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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略略一愣神,竟然放殷牧悠進去了。一些人急紅了眼:“快進去幫元帥!他又要害元帥了!”路鳴捏緊了手:“夠了,你們進去只會幫倒忙!”“路鳴,你在說什么呢,上一次不是你救下元帥的嗎?這次沒了你,他一定會害元帥的?!?/br>路鳴心慌至極,撒謊容易,可要把這謊言戳穿來,讓那些人看清自己的面目,這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路鳴的精神體山貓也sao亂了起來,看著尤為煩躁。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他,迎著那些目光,路鳴臉色難看的說:“三年前救顧翊秋的不是我,而是謝遙!”這話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什么?”“嘶,這不可能!”“他要害元帥,為什么又要救元帥?”路鳴直直的看著他們:“你們難道只會一條思路去思考嗎?就算不合理,也不知道換個思考方向?”眾人已經亂做一團,一時無法接受這件事。畢竟恨了三年,咒罵了三年,現在竟然告訴他們不是殷牧悠了?“那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路鳴想起剛才殷牧悠的話,這才緩緩道:“很有可能是謝遙發現有人要污蔑他,但那氣體很快就會泄露,他就走到了實驗室,企圖把東西毀掉。正巧這個時候顧翊秋趕到了,這才看到了是他背叛了自己。萬一是幕后黑手早早的把東西放到了實驗室呢?”的確……的確很有這個可能。仍有些不想信路鳴的:“那他為什么偏偏選上了謝遙?”“因為只有謝遙來做這件事,顧翊秋才會方寸大亂?!?/br>路鳴心里泛起了苦澀,一時說不出什么滋味,是嫉妒,還是羨慕?其他人的背叛,顧翊秋根本不會在乎。所有人都震驚無比,這雖然是路鳴的推測,說得也太過真實了,可不是殷牧悠又會是誰呢?恨了三年,一朝發現自己很有可能恨錯了人,對于他們完全荒誕極了。不管怎么說,為那群死去的兄弟,他們也要求一個真相。“這只是猜測罷了,沒有證據,我們是不會相信的?!?/br>路鳴便不再言語了,說到底也都是他的猜測,至于事實究竟如何,也只有殷牧悠自己知道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齊心協力,對付入侵的蟲族。路鳴把事情說出口后,心里竟松快了一些。這些年他一直陪在顧翊秋的身邊,看著他每日是怎么發瘋的。一個念頭越發在腦海里扎根。——顧翊秋不會喜歡自己的。既然如此,他為什么還要讓顧翊秋欠著那個所謂的救命之恩?這恩情,本就是他說了謊得來。而如今,該還給殷牧悠了。作者有話要說: 別著急前面鋪墊好了,這個臉肯定會打爽的,一章寫完爽不夠呀~今天稍微晚一點的時候還有一更,這章留言的全部發紅包。說晚了哈哈,大家元旦快樂~19年事事順心。昨天沒更不好意思,不過看到評論收到了好多祝福,謝謝你們~~比心~第79章里面濃霧滾滾,殷牧悠被嗆得咳嗽了一聲。這煙霧讓殷牧悠瞇起了眼,可他卻強撐著尋找起顧翊秋來。霧氣之中,只能看到兩個激烈戰斗的身影,而丁揚則在一旁,顯然是陷入了昏迷。殷牧悠不敢亂喊,生怕顧翊秋為他分心。等好不容易適應了里面,殷牧悠開始凝起自己的精神力,他才覺醒沒多久,對于精神力的掌控甚至不如路鳴。可場面如此驚險,顧翊秋和對方打得不相上下。他必須得幫一幫顧翊秋,才能保護住他。見兩人飛快的分開,殷牧悠趁著自己在暗處,精神力化刃,很快就朝著那人攻擊過去。“誰???”男人大喊了一聲。要對付顧翊秋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必去全力對戰。正因為如此,他才沒來得及注意暗處的精神刃,直直的將他的精神屏障撕開一道口子。要想恢復已經很難了,顧翊秋還乘著這個縫隙飛快的朝他攻了過來,生生一個橫踢,男人已經因這股沖擊而倒退了好幾步。屏障被裂開得更大,甚至讓臉上的防護面罩一并破開。誰能想到,剛才他的精神體鉗住了雪豹,明明是他勝一籌,現在則完全開始處于下風。那氣味針對哨兵,少了用特殊材質做成的防護面罩,他也吸入了許多,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現在完全和顧翊秋處于同等條件下的戰斗,他的實力絕不如顧翊秋的。很快,精神體和男人便雙雙戰敗。當顧翊秋掀開他的防護面罩時,才看清他的模樣。顧翊秋的面色一凜,是跟在杜艾身邊的那個記錄員!他時常去實驗室,和他見過好幾次。“說,誰派你來的!”男人自然緊咬著牙不肯說,他平時打了那么多偽裝劑裝普通人,為的就是今天。顧翊秋語氣陰沉:“再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只要是哨兵,五感都會被放大,其中當然也包含痛感。在謝家的地下室時,他學得最多的東西就是如何一招斃命,如何讓人感覺到疼痛。“我可沒那么多閑工夫陪你?!?/br>顧翊秋卸掉了男人的胳膊,那只手的肌rou瞬間扭曲了起來。男人疼得臉色慘白,卻依舊緊咬著牙關。顧翊秋面容極冷,把他的一條腿也給折斷。他這才吐出了話,聲音虛弱至極:“我、我說?!?/br>顧翊秋湊了過去,在這空隙間,男人的精神體瞬間朝他撲了過來,殷牧悠還未來得及提醒,顧翊秋身后的雪豹便縱身而起,死死的咬住了它。“吼!”顧翊秋低垂著眼眸,語氣輕柔而顯得陰森:“看來你還想?;ㄕ??”精神體被雪豹咬得重傷,雪豹像是發了瘋一樣,完完全全的展露出獸性。男人受了重傷,再沒有反抗之力。“是……穆元飛?!?/br>“三年前也是他?”男人快速的看了眼殷牧悠:“這一次是我們策劃的,可上一次是……”顧翊秋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不自覺的捏緊。他聽了丁揚的話,原本還存了疑惑??涩F在,這人死到臨頭也緊咬著殷牧悠不放,他想要相信,一系列的事實全都指向殷牧悠時,顧翊秋心頭也染上了一層陰霾。誰都不能傷到他的心,唯獨殷牧悠。他把他放到了心窩里,所以一旦他化身成刺,就被他他傷到鮮血淋漓。顧翊秋繼續逼問著:“上一次是他,那你為什么又以同樣的手段來做!”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