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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只道:“無論是不是她,這紙都是要查上一查的。即便不是她,這仰止齋中其余伴讀也未必就能脫得了干系?!?/br> 汪荃便主動請命:“奴這就帶人去查?!?/br> 張遮卻眼簾一搭,道:“仰止齋畢竟是閨秀居所,查紙是細事,既有先前拘禁之宮娥,不如命她們從旁協助,畢竟都伺候過伴讀,也知道得細些。夜色將深,下官與陳大人外臣入內宮查案,多顯不便,也恐拖得太久?!?/br> 汪荃向蕭太后看了一眼。 蕭太后聽見張遮這番話,尤其是在聽著那“閨秀居所”時忽然想到什么,向那邊眾多伴讀里立著的姚惜看了一眼,變得似笑非笑。 只道:“按張大人說的辦吧?!?/br> 女兒家的住處精致卻多有私隱之處,由得一幫太監胡亂翻那哪兒行? 許多伴讀一聽由宮娥從旁協助,面色才好了些。 周寶櫻更是向姚惜擠眉弄眼。 姚惜一張臉頓時全紅了,倒有些沒料著張遮面上看著如此冷硬的人,竟有一顆如此妥帖細致的心。若只是為了查案,叫太監去查也一樣,何必提議讓宮娥去? 必然是因記掛著自己。 該是看了她的回信了吧? 姚惜一時覺得人都浸進了蜜里,沒忍住推了周寶櫻一下,讓她不要放肆,唇邊羞澀的笑卻是壓都壓不住。 姜雪寧漠然垂首立在殿中,倒沒什么反應。 去仰止齋查紙和去內務府查數的人分作兩批,該要好一會兒才回。 殿中一時安靜。 不過沒等上多久,外頭忽然傳來高聲的唱喏,在外頭禁宮重重的夜色中傳開:“皇上駕到——” 眾人聳然一驚,頓時齊齊朝著宮門的放下拜下。 唯有蕭太后坐在殿上沒動。 很快一道身著玄色繡金云龍紋便服的身影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已登基近四年的皇帝沈瑯,比胞弟沈玠顯得瘦一些,臉色有些蒼白,眼下也有些烏青,五官倒是很像,只是隱隱透著點病氣。 進來看見慈寧宮中情況,他薄薄的眼皮便動了一動。 也不叫眾人起身,他先在唇邊掛了一抹笑容,上前同蕭太后請過了安,才一回首叫眾人起身,問道:“先前得聞慈寧宮奏報,大體知道出了什么事。陳瀛,查得怎么樣了?” 姜雪寧上一世隨沈玠見過這位“皇兄”許多次。 她與沈玠大婚那一日,沈瑯還親臨王府來吃了酒,深夜才回宮。 只是沈瑯這皇帝身體似乎不好,后宮眾多,膝下卻一直無子,原還叫太醫看看,后來連太醫都不看了,約莫是藥石無用。 后來更是…… 不明不白就死了。 姜雪寧聽著這短命鬼的聲音便眼皮一跳,知道既是這人搞出了勇毅侯府一樁驚世奇冤,也是這人枉顧兄妹情義,送了沈芷衣去韃靼和親。 陳瀛上前道:“正查到關鍵處,已令人去仰止齋與內務府和對紙數?!?/br> 沈瑯抬手:“那頁紙給朕看看?!?/br> 張遮眼簾一閃,便將原本放在自己手中那頁紙轉交給沈瑯身旁伺候的司禮監掌印太監王新義,此人天庭飽滿,地闊方圓,卻生得一雙鷹隼似的眼,甚是精明模樣,但對著沈瑯卻是畢恭畢敬。 沈瑯將那頁紙拿過來一看,一張臉立刻陰沉欲雨。 王新義立刻道:“圣上息怒,亂臣賊子妖言惑眾罷了,不日便將連根拔起,為此氣著龍體不值當?!?/br> 沈瑯也不說話,目光落到了下方。 姜雪寧偶一抬頭就觸到了那目光,竟是陰冷壓抑,更透出一種深沉的審視——這是為多疑的帝王,也是位狠心的帝王。 自沈瑯進殿后,整座慈寧宮再無一人亂動半分。 個個規矩地立著。 殿上只余下蕭太后與沈瑯說話的聲音,偶爾沈瑯還會問一問近日來京城之中是否有天教或平南王一黨余孽流竄。 光聽就知道,近來京城不太平。 姜雪寧只是人在宮禁之中感受不到罷了。 她心中凜然。 又過了一刻多,先前帶太監與宮娥們前去查仰止齋紙數的汪荃才回了來,滿面驚惶,朝殿上一跪,便震聲稟道:“啟奏圣上,回稟太后,奴奉命查仰止齋紙數,核得內務府共撥白鹿紙十六刀,又有長公主殿下授意為伴讀姜雪寧添白鹿紙一刀,冰翼紙一刀,可在其房中奴等將已用和未用之紙細數,冰翼紙無差錯,白鹿紙卻只七十四張!” 宮中定例,白鹿紙一刀二十五張。 內務府一人撥了一刀,長公主又添了一刀,該有三刀共七十五張才對,姜雪寧房中少一張,而那寫有逆黨之言的紙正是白鹿紙,這說明什么?! 沈瑯面上一動,勃然大怒。 蕭太后更是豁然起身:“好啊,現在證據確鑿!你姜雪寧巧舌如簧,倒是說說,少的那頁紙去了何處?!” 姜雪寧心底一嗤,巋然不動。 張遮便是在此時躬身一拜,連眼皮都沒掀一下,只道:“還請圣上與太后娘娘稍安勿躁?!?/br> 沈瑯前陣子看見他就頭疼,如今又見他出來說話,聲音便頗不耐煩:“張遮你又有什么事?” 張遮道:“還請圣上,傳方才協助核紙的宮人進殿?!?/br> 沈瑯皺眉:“又弄什么玄機?” 張遮平淡道:“核紙數對不上,一有可能確是姜二姑娘事涉其中;二有可能是核對的人有問題。還請圣上宣他們進殿,一一搜身,排除眾人之嫌疑,方可言姜二姑娘問題最大?!?/br> 陳瀛是機敏之人,聽這句話,陡地明白了他先前看似草率之言,都是何用意,心底忽然生出了幾分隱隱的忌憚。 他乃是刑部侍郎,自不愿讓張遮搶了風頭。 當下便跟著道:“雖有玉如意一案在前,但已查明乃是內務府里混有逆黨,或被人收買。姜二姑娘算起來不過一伴讀,弱質女流,卻因勇毅侯府之故確無法排除涉事嫌疑,可誰人行事能夠疏忽至此,在明知宮內嚴查且有玉如意一案后還將這寫有逆黨妖言的一張紙放在身邊?實在不合常理,只怕是有人要借事陷害。下官等已在先前設局,引蛇出洞。還請圣上依張大人之言,宣太監與宮人上殿?!?/br> 沈瑯的目光又在姜雪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