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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剪圓潤的腳趾都禁受不住似的繃直了。 然后才抵入緩進。 她無處求援,張著嘴如同溺水的魚似的,深至盡頭時,又漸漸有一種感覺升騰上來,使她頭皮都跟著發麻,淚水漣漣。 姜雪寧哀哀喊:“饒了我,我要死了?!?/br> 謝危笑:“快活死?” 姜雪寧頓時一張臉連著白玉似的耳垂都紅了,情轉濃時,張牙舞爪想跑。然而腳尖才一挨著地面便覺發軟,差點沒跌下去,還好她伸手扶了前面書案一把。 這下好,更如放進鍋里的魚。 貼在邊上煎得一會兒便老實了,沒了力氣。 幸而有謝危在后頭,扶著她腰。 雪峰搖顫,嬌靨帶露。 力竭時,她羞憤捶桌:“你這人怎么這么壞!” 謝危撈她起來深吻。 一雙含著笑的眼眸里,無比認真:“我總能比你想的還更壞三分?!?/br> 分明不是一句好話,可姜雪寧卻被這人眼底的認真打了個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抱他一會兒,方問:“為什么連刀都藏進匣中?” 以后不用了嗎? 或者,不用防著出什么意外了嗎? 謝危喉結上下動了動,沉默良久,凝視她濡濕的眼睫,終究沒有回答,只是用自己帶了幾分熱度的唇瓣,在她眼角烙下一枚輕吻。 天下之刀,總為殺人。 許多刀用來殺別人,但不是所有刀都用來殺別人。 他貼她極近,帶了一種近乎蠱惑繾綣,低啞如允諾似的向她道:“姜雪寧,我是你的?!?/br> 252 前世番外 雪盡人去 1)懲戒 夜里閃爍的星辰, 在東方漸漸明亮的天幕下,變得暗淡。 秋寒霜重。 兩道朱紅宮墻夾著的幽長狹道口,一干人等屏氣凝神, 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便是露水凝結在他們發梢眉角, 也未動手去擦上哪怕一下。 謝危立得久了,一身寒氣。 昏昧的天光投入他深寂的眼底, 便如墜入烏沉沉的水潭中一般, 不起絲毫波瀾。 燕臨從坤寧宮內出來時, 身上的酒氣雖還未散, 酒卻已經全醒了。 大仇得報, 兵權在握。 本該志得意滿的少年將軍,這時看上去竟有一種近乎懊喪的頹唐,一種近乎無措的茫然,衣襟凌亂。走得近了, 還能看見他臉頰上一道細細的血跡已經結痂的抓痕。 昨晚他到底做了什么…… 那一雙帶著哀求與驚痛的眼眸, 蒙著淚水, 陡然又從腦海里劃過。 燕臨腳下竟然踉蹌了一步。 他臉上不剩下多少血色。 一名反賊的統帥,謀反軟禁了前朝皇后之后, 在天未亮開的清晨從坤寧宮里,衣衫不整地走出來, 究竟意味著什么,不言而喻。 謝??匆娝麜r,眼角都微微抽了一下。 這一刻說不上是失望更多, 還是沉怒更盛。 待他走到近處, 站在這座為霧氣彌漫了少許的宮門前時,便抄起旁邊人手中的長棍, 用力往他背上打去! 這一下的力道極重。 燕臨未閃未避,幾乎打了個趔趄,喉嚨里也泛出了隱約的血腥味。 他望向謝危:“兄長……” 謝危面上看不見半分情緒,只道:“跪下?!?/br> 燕臨咬緊了牙關,眼底竟出現了幾分執拗,發了紅,大聲道:“是她負我在先!我有什么錯?便有今日一切也是她咎由自??!” 謝危一雙眼終于寒了下來。 他半點都沒留情,這一次是徑直打在他的腿彎,厲聲道:“跪下!” 兩人于宮道之上對峙。 彼此仿佛毫不退讓。 周遭所立兵士皆不敢斜視,只暗自為這一幕所預示之事而心驚不已。 這些年來,傾頹黃州,浴血邊關,都是他在背后支撐。 長兄如父。 燕臨看了他半晌,到底是未能忽略從那座寢宮之中走出來時的慌亂與迷茫,仿佛做了錯事的那個人的確不是她而是自己一般,屈膝跪了下去。 已為磨難與征戰砥礪過的身軀頎長,面容也在風霜打磨下褪去青澀,變得硬朗。 跪在那為露水沾濕的石板上,像是一尊雕像。 然而謝危沒有半分觸動,只是將長棍擲在了地上,道:“她畢竟是皇后!傳家訓,圣人命,便是讓你做出今日這些事來的嗎?人言可畏,前朝不穩,你若真想害她死,只管繼續?!?/br> 燕臨未回一字。 謝危只向左右道:“打。軍法三十棍,叫他自己受著!” 言罷轉身,拂袖便走。 數十日前,周寅之的腦袋還被長鐵釘釘在宮門上。 此時上方的血跡都還未清洗干凈。 燕臨長身而跪。 左右則面面相覷,過了片刻,才有人輕道一聲“將軍得罪”,繼而抬手起刑,一時只聞得棍落之聲,年輕的將軍則攥緊了拳頭,始終未發出半點聲音。 2)殺意 案牘堆得高高的。 謝危沒有去翻一頁。 呂顯來時,看見他手中持著一張弓,搭上箭,拉滿了,在他腳跨入門時,修長的手指便一松,“嗖”地一聲,雕翎箭離弦而去,竟深深射入了書架一方木格,震得上面擺著的書冊都搖晃跌落。 旁人不敢亂傳,只擔心掉腦袋,可呂顯畢竟不同,已經聽下面人來說了燕臨受罰之事,再看謝危如此,便察覺到他心情似乎不快。 話在心中轉了一圈。 他斟酌了片刻才出口:“世子的心思,誰都能看出來。你雖是長兄,可今日罰他,難免生出罅隙?!?/br> 謝危收了弓,望著那猶自震顫的箭羽,漠然道:“若非他姓燕,憑這份荒唐,今日我已殺了他?!?/br> 3)回憶 血洗半個朝廷,光謝危這個名字,便是籠罩在京城上空的陰影。 諸事繁多,每日都有人遭殃。 燕臨在宮內受罰的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并未傳開。他似乎也自知不妥,此后數十日再未踏足過坤寧宮。 只是沒料,前朝竟有個叫衛梁的傻子,千里迢迢赴京,口口聲聲說他們犯上謀逆,軟禁皇后,要他們將人放出來,請皇后宣讀沈d遺詔,另立儲君。 朝野上下誰不罵姜雪寧一句“紅顏禍水”? 這個往昔探花郎,分明因她貶謫到州府,卻偏偏是忠心耿耿,便連她手底下那條叫周寅之的狗,看似忠心耿耿都背叛了,他偏一根筋似的軸,要與朝野理論。 旁人若罵他,他不善言辭,漲紅了臉時,往往只能大聲地重復一句:“娘娘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她不是壞人!” 那實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