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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以作和親之用,簡直放他娘的狗屁!” “……” 韃靼,和親,公主。 姜雪寧本是豎著耳朵在聽這些人說話,有心想要了解些天教的內情,可卻著實沒有料到竟然會有人提起和親這件事。 拿著水囊的手指,忽然輕輕顫了一顫。 那人還在罵:“韃靼是什么玩意兒?茹毛飲血的蠻族!老子死了,老婆還要留給兒子!簡直枉顧人倫!早幾年跪在咱們面前求和,還要獻上歲貢。如今勇毅侯府一倒,什么妖魔鬼怪都蹬鼻子上臉來,朝廷如今就是個軟蛋!和親和親,就是把公主嫁過去求和罷了,還要賞他們一堆好東西,我呸!” 張遮聽著,想起了上一世沈芷衣的結局,也想起了滿朝文武含淚肅立中迎回的那具棺槨,里面躺著不會再笑的帝國公主。他搭下了眼簾,卻沒忍住,轉眸向身旁的少女看去。 她竟一無所覺。 人坐在他身邊,濃長的眼睫覆壓著,遮蓋了眼底的光華。原本為熾烈火光照著的溫柔面頰,竟是慢慢褪去了血色,變得脆弱而蒼白。 作者有話要說: * 笑盡一杯酒,殺人都市中! 喝了點,隨便寫寫。 .. .. ,, 124、第124章 設計 鳴鳳宮內, 燈火煌煌。 宮人們都垂手肅立在微微閃爍著的光影里, 大殿之內竟高高地堆著許多番邦獻上的貢品,有珍貴的整片雪貂毛, 有難得一見拳頭大小的明珠,還有白玉雕成的九連環…… 被光一照,都瑩瑩地散著亮,晃在人臉上。 蘇尚儀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 輕輕問了一聲:“公主呢?” 宮人還有些心有余悸,怯怯地道:“在里面, 也不出來,也不叫奴婢們進去伺候?!?/br> 蘇尚儀便覺得一顆心揪痛。 她是看著長公主殿下長大的,說句不敬的話, 是將她當做了半個女兒來疼, 如今卻眼看著韃靼來的使臣在大殿之上與圣上舉杯相慶,三言兩語便將公主許配出去…… “我進去看看?!?/br> 蘇尚儀走過去,抬手撩開了珠簾。 窗戶沒有關上, 外頭有冷風吹進來, 那珠簾上的珠子觸手竟是冰冷的,放開時則撞擊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聲響。 可沈芷衣聽了, 只覺那聲音像是冰塊撞在了一起似的。 白日里好看的妝容都已經卸下了。 臉上那道曾用櫻粉遮住的疤痕在這張素白的臉上便變得格外明顯, 就像是皇家所謂的親情,在大浪打來洗干凈地面的沙粒過后,終于露出點猙獰丑陋的本事。 沈芷衣從鏡中看見了蘇尚儀的身影, 倒顯得格外平靜,甚至還淡淡笑了一笑,道:“我沒有事,蘇尚儀不必擔心我的。若回頭讓母后知道,說不準還要找你麻煩?!?/br> 往日的殿下哪是這樣? 那時是張揚恣意,什么高興便說什么,現在遇到這么大的事都這樣平靜。 沈芷衣沒哭,蘇尚儀差點先紅了眼眶,只是她素來是規矩極嚴之人,并不愿顯露太深的情緒,忍了忍,才道:“聽說殿下晚上沒用膳,我實在放心不下。讓小廚房重新做些東西,便是喝碗湯暖暖也好?!?/br> 沈芷衣卻只望著自己面上那道疤,指尖輕輕撫過,垂眸道:“暖不了心?!?/br> 蘇尚儀眼淚頓時就下來了。 沈芷衣終于返身抱住了這看著自己長大的嬤嬤,好似要從她身上汲取什么力量和溫暖似的,卻避開了和親的話題,而是問:“尚儀,寧寧明天不來嗎?” 要與韃靼和親的消息一下來,沈芷衣倒是沒哭也沒鬧,平靜地接受了。大約是她這樣平靜,反而激起了沈瑯這個兄長少有的愧疚,只問她有沒有什么想要的,都盡量滿足。 她卻只說,想要伴讀們回宮讀書。 為了哄沈芷衣開心,沈瑯當即便答應了下來,讓原本選上各府伴讀的小姐晚上入宮??山沁厖s遞了告罪的折子,說姜雪寧病了受不得風寒也怕過了病氣給公主,得等病好之后才入宮。 蘇尚儀也打聽過了,寬慰她道:“姜府請了好大夫去看,說病情來勢雖猛卻已經穩住了,過不了幾天就能入宮,還請您千萬別擔心?!?/br> 沈芷衣竟覺心里空落落的。 寧寧不來,其他伴讀來了也和沒來沒區別。 何況…… 她無聲地彎了彎唇,道:“也是,便是寧寧現在入宮也沒什么好學的。謝先生都率人去平什么天教的亂子了,也不在宮中授課。等謝先生回來,她的病也好了,說不準剛好?!?/br> 蘇尚儀對朝堂上的事情不了解,只好點了點頭,道:“殿下這樣想就再好不過?!?/br> 然后就像是以前一樣,將沈芷衣頭像的珠翠拆下。 濃云似的長發散落下來,鏡中卻是一雙平靜得近乎死寂的眼。 為著天教劫獄這件事,朝堂上著實有一番議論。 畢竟一開始可沒人想到會有那么多逃犯會跟著跑出去。 計劃是謝危出的,自然也招致了許多非議。 雖然他向來是文官,可既有人質疑他的計策,懷疑如此有放虎歸山之疏漏,他自然要站出來一力將責任承擔下來。 事實上—— 這也正是謝危的目的所在。 顧春芳舉薦張遮涉險假冒度鈞山人,對他來說,是壞了計劃;如今正好借朝中對此頗有微詞的機會,自請擔責,去追查這幫人和天教逆黨的下落,完成收網,如此也就自然而然地將這件事收回掌控。 只不過,總有那么一點意外。 最初時姜雪寧他們落腳過的破廟外頭,已經駐扎了一大隊官兵。 原本破敗的廟宇,竟都被收拾了個干凈。 劍書從外頭那片影影綽綽的枯樹林里走回來,抬腳跨入廟中,便看見謝危盤坐在角落里一只干凈的錦墊上,正抬眸望著那沒有了腦袋的菩薩,一雙烏沉的眼眸半藏在陰影之中,晦暗難明。 他穿得很厚,薄唇也沒什么血色。 雖仍舊是平和模樣,可眉宇之間卻多幾分薄霜似的冷意。 劍書躬身道:“在外面一棵樹的樹皮上發現了小寶留下的記號,確有一名女子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