保護欲,看見弱者總是油然而生出一股虛幻的強勢,為了證明這個強勢,從而生出了保護欲。不過也不太合理,怎么說呢,陳緋抓抓頭發,這也挺像女孩子玩的布娃娃,每天梳頭換衣照顧,跟真的似的。趙紊現在無依無靠,就是他撿來的布娃娃,而且這娃娃還很干凈,很不錯,他雖不至于想收藏,但至少一想到這娃娃在自己的羽翼下生活,還是很有種成就感的。他陳緋胡混這么多年,從來沒這樣被人需要過,這讓他覺得自己還挺有用挺有價值的。“去買點喝的上來?!卑衍囃T谝粋€便利店,陳緋從錢包里拿出一張一百的遞給趙紊。趙紊拿過錢就下了車。看著趙紊推門進店的身影,陳緋變態的成就感得到滿足,很是愜意。兩人在高速公路上漫無目的地兜風,陳緋把音樂開到最大,高興了還跟著哼哼兩句,趙紊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白色襯衣的領子隨風微微翹起,直挺的鼻梁讓人從側面看去感覺有點沉默的倔強。在不知不覺中,他閉上了眼睛,沉睡了過去。等到他再清醒的時候,周圍一團漆黑,一時不知道置身何處。等到意識漸漸恢復,才感覺到身上壓了一個人,狹小的空間讓他很快反應過來還是在車里。陳緋把車開到郊外一處隱秘的地方,就惡趣味地想和趙紊玩車震,對方還在睡夢中沒有任何意識,他也不打算叫醒,邊放倒車椅邊想著等會看他自然醒來是個什么反應。等趙紊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陳緋是想干什么的時候,陳緋已經拉下了他的褲子,幾乎是本能地自心底涌上一股反感,并且越來越強烈。等趙紊反應過來的時候陳緋已經捂著臉頰直起身來。“我cao,你對我動手?!”陳緋兩腿還跪在他并攏的雙腿兩側,一直起身體就坐在了他膝蓋上。趙紊坐起身剛拉好褲子陳緋就打開了燈,兩個人距離很近,趙紊低頭自下而上系襯衣的扣子,陳緋本想教訓教訓他,但在看到敞開的領口下一片滑膩的肌膚后,又忍不住獸性大發地撲過去。趙紊扭著身子激烈地反抗,幾次都差點把陳緋掀翻過去,陳緋也來勁了,非跟他較這個真,抓住他襯衣的邊緣“嘶啦”一拽,那幾個系好的扣子被一個不剩地拽掉了下來,陳緋一手抓一個手腕按到他頭頂,由于椅背長度不夠,舉過頭頂的手腕直接按空,手臂向后翻過去。陳緋倒不覺的什么,只覺得按著他手腕的手沒有著力點,趙紊這邊則是苦不堪言,手臂最大限度地向后翻,急欲骨折。身下的人很不安分地甩著頭,陳緋的吻都沒落到唇上,陳緋氣急敗壞地又向前壓了壓,把人牢牢禁錮住。“呃——!”趙紊的手臂實在是不能再向后壓了,搖晃中他覺得手臂在慢慢斷掉。陳緋見他乖乖地不動了,滿意地親上他的薄唇,頒正了他的腦袋才看見他臉上一片濕潤,眼圈也紅了,此刻看到陳緋愣住的表情,眼淚就這么快速地涌了出來。陳緋頓覺沒勁地松開手,從他身上起來,自車上拿過煙盒點上一根煙,吸了兩口,又盡數噴在他臉上,還對著他吹了一口氣:“這就哭?!?/br>趙紊緩緩地放下酸痛麻木的手臂,一聲不吭地偏過臉看著車窗外。窗外漆黑一片,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陳緋順著他□的胸膛也注意到了他的手臂,笑了一下,抽完煙就回到駕駛座上開車回家。回到住的小區門口,那里停了一輛車,陳緋的車開過去,車燈就亮了,閃了閃,然后熄滅了,從里面下來一個人。“喲,哥們,大晚上的怎么跑這來了?”陳緋打開車窗,看著來人走過來把胳膊架在車頂。劉淮朝里看了一眼,對陳緋說:“你下來,我有事跟你說?!?/br>陳緋笑了:“什么事你就跟這說吧?!?/br>劉淮鄙夷地掃了陳緋一眼,說:“你這是把人怎么了?”陳緋看了身旁閉著眼不知睡沒睡著的人一眼,笑道:“我還能把人怎么著?!?/br>劉淮說:“你就有點良心吧,當心遭報應,人不是這么糟踐的?!?/br>陳緋說:“喲呵,你這是物傷其類起來了?你放心好了,你老子就算有什么事,你上頭不還有個大哥頂著呢么,況且你自個也沒少攢小金庫吧,再怎么著,也不可能淪落得跟這位一樣?!?/br>劉淮默了一下,沒理會陳緋的嘴損,說:“你知道現在外面傳得有多難聽嗎?”“呵,他們傳我陳緋好話我還真覺得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br>“不是你,是他?!眲⒒刺掳椭岗w紊。“傳什么了,不就是被我包養了唄,總比他待在那種地方被人看笑話強,那樣比這更難聽?!?/br>“那你打算包人多久?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一個個都在打他主意,現就等著你什么時候玩膩了。他之前是什么身份,很多人都圖這個新鮮呢?!?/br>陳緋張嘴就罵了句cao,“這幫畜生?!?/br>“你自個跟他們又有什么區別?別以為我不知道哈,你這公寓就只付了一個月的租金,你陳緋我還不了解,一周你都恨不得玩膩了把人給扔出去?!?/br>陳緋笑了下,搖搖頭,“我又不是搞慈善的,也當不了救世主。瞧這事弄的?!?/br>劉淮拍拍他的肩,說了句“自個好好想想看著辦”就開車走了。房子還有不到一周就到期了,趙紊還是若無其事地平時干嘛就干嘛,一點也不為以后cao心的樣子。陳緋有時候看著他就覺得這人是不是念書念傻了,就這樣的放出去混社會,不知道被人賣出去多少次了。想歸想,陳緋對他倒也沒煩,出門又鬼混了幾天。房子到期那天回來扔給趙紊一個房產證。趙紊不明所以地打開,上面的署名是趙紊。陳緋一口氣喝干了一杯子水,往沙發上一倒,對他說:“這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你就在這住著,我呢,什么時候來你就得什么時候給我開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