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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了?那人踩著他尸體上道,以此奪得了眾人的信任,又一步步謀取了蘇衍的江山,而后發現蘇衍的秘密,把他抽筋挖骨,不得全尸,后期心性狠辣堪比蘇衍。殷牧悠無論再怎么苦逼,現在也得風輕云淡。殷牧悠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就算面前的是死亡也要注意外表。他推開了門,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風雪夜色,孤月掛于天際。玉蘭花樹下,那人一身朱紅長衫,身姿清艷,弱不禁風。雪花飛舞于他的周身,融入他的墨色長發之間,長袍上勾勒著青蓮彩云的美好。這一幕,不僅僅是程江愣住了,就連隱藏在里面看好戲的小皇帝也愣住了。殷牧悠緩緩啟唇:“看來今日,程校尉是非得殺我了?”嗡——眾人腦子只剩下這個余音。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好聽的聲音???作者有話要說: 主受,殷牧悠是受,前面因為視角原因這么寫。蘇衍以后會成為反派,所以不算什么好人,不喜慎入。總之~~對于貓科動物來說受是萬貓迷。第2章雪下得越發大了,玉蘭瓊苞纏枝而開,就連花萼也是白的,只剩下千枝萬蕊的潔白朵朵向上。樹下站了一個人,黑夜朦朧了他的容顏。只是,白雪的白,他長發的墨,形成了一道鮮明的對比。以至于他們心底只留下了一種感覺——清艷。從前以為這個滿手是血的男人,該是個兇神惡煞之人,他們怎么也沒能想到,害了那么多性命的,竟是這樣弱不禁風的公子。程江很快就回過了神來,眼底迸發出怨恨:“慕今歌,你害我程家,這仇不共戴天,我程江一定要報!”殷牧悠淡然的看著他,眼眸更偏于不諳世事的清冷:“看來我今天不說出些什么,程校尉是一定要殺了我了?!?/br>程江呸了一聲,面帶厭惡:“你還想狡辯什么?不過任你如何狡辯我都不會改變主意!若非今日時間不多,我定要讓你嘗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殷牧悠的眼底依舊無悲無喜,根本不是怕懼為何物。就算是死亡就在他的面前。“若我說,殺你程家滅口的不是我呢?”程江睜大了眼,隨后又立即覺得這是殷牧悠的計謀,想讓他方寸大亂才說出這樣的話來。“豎子!你還想耍什么花招!當天我回到家中,便滿門皆亡,我暗查多日,才從一過路老人的嘴里套出是你的人去了程家,不是你動的手是誰?”聽了他的話,殷牧悠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嗤笑一聲。“若真是我動的手,怎會留下一過路老人,還讓你抓住我的把柄?在你眼里,我慕今歌就是這樣蠢的人嗎?”“罷了,你既然覺得我在?;ㄕ?,就殺了我。只是這一刀下去,你就永遠無法知道真兇是誰了?!?/br>程江舉著刀,手指捏得發白,手卻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到底該不該相信他?若不下手,一旦失去今天的機會,他就很難再接近慕今歌了。可萬一慕今歌說的是真的,殺了慕今歌真兇就很有可能逍遙法外。程江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旁人知道程江的刀法有多穩,他此刻顫抖得快要拿不住刀了,還惹得同僚李耀頻頻側目。“程江!快些動手??!”程江回過了神,便不小心同殷牧悠的眼對視。那是一雙浸泡了雪水的眼,死寂,冰冷,卻猶如墨水銀一般泛著光澤。他的眼里毫無畏懼,不像是說謊。程江拿起了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殷牧悠劈砍去。這個動作,讓君長歡心臟都差點驟停:“程江!住手!”外面藏著看戲的蘇衍,也同樣眼神一凜,心緒在那一瞬間變得凌亂。就連他自己也無法弄清,為什么會如此在意。而刀,削落了殷牧悠的一縷長發,紋絲不動的停留在他頭上一寸的位置。那縷長發就輕柔的掉落到了白雪之上,分外刺目。程江死死的盯著他:“你不怕嗎?”“怕什么?”“死?!?/br>殷牧悠抬起頭,和往日不同的是,他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若我怕,就不會答應先帝要看顧好陛下了?!?/br>什么意思?程江皺緊了眉頭,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那邊就有士兵急匆匆的過來稟告:“大人,不好了!慕今歌的下屬帶人殺回來了!”程江聽罷,臉色驟變:“給我綁了慕今歌!帶回去嚴加拷問!”“大人不即刻殺了他?大人不是答應過主子……”程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的事不容外人質疑,就算是那位,也沒權利干涉我的決定!”士兵只得垂下了頭:“諾?!?/br>很快,殷牧悠就被人給俘虜了。君長歡見狀,立馬臉色蒼白的湊了上來:“程江,你把我也綁了去!”“君長歡,你是太平侯府的世子,我不會那么蠢一下子得罪兩邊勢力,滾!”君長歡沒有武功,根本抵不過程江。受了程江的推,君長歡還要湊上來,程江就發了怒:“你要是再糾纏不清,老子現在就殺了慕今歌!”君長歡瞬間不敢動彈了,臉色難看。程江想起那位的話,便充滿惡意的朝君長歡說:“君長歡,你和慕今歌一丘之貉。我不對你動手,你猜是什么原因?”什么原因?君長歡根本就不知!還沒等君長歡反應過來,程江丟下這句話之后,便離開了此處。君長歡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走了殷牧悠,卻無能為力。他憎恨起自己的軟弱和無能來,痛不欲生。這一瞬間,君長歡的腦海里忽然浮現過一個人的臉。對了……蘇桓!蘇桓的話,一定能幫他救出今歌!—蘇衍打暈了一個士兵,穿了他的衣服,悄悄的混入了大隊伍之中。蘇衍不斷在腦海里提醒自己,他這么做,無非是想親眼看著慕今歌被程江折磨,不是為了其他。往日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今日就要全都報復回去了。真好……不是么?蘇衍的心頭生出幾分別扭,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的煩躁。當他們到達了城郊程江秘密買下的一座宅子,程江隨意點了幾個人,押送著慕今歌進去。黑牢之中,腐臭的氣息不斷鉆入鼻中,混雜著陰冷的濕氣。空氣里結合了枯葉和死老鼠腐臭之后的味道,隱隱讓人作嘔。蘇衍沒想到程江會點自己一起進入黑牢,他跟著程江一起走了進去,其余士兵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