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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之內恢復原樣!”一句殺了好多次,讓殷牧悠震耳欲聾,猶如晴天霹靂。他看著陸文龍手里的那團血rou模糊的rou團,朝下方蹲了下去。在所有人眼里,大約這一團東西已經死了,不會察覺到痛感了,可殷牧悠的眼眶卻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你殺他數次,他又一直恢復,你難道不會害怕這是山里的精怪嗎?”“……精怪?”殷牧悠眼瞳里染上了怒火:“他若成兇煞之物,午夜時分,定然取你狗命!”殷牧悠字字都砸在陸文龍的心上,他呼吸發顫,總算是從過度的饑餓當中蘇醒了過來。望著手里的東西,再想起他曾連續好幾日叼東西給自己吃,陸文龍對殷牧悠的話已經醒了大半。陸文龍尖叫起來,把手里的rou團丟了出去,連滾帶爬的逃離:“啊啊啊——”殷牧悠大喊了一聲:“褚,抓住他!”“諾!”褚從后方鉆出,像拎小雞一般把陸文龍捉住。因為殷牧悠下到溫莊來,這可是稀罕事。就連四周的農戶也在附近圍觀了過來,恰好聽到了殷牧悠之言。他們的臉色都逐漸泛白了起來。大荒之年,已經死了不少人。這些天溫莊日日有喪事發生,白幡和黃紙幾乎灑滿了溫莊,能復原之物未免太過詭異,倘若真如殷牧悠所說,那溫莊就要遭受大災??!許多人的眼里已經染上了怨毒,直直的望向了陸文龍。“連山里的精怪都敢吃,難怪溫莊會連續受災兩年!”“陸文龍的所作所為可真是連累咱們??!”耳旁傳來議論聲,殷牧悠撕碎自己的衣衫,將那團血rou模糊之物包裹了起來。殷牧悠一步步走向了陸文龍,發現他的手里還攥著一把石刀,石刀極鈍,還沾染這堯寒的鮮血和碎rou,殷牧悠氣得發顫。“用這種東西,你知道他會多疼嗎?”陸文龍尚未明白殷牧悠說什么,嚇得神色都有些不正常了。他愣愣的望著殷牧悠,而殷牧悠下一句話,便讓他心膽欲裂。“他越是疼,就越不會放過你,你有幾條命賠給他?”陸文龍牙關打顫,手里的石刀應聲而倒:“求亭侯救我!”眾所周知,溫家出過仙人,識得一些法術,就算殷牧悠身上沒有靈緣,也應當會些的!他抱緊了殷牧悠的大腿,誰知下一秒就被殷牧悠給踹開:“褚,押好些,別讓此人湊近我?!?/br>聽了殷牧悠的話,褚將他按壓得更死。陸文龍的臉都朝地,深深和那些爛泥相偎,他喉頭作嘔,臉上又沾染了淚水,真是狼狽極了。殷牧悠朝四周望了一眼:“想必諸位皆知我溫家是如何得下亭侯的位子的,溫家祖上是出過有靈緣之人的!這些日子我大病一場,便夢到了此等場景,所以才特地趕來?!?/br>里正也微愣,是啊,亭侯可是一來就報出了陸文龍的名字。以陸文龍的身份,是根本不可能見到殷牧悠的!里正睜大了眼,顫巍巍的問:“不知……亭侯夢到了什么?”“陸文龍此等舉動,惹怒神靈。溫莊一人不留,百里之內血流成河!”他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被嚇得臉色泛白。更甚者,有人沖了上來,一腳踢到了陸文龍的身上。“可惡,都是因為你!”“打死他!”一時之間,群情激憤。陸文龍硬生生的吃了幾拳,痛到面容扭曲了起來。殷牧悠眼神一凜,阻止了那群民眾:“別急,此人我尚有用處?!?/br>里正連忙失了個眼色,他們才憤恨的離開。“亭侯的意思是……能阻止這場災劫?”“只可一試?!币竽劣莆⑽⒏┥?,以示誠意,“不過,請諸位信我!”他的話落在眾人心上,讓他們惴惴不安的心也逐漸安定了下來。往日常常聽說亭侯不務正業,總想著求得什么靈緣??涩F在看來,殷牧悠那單薄的肩膀,卻成了他們所有人的依靠似的。“亭侯大恩吶!”“亭侯請受老夫一拜!”明明在夢到這些之后,他可以離開溫莊的,卻為了他們而留在了此處,還說會盡力化解這場災劫。溫莊有他,實乃大幸!殷牧悠隨后上了馬車,褚將陸文龍也給押了回去。他的喉頭泛起了腥甜,懷里仍然抱著那團血rou模糊的rou團,血腥之氣撲鼻而來,殷牧悠竟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那些血逐漸滲入了外面包裹的棉布之中,懷里的rou團竟細微的動了下。可殷牧悠此時頭疼欲裂,根本沒能注意到這微小的細節。[此次任務追加一條,不能讓堯寒血屠溫莊,更不能讓他使這里百年怨氣不散。]殷牧悠捏白了手:[他現在都成了這樣,若是我的話,也同樣會這么做!][這就是主人上次失敗的原因。]一聽系統提起這話,殷牧悠瞬間就清醒了過來。只是他剛才太過用力,手心都差點被指甲戳破。殷牧悠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他開始閉目養神,等到了宅子,花霓連忙走過來迎接。看到殷牧悠手里的東西,她本想為他接住,哪知道殷牧悠輕呵了一聲:“別碰!”花霓下意識的放了手,朝殷牧悠望去:“郎主,這里面究竟……”“你是女孩,別碰這些臟污之物了?!?/br>花霓滿是疑惑,卻見殷牧悠死死的抱著不肯松手,那模樣根本不像是抱著什么臟污之物,反倒是極其重要的東西。四周越來越暗,渾濁于天際鋪展而開,烏云遮日,很快就要下雨了。正在此時,褚已經押著陸文龍走了進來。他跟著馬車跑,又要看管陸文龍,自然而然比殷牧悠到得慢些。“郎主,該如何處置此人?”“先牢牢的看管起來,他殺了多少下,便在他身上劃多少下,就用那把他行兇的石刀!”這話完全不像是從一個文弱之人的嘴里吐出的,那模樣仿佛是深淵里索命的修羅一般。陸文龍渾身都抖了起來,幾乎嚇得魂飛魄散。殷牧悠低頭望向了他,不由瞇起了眼:“你殺了他多少次?九次?”他大喊了起來:“不!只有八次!八次!”這兩個字,在殷牧悠心里燃起了希望。他方才還想著不知怎么辦才好,而陸文龍的話,儼然給他帶來了一線生機。殷牧悠抱緊了懷里的東西,眼眶都濕潤了起來。還好,有救!他急急忙忙的趕去,總算是將他的命保下來了。“帶他去,他既然殺了八次,就在他的身上劃上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