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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幫殷牧悠輸送靈氣,修為都倒退了一個境界。梧玄急忙問:“你打算做什么?”“你給了我信心和勇氣!我當然要大鬧一場了!”梧玄立馬噎住,什么叫給了他信心和勇氣?清醒些!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兩人的通訊就被掐斷。他做出了一個爾康手,冷汗瞬間流了出來。就不該說什么大話。這株貓薄荷,他又打算做什么???“不行,得給他找個幫手……”梧玄在嘴里喃喃的念了幾句,“極北……對了,鮫人一族好像離那兒最近!”而這一邊,殷牧悠之所以掐斷了通訊,是因為見到了曲明。外面已經徹底亮開了,不再像夜晚那樣黑暗。曲明從外面走了進來,穿著一身sao包的金色衣衫,腰間還掛著一個酒葫蘆,就連雷靈鞭也沒拿出來。“你怎么來了?”“那日我問過了魔主,他尋你來不是為了牽制照陽山?!?/br>“我早就說過了,是你自己胡思亂想?!?/br>曲明欲言又止:“你和魔主……”殷牧悠哼了一聲:“我和你的賭約,我自然會證明給你看,不是還有幾天嗎?你就急了?”“我不是問賭約的事?!鼻鲝膩矶蓟畹盟烈鉃⒚?,而如今卻不知如何開口了。殷牧悠可不管這么多,反正有梧玄給他撐腰。不怕!“我來你們冰宮到底是階下囚還是貴客?”曲明皺眉:“當然是貴客?!?/br>“那你們就是這樣對待貴客的?門口還有兩個人監視我?”曲明一時啞然:“那你想怎么樣?”“你們魔主來了極北之后,應該有很多人給他送什么鼎爐之類的,你去給我送兩個過來?!?/br>曲明:“……”“我喜歡男人,別找錯了?!?/br>曲明:“……”他以為自己來這里是游玩的?還找兩個鼎爐?之前是誰大言不慚的說要讓魔主愛上他!曲明漲紅了臉,眼眶赤紅的望向了他:“你說的是真的?如果賭約輸了,你就得聽我處置了!”殷牧悠背過他去:“是你們魔主負我,我尋歡作樂又怎么了?”原來是在賭氣?自從見面之后,魔主的確有意躲著他,兩人連面兒都見不上,何談愛上了。曲明猜測,是和魔主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殷牧悠在這個時候賭氣,魔主又不待見他。等十天一過,自己正好坐收漁翁之利,這可是照陽山的少主,能利用的地方多了去了。曲明腦子清醒了起來,覺得局面于他大好。“好,我便給你找幾個過來?!?/br>等屋子里僅剩下殷牧悠一人,他的肩膀聳動,才低聲笑了出來。他就不信厲靖言不來見他。地球的修煉功法,和玄陽大陸的修煉功法很多地方不一樣。殷牧悠最拿手的,便是探測靈息。自從曲明走進來之后,他周圍就來了許多人。殷牧悠猜測,這是厲靖言派來的。那么多監視他的人,他就不信消息傳不到厲靖言那里去!人都見不到,怎么贏了那個賭約?殷牧悠也不想主動湊上去,厲靖言本來就讓他滾了,自己再這么湊上去,就連尊嚴也沒了,還會平白惹得厲靖言嫌棄。他都這么不待見自己了,殷牧悠就更加不想死皮賴臉的纏著對方了。當然是,逼他來見自己。主動的。—當厲靖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正在同愈微議事。他雖然是個醫修,又每月送丹藥過來,但到底不是他專門做這個的,另有其他職務。聽到殷牧悠在尋歡作樂四個字的時候,厲靖言臉都陰沉了。“那位還說……四方各地給魔主送了那么多鼎爐,魔主不享用,他就笑納了……”厲靖言硬生生給捏碎了一個防護玉佩。手上的東西,瞬間成了粉末。“照陽山的人還真是厚臉皮?!?/br>“這……也是曲明大人進去之后,那位才突然找曲明大人要了人,也不知他們都談了什么?!?/br>厲靖言那狹長的鳳眸里浮現不悅:“他要怎么樣都行,以后不準再同我匯報這些事?!?/br>“是?!?/br>厲靖言看向愈微:“繼續,你方才想跟我稟報什么?”愈微笑得溫軟:“魔主要不去看看他?”“……說了他同我并無干系?!?/br>“魔主的病……不正是得讓他背叛,從而刺激幾個獨立的人格嗎?上次魔主那樣的態度,興許讓他死了心,正做著魔主吩咐的事情呢?!?/br>厲靖言呼吸一窒:“他竟這么容易就答應了?”說完,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妥。他答應得這么容易,自己該欣喜才是!愈微垂下眼眸:“以屬下看來,他生性溫柔也薄涼,唯有對待自己喜愛之人才會全心全意。當他這么做的時候,便代表……”“代表什么?”愈微抬起眸,繁復的廣袖遮擋住了他冰冷的眸光:“他開始對魔主薄涼起來了,代表……他對魔主死了心?!?/br>愈微的話,令厲靖言心臟猶如插入了一把刀,漸漸疼了起來。他的確沒了記憶,在殷牧悠來之前,也是打算利用他讓自己的人格合一。然而真的見了他之后,這樣的想法反而沒有那樣強烈了,甚至于他托愈微煉制的毒丹,都沒往殷牧悠身上使。此時此刻,厲靖言越發心緒難平。“魔主要不要去看看他?”愈微一句話,問到了厲靖言心坎兒上。“去了有何用?”“興許見了他,會有其他幾個人格出現,令他們痛不欲生的時候,就能收復回來了?!?/br>厲靖言眉頭緊皺,終于點了下頭。愈微笑容里染上了黑暗,那另外四個人格發瘋,厲靖言就不會發瘋了嗎?天真。外面的風雪越發的大了,呼嘯的風卷起了寒意,枯黃的樹枝也被凝固成冰,水洼溝壑被雪所積壓撫平。厲靖言的心也染上了風雪那般,寒氣直沖心底。等走到屋外,里面一陣笑聲傳出。從縫隙之中,他見到里面冒著白色的霧氣,是從里屋的溫泉傳來的。“這法器放于底部,就能充作源源不絕的溫泉水了?!?/br>殷牧悠長得極美,又是照陽山出來的,除了極北那群人看不慣他,自然而然有許多人想巴結。那兩個鼎爐賣力討好,一個把酒盞喂到了他的唇邊,另一個在給他捏肩。他的唇因為喝了酒,沾染了水漬,連蒼白也盡數褪去,泛著淡淡的薄紅。酒喝得有些多了,殷牧悠不醉也真醉了,臉頰被升騰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