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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味道對他有著天然而致命的吸引力,讓顧翊秋情難自拔。想著靠近些……再靠近些……殷牧悠沙啞著聲音問:“之前是誰說只想對我精神標記的?”顧翊秋裝了傻:“誰會這么蠢?”殷牧悠也沒拆穿他,而是主動湊了上去,勾著他的脖子。雨還在下,偶爾能聽到外面轟鳴的雷聲。涼氣漸漸傳到了屋內,兩人的擁抱都帶著灼熱,半點不受這些涼氣侵染。殷牧悠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海中的孤舟,隨著巨浪上下沉浮。原本好不容易取得了主導權,一陣大浪拍打過來,他的手就漸漸松開了。這浪花不知道要把他沖到哪里去,只是身體卻不小心被水花給沾濕,還沒來得及適應,下一秒就被淹沒。起起伏伏,高低不斷。他忽然放縱了自己,肆意嘻游了起來,一時間宛如升上極樂的天堂。浪終于停息了,大海重新恢復了風平浪靜,淡金色的陽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層,灑在了孤舟上面,讓殷牧悠整個覺得暖洋洋的,不想動彈一根手指。他的呼吸微喘,眼神也迷離了幾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嘻游的時候太過了。顧翊秋細密的親吻著,不肯放過他身上的任何一個位置。“還,還來?”“剛才可是你主動的,再說了,你四十年才覺醒,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殷牧悠漲紅了臉,一把將他推開。拔吊不認人。他腳步虛浮的走向了浴室,那種燥熱的感覺已經減弱太多??珊貌蝗菀紫赐?,結果兩人在沙發上又來了一次。殷牧悠的精力很快就被耗光,累極的沉睡了過去。直到第五天早上,路鳴才直接給他發了視頻通話。殷牧悠打了個激靈,立馬就從睡夢里清醒了過來,揉了揉自己凌亂的發絲:“怎么了?”“還問怎么了,沒事吧?”殷牧悠努力掩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拉了下衣服:“沒事啊?!?/br>路鳴這才從視頻里看出了他此刻的樣子,氣質中多了三分慵懶,眼尾也沾染了薄紅,衣服松松垮垮的在他身上,卻能見到鎖骨曖昧的紅痕。路鳴心里頓時變得酸溜溜的,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此刻這般煩躁。“謝家宅子倒塌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帝國了,說是元帥取走了當年人體試驗的資料?”殷牧悠眉頭微蹙:“他們知道得這么快?”“那么大的宅子,現在損壞成這樣,還到處都裂開了,這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嗎?”說到這里,路鳴的話鋒一轉,“你和元帥呢?”殷牧悠輕咳了一聲:“……在家?!?/br>“下午我過來找你們?!?/br>殷牧悠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想著如果那么多人都知曉了,想必陛下也肯定知曉了。原本他在和路鳴視頻通話,顧翊秋也不好打擾。此刻他卻懶懶的從沙發上坐起身來,頭搭在殷牧悠的肩膀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像只大貓似的:“還沒說完嗎?”路鳴看到顧翊秋已經完全沒了任何感覺,他聯想到剛才殷牧悠的模樣,儼然明白發生了什么事。路鳴慌亂的掛斷了電話,最后一個畫面,卻定格在顧翊秋睜開眼的那一霎那,目光銳利而霸道,帶著隱隱的警告,仿佛在昭示著所有權一般。路鳴緊抿著唇,更加心緒不寧。自己的精神體也在一旁煩躁不安,路鳴緊抿著唇,深深的看了它一眼:“別吵!”山貓朝他喵了一聲,分明是他自己的心不安靜,還來怪它。下午路鳴來的時候,經過那幾天,殷牧悠全身都腰酸背痛。顧翊秋已經出去了,畢竟之前就該朝陛下復命,中途被這事兒耽擱,才讓耿廣濤替他先去和陛下說的。家里只剩下了殷牧悠,家務機器人泡好了紅茶,做好了甜食端到了院子里。殷牧悠輕輕的抿了一口,嘗到了紅茶的醇香。氤氳的白霧裊裊升起,透過這些,他的眉眼的艷麗更甚,以至于讓人挪不開眼。路鳴看了許久,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眼:“你和元帥去謝家,怎么不跟我說一聲?萬一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辦?”“我的本事你知道,一些向導的東西還是你教給我的,不會有什么事的?!?/br>路鳴笑得難看:“是啊,我教你什么都是一教就會,你該去專門的向導學院去,學習更多的技能,也不用立馬就和元帥結婚?!?/br>殷牧悠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br>殷牧悠知道路鳴是怎么想的,不見得是喜歡他,可一定拒絕不了他。哎,誰讓情敵的精神體是貓科動物呢?殷牧悠忽然感覺有些頭疼。[要想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斷了念頭,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移情別戀,情敵輕輕松松的解決,這樣不好嗎?]殷牧悠腰酸背痛了好幾天,罪魁禍首總算是發了話,他在心里狠狠的喊:[梧玄!][我在,不用感激我,好意我心領了!]這還是他剛才堵路鳴的話,殷牧悠牙癢癢。他不由在心里冷笑了兩聲,梧玄就是察覺到了他下一波的信息素熱潮會來臨,所以才裝了好人,故意那么說的。呵呵。[等回了現實世界,我一定好好報答你。]報答那兩個字被他加重了音,梧玄難得的打了個冷戰。路鳴還頗為鍥而不舍,想再勸勸他,否則之前也不會纏著顧翊秋這么多年了。他低著頭,不斷轉動手里的茶杯:“……向導聯盟之前已經對元帥的行為表示了強烈抗議,每個向導都是珍貴的,該受到保護,他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br>殷牧悠剛想說話,玻璃門前便傳來一個聲音:“怎么個不會袖手旁觀法?”那一秒路鳴還以為是殷牧悠再問,立馬高興的回答。“當然是朝元帥施壓,再向陛下稟明!”剛剛說完,路鳴就僵硬了起來,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顧翊秋站在門口,表情異常冷漠,看他猶如一個死物。以前的顧翊秋也是這么看自己的,只是他的敵意卻遠沒有現在的深。路鳴有些害怕,一時間心亂如麻。顧翊秋危險的瞇起眼:“向陛下稟明也沒用?!?/br>顧翊秋的意識轉移在天狼星的那個少年時,他是看到過路鳴緊緊抱著殷牧悠的。一個向導而已,也敢和他爭?殷牧悠又默默的喝了口水,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怎么每次都會被撞見?明明什么都沒做,也要搞得他這么心虛。“元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在你誘/拐我的向導,替他灌輸什么去狗屁向導學院學習的時候,我就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