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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萬俟斐的面前,黑眸怔怔的望著萬俟斐,眼神里滿是期待。“稍后?!?/br>“可……”清風看著公子起身遠去的背影,為難地端著手中的藥碗。主母吩咐過他,藥是一定要讓公子喝的,否則,還要治他的罪。清風呆了一會兒,看公子依舊不想吃藥,便讓酒館里的伙計將飯撤下去后,他又重新回到藥爐旁邊再次研究主母給的藥方。門被合上沒多久,就再次被人輕輕推開。來人沒有敲門,迎面撞上神色清冷的萬俟斐,微微一笑,桃花眼瀲滟如春,搖著手中的扇子,“原來這里住的真是萬俟兄,看來我沒進錯房間?!?/br>萬俟斐霧氣的眼眸掃到玉子揚袖口露出的一抹白色,他將伸手拒人的手轉而將門合上,瞳孔微微有些放大:“寧俊,出事了?”玉子揚嘴角的微笑瞬間僵硬住,收起手中的扇子,挑起眉毛,上下審視著萬俟斐:“你怎么知道出事了?”隨后順著萬俟斐的視線看向他的袖口,玉子揚拍起手,微笑道:“萬俟兄,你的觀察的可真細微,不過,這可是寧家做的白絲發帶是阿俊以前送我的?!?/br>萬俟斐知道玉子揚和寧俊兩人的關系,玉子揚如此輕松自在的態度,看來出事的不是寧俊。萬俟斐自己都沒察覺到,他緩緩松了一口氣,隨后轉身坐下。他的注意力不在放在玉子揚的身上,繼續翻古籍,看是否能破解辛憐月指尖上的夕醉。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發現辛憐月指尖上涂抹著這種迷藥,凡中著皆如同醉酒一般,內力全失,渾身無力。他雖然不懼毒,可是對這種迷藥并不知道效果如何。玉子揚不在乎萬俟斐對自己的態度,他坐在萬俟斐的旁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悠閑道:“昨天晚上,寧伯父不知從何處知道阿俊的事。在下聽說,寧伯父十分生氣,決定撇下阿俊不管回去?!?/br>玉子揚說話時,一直注意著身邊的萬俟斐,因為他們是第一次打交道,玉子揚不清楚萬俟斐的性情,他說話一向都是有分寸的,從不輕易得罪人??吹饺f俟斐翻書的手指一頓,玉子揚方才繼續講,“權城主借此私自定阿俊的案子,并擇日處刑。在下同阿俊的關系是極好的,自然不愿意看到他受此平白之屈。在下聽聞,萬俟兄曾經私下幫助朝廷解決過多次棘手的案子,不知道……”啪的一聲,萬俟斐合上手中的書,濃密的睫毛緩緩垂下,淡色的嘴唇微動了幾下,“擊鐘鳴冤,翻案?!?/br>玉子揚手中的茶水一顫,他似乎沒想到萬俟斐如此痛快就答應了,此刻他臉上的神色變得真誠許多,“多謝萬俟兄,在下這就去辦?!?/br>等到玉子揚離開后,房間重新恢復清寂,不過沒多久就再次迎來了客人。這次來人正是消失幾天的古行之,并且還給萬俟斐帶來了一個侍衛。告訴他這是在現場看到寧俊殺人,并且將寧俊抓捕入獄的侍衛,隨后將他交給萬俟斐。臨走前,古行之專門提醒沐遠欠他的人情。屋子里只剩下沐遠和萬俟斐兩個人,萬俟斐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懶懶的靠著椅背,雪白的手指覆蓋在膝蓋上,清冷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沐遠身上。沐遠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男子找他有什么事,但是,不管什么事,他也一定要完成。屋里的木炭燒的很暖,沐遠還沒站一會兒,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滴,他暗自嘀咕道真是有錢人。不過,沐遠看這陌生男子,雖長得及其好看,但卻病怏怏的,沒有一點男子該有的健壯。“你親眼看到寧俊殺人了嗎?”突然的聲音嚇得沐遠身體一顫,晃神了一下,他明白這人原來是問前幾天被他抓住的富家公子,“我沒看到,可有證人看到了。當夜我正巡邏時,忽然聽到女子的尖叫聲,便闖進秀音坊的后院。當場看到寧俊拿著劍正要殺那女子,被切成碎塊的尸體就躺在他腳下不遠處。除了那女子,還有一名護院因為看到寧俊碎尸的場景,被嚇瘋了,我說的都是真的?!?/br>“你仔細回憶,當時寧俊是左手拿劍還是右手拿劍?”沐遠沉思一下,回想起,那晚寧俊的劍是從右方墜地的,“是右手?!?/br>“驗尸官說這尸體是被那只手切成碎塊的?”“右手?!便暹h看著忽然站起身,朝著屏風后走去的男子,疑惑不解,他這回答沒出什么問題。接著從他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一位面容清秀可愛的少年,不過,這少年面色不好,黑眸怒瞪著沐遠,“請你在外屋等待我家公子?!?/br>清風轉身去替公子取來一套新衣服換上,依照這樣子,公子是又要出門,又是忙寧家大公子的事。連主母交代寧夫人的事都拋在腦后,真不知道那寧大公子有何魅力。☆、第三十五章這淡紫的貂皮大氅是古行之剛派人送過來的,據說保暖作用十分好,清風也自主主張地替公子將一貫的斗篷換成大氅。萬俟斐對自己的衣服沒什么挑剔,從來就是合身就好,他也不介意清風替自己挑選衣物。待看到穿上大氅的公子,清風神色微愣,回過神來,趕緊跟在公子身后。淡紫色柔滑的棉料掃去萬俟斐身上些許病氣,干凈好看的眉眼完全□□在外界中,銀白色的絨毛圍領凸露出線條完美的下頜,白蒙蒙的眼眸淡淡地朝著遠方望去,氣質清冷卻不凌冽。路過沐遠時,也讓他為之一震,他發現,這人病的似乎也賞心悅目。到馬車里面,沐遠看著這男子依舊披著大氅,并且沒有脫掉的意思,他不由出聲問道:“兄臺,你是不是得了體寒?”萬俟斐陡然抬起眼簾,霧氣的眸子望著沐遠,緩緩點了點頭,“你怎么知道?”“以前我見到過有人得體寒之癥,和你一樣,都是面無血色,嘴唇發白。這種病其實都是小時候……”“我想休息?!?/br>萬俟斐冷不丁的一聲將沐遠驚得久久無聲,他張合了幾下嘴唇,隨后靠著車壁不在說話。萬俟斐的體寒其實是小時候在雪地中跪的時間長了,寒氣入體。以前,他母親逼著萬俟斐練功,每次只要萬俟斐一犯錯,就罰他跪幾個時辰。甚至連鵝毛大雪,都不放過萬俟斐。有一次,萬俟斐無論如何也站不在結冰的木樁上。母親聞此十分生氣,罰他跪一整天。大雪紛飛,萬俟斐跪了沒多久,幾乎變成雪人。直到最后,他有個叔父看見這個情形,才將他救出來。之后,他病了整整兩個月。城主府,多年不曾響過的鳴冤鐘咚咚響起時,權雅治正揉捏著美妾酥胸的手一顫,美妾發出一聲痛哼,“起來,幫我更衣?!?/br>“是?!?/br>權雅治換衣后,親自趕往明冤堂,他到要親自看看,是誰有這個膽子敢敲鳴冤鐘。當然,讓他沒想到的是,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