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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尋個契機,好令殷牧悠按著自己的想法去走,現在梧玄出事,正好可以為他所利用。“是照陽山的梧玄,現在已經昏迷過去,需要冰蓮鎮魂?!?/br>殷牧悠心急了起來,難怪昨夜梧玄沒有現身。“怎么會這樣?”厲靖言眸中閃爍著恨意:“他當初引我入陣,我自然和他纏斗過一番,我的黑火想必如今還在他的丹田之中?!?/br>極炎之物,自然需要冰蓮來抵消了。殷牧悠臉色變白,呼吸也略急促了起來:“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做什么嗎?”厲靖言湊近了他,在他耳畔輕聲低昵:“你才讓一個人格消失,是不是……得抓緊時間了?”殷牧悠心臟也泛起了疼:“你真的這么想?”他以為,在洞府秘境后,厲靖言和他的關系可以改變一些。“當然,否則你以為我接你來極北是做什么的?”他的語氣里不含一絲感情,殷牧悠低垂著頭,眼眶都紅了一圈。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被人傷害,這個人,還是他喜歡的人,護了這么久的人。“對了,你不用想著自己去取那些冰蓮,這里早已設下了禁制。除了本尊,誰也取不到?!?/br>殷牧悠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里帶著顫音:“……好,我答應你?!?/br>厲靖言果真滿意了,可殷牧悠輕顫的模樣,還是映入了他的眼底。厲靖言心里越發煩躁起來,理智告訴他別管,可自己卻做不到。這個念頭一浮現在心上,厲靖言便滿是詫異。做不到?就是被所有人背叛,失卻身體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樣的想法。而如今,卻為了一個小小的殷牧悠……厲靖言眼神晦暗,不由捏緊了手。既然殷牧悠已經答應,他也該下水去取一朵冰蓮交給殷牧悠了。厲靖言剛邁出步子,身體就搖晃了兩下,意識瞬間陷入黑暗之中。他再次站穩的時候,內里已經換了個人。殷牧悠緊抿著唇:“怎么?你不打算履行諾言?”堯寒滿臉的迷惘,朝殷牧悠望去:“我們怎么在這兒?”見他這樣,殷牧悠腦子一片空白:“堯寒?”“嗯?”殷牧悠鼻尖酸澀,走到他的身邊,深深的抱住了他。“悠悠?”殷牧悠卻沒說話,一直緊緊抱著他,仿佛是在汲取他身上的溫暖那般。堯寒手足無措的安慰著,他最見不得殷牧悠難過了,一見到他這樣,自己心里也會很疼很疼。過了好久,殷牧悠才退出了他的懷抱,笑著說道:“我沒事?!?/br>堯寒松了口氣,懸吊的心才放下。現在放松了自己,堯寒才注意到一件事。堯寒在他身上嗅了嗅,心里頓時警鈴大作。“你身上有味道!”“……味道?”殷牧悠自己可聞不出來,他是草木之靈,又沒那么靈敏的鼻子。堯寒一字一句的控告著:“你果然有其他的貓了!”“你聽我解釋!”堯寒看著他:“那你說?!?/br>殷牧悠掰著手指數了下:“除了你這樣的貓,我還養過四只?!?/br>堯寒:“……”殷牧悠捏著他的臉,明明是厲靖言威脅的他,自己還牽連到了堯寒身上了。嗯……也不能叫牽連,誰讓他們是一個人。看堯寒這么可憐巴巴的樣子,殷牧悠心里的氣也消了,含著笑意問堯寒:“我如果需要一些東西,你給不給我?”堯寒聲音悶悶的,還是問了句:“你想要什么?”殷牧悠朝摘星臺上一指:“就這些冰蓮?!?/br>堯寒立馬就變回了貓妖的模樣,跳入了冰蓮池水中,邊跑邊咬下那些冰蓮。沒過多久,他就回到了殷牧悠身邊,重新幻化成了人形:“給你給你都給你!”殷牧悠:“我……就要一朵?!?/br>堯寒怎么全都摘下來了!堯寒哼哼了半天,他是這么小氣的人嗎?“花而已,你要多少我都去給你摘!”殷牧悠正打算接過堯寒手里的冰蓮,比起方才厲靖言那摳門的樣子,堯寒可謂是大方到讓殷牧悠大腦都眩暈了。這可是冰蓮啊,價值連城!這小傻子,肯定不知道冰蓮的價值。“謝……”話還沒說完,堯寒遞出冰蓮的手就收回來了,別扭的說了句:“你不和那些貓斷絕往來,花就不能給你!”殷牧悠:“……”為什么兩個人格都這么威脅他!反了天了!第100章孟雨澤醒來的時候,四下一片望不到光的闃黑。他不由的扶額,太陽xue凸凸的跳動著,這又是什么地方?五年前在這具身體醒過來的時候,他就選擇了蟄伏,他隱約察覺到這具身體有許多人寄居,上次那場大戰,他出了智,而某戰斗狂則出了武力。雖然贏了,也是險勝。孟雨澤正要站直身體,便被一旁的殷牧悠給勾住了脖子:“別動,知道你蹲累了,就不能忍一會兒嗎?”自從白天取了冰蓮之后,殷牧悠就下了決定要逃出冰宮,乘著堯寒占著身體的時候,把冰蓮送回照陽山去。他不能留在冰宮了,梧玄的傷勢一刻也等不了。堯寒內里雖然兇蠢兇蠢的,但好歹帶著厲靖言的殼子,足矣震懾守城的人。但是殷牧悠卻得了消息,說是今夜守城的乃是曲明,他可是十分了解厲靖言之人,殷牧悠只得重新制定計劃,給自己易了容,還千方百計掩蓋住了自己身上的氣味。在外人看來,他現在就是個相貌平凡、只是眉眼略帶些清秀的人。夜里的雪風拍打在臉上,帶著一種刺骨的寒冷。孟雨澤朝他望了過去,眼神微閃。這是誰?殷牧悠見他眼神懵懂,笑著揉了揉他的頭:“怎么了?不認識我了?”孟雨澤陡然被揉,瞬間從他親密的動作猜出了兩人的關系。孟雨澤比起別人更擅長隱忍和蟄伏,因此他雖然不認識眼前的人,還裝作一副深沉的模樣:“我怎么會不認識你?還要等多久?”“快了,曲明很快就交接了?!?/br>殷牧悠說出這話后,下意識的朝孟雨澤望去,眼底滿是懷疑。這目光看得孟雨澤目光都沉了幾分,難道自己的態度和厲靖言對他的態度不一樣?“你……是厲靖言?”孟雨澤眼神微閃:“不是?!?/br>殷牧悠呼出一口氣:“那這么嚴肅干什么?小傻子?!?/br>小傻子?孟雨澤臉都黑了,只得裝作那副樣子,露出個頗帶兇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