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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湊齊那筆錢的,所以……別死?!?/br>不知心中的祈愿是否有傳到言靖文腦中的徐曄儒隨著護士離開了急救室,就在他們走出急救室的同時,徐曄儒清楚地聽到了背后急救室大門被關上的聲音。在那之后的一個月內,徐曄儒為了湊齊救言靖文的錢,他被迫低價將他自己所持的公司股份賣給了他的競爭對手,賣掉了他的房子,背上了一筆數目不小的貸款,然后終于攢滿了言靖文的手術費……作者有話說:☆、02、變故他聽到了鳥的叫聲。「布谷、布谷?!?/br>這個叫聲好熟悉,似乎……是一種叫布谷鳥的鳥的叫聲。「哇……」是孩子的哭聲。那個孩子……是在為什么而哭?「靖文……靖文……」好溫柔的聲音,是誰的聲音?靖文?那是自己的名字嗎?感受到了從指間處傳來的熱度,象是被靜電電到了似的,男人指尖輕輕地抽動了一下。光……好刺眼。皺了皺眉頭,男人用力地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初入眼的,是炫目無比的光芒,那刺得男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待到終于習慣了那光芒,男人看到了一個面色看著很是蒼白,長相一般沒什么特色,戴著一副銀框眼鏡的年輕男性。不知為何,那名男性看上去很是激動,他的雙眸中充滿了淚水。這個人……是誰?「你終于醒過來了!」年輕的男性猛地撲來,將頭埋入了男人的頸窩處,男人感覺到了頸窩處有著溫熱的液體。那是……眼淚?「太好了、太好了……你、你沒事……」如同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的男性令男人有些手足無措,雖然很想安慰這名男性別哭,可是比起體貼他人的心情,男人更想了解現在的情況。「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誰?你認識我嗎?呃……還有我是誰?這里是哪里?」話音落下的同時,男人明顯感覺到懷里的身體僵硬住了。撲倒在男人胸口處的男性僵硬著身體起身,那人掩飾不住驚訝地看著男人許久許久,說不出半句話。男性深深地吸氣,然后吐氣,重復著這樣的深呼吸好幾次后,他終于多少冷靜了一下。適才那一張哭臉宛如是給人的錯覺一般又變成了一張撲克臉。「我……是你的朋友,我叫徐曄儒。你叫言靖文,因為發生了一些意外,所以你住進醫院昏迷了一個月。你還認得字嗎?」言靖文不明白徐曄儒問他識不識字是什么意思,但是他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見到言靖文點頭,徐曄儒從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小本子和一支鋼筆刷刷刷地不知在寫些什么。言靖文有些奇怪,但沒一會兒,徐曄儒將小本子遞給了言靖文。「上面是我的名字的寫法,和你的名字的寫法?!?/br>「哦,謝謝你?!?/br>接過了本子,言靖文看著那本子上俊逸的字,默默地在心中輕念著這兩個名字。「言靖文」三個字還算熟悉,可是言靖文對于本子上寫著的「徐曄儒」三個字卻完全沒有一點印象。「我……」正想說話,不知何時醫生護士們已經來到了言靖文的身邊。「你醒啦?!?/br>「嗯?!?/br>咽下了想要問的話,言靖文點了點頭。「接下來我們要對言靖文先生給進行一些身體檢查,徐先生你到外面去等一會兒吧?!?/br>絲毫不認識,但是卻自稱是自己朋友的徐曄儒沒有反對地走出了門。言靖文有注意到徐曄儒臨走前用著一抹很悲傷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雖然在意那一抹目光的意義,但是言靖文接下來全然沒有這個機會去思考就被醫生帶去做了各種身體檢查。最后的檢查,是對于記憶和智商的檢查。智商檢查沒有問題,但是記憶方面卻有了問題。最后的確診是言靖文失去了他所有的記憶。雖然醫生說這不會影響他正常生活,但是對言靖文而言,應當記滿了回憶的三十幾年卻如同一張白紙一樣,上面連一個黑點都找不到。他確信自己遺忘了很重要的東西,雖然有這個感覺,但是他卻無法得知自己遺忘的是什么東西。空洞的內心需要有什么東西填補,然而那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補滿的。「總之,出院之后一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要來醫院檢查,記得多休息,多補充營養……」「醫生?!寡跃肝拇驍嗔酸t生的說話,「我的記憶……會恢復嗎?」「就你的情況來說,恢復的可能性是很低的。你能夠活下來本身就已經是個奇跡了,其余的就不要太強求了。記憶什么的,只要活著總歸會有的,不要讓自己太壓抑了?!?/br>醫生一邊說著一邊把言靖文的診斷檔塞到了紙質檔夾里。即便被說活下來算是個奇跡什么的,可是因為沒有記憶,言靖文全然沒有實感,也因此他根本就無法對自己死里逃生而產生任何感情。但是這種苦悶感,無人能夠伸手援助,言靖文很清楚。所以這種苦悶的心情,他只能壓在心中。作者有話說:☆、03、同處在徐曄儒辦理了出院手續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住所和經歷的言靖文沒有其余選擇地跟著徐曄儒走了。言靖文跟徐曄儒乘的是出租車,開了約莫三十多分鐘,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地處偏僻的破爛出租公寓前。「……呃……那是我家?應該……不是你家吧?」言靖文很不愿意相信到了這個年紀的男人居然會住在這么破爛不堪的公寓里。先不說自己,光看徐曄儒身上穿的衣服,他也不認為徐曄儒會住在這種地方。「是我們家?!?/br>糾正了言靖文的徐曄儒沒有太多反應,冷淡地解釋著的他拎起了言靖文的行李,沒有理會言靖文,他快步地朝著那破爛公寓走去。走上木質樓梯的時候所發出的「嘎吱嘎吱」聲令言靖文不由得擔心這木板會不會斷裂。所幸的是,這木板似乎比言靖文所想的要結實得多,踏上去的感覺雖說似乎讓人瘆得慌,但也并沒有出現言靖文所擔心的事。他們的房間位于二樓最里面的房間。破舊得都已經布滿鐵銹的鐵門被徐曄儒推開,簡陋的房間闖入言靖文的眼簾。狹小的房間被整理得很干凈,幾乎沒有放多少東西的房間也根本沒有過多的空間來裝太多東西。約莫20坪的房間勉強算是裝備齊全,簡陋且看上去似乎沒有長期沒被使用過的廚房,一個很小的客廳,一間明明很小卻堆了好多紙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