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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掃宮女的對話。 “聽聞陛下已經定好了和親的人選?!?/br> 其中一個宮女最先挑開了話題,花幼阮本來打算直接出去, 誰曾想就聽到了這樣的話, 當即停了下來, 伸手又將身后的連枝攔住了。 這事已經過去了將近小半年, 那個時候這件事最終以貴妃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結尾, 之后花幼阮便再也沒有聽誰提起過這件事,她以為不了了之了呢,合著只是沒有拿出來說了? “你可知道是誰?” 另一個小宮女似乎也很好奇, 壓低了聲音問出了花幼阮的疑惑,而花幼阮就拉著連枝在門后面趴著, 支楞著耳朵努力的聽著。 “我也是聽勤政殿那邊的一個小太監說的,說是皇上封了輔國公的孫女為公主, 賜號昌平.......” 那小宮女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即使收了音,連枝聽到這里走了出去, 那兩個宮女見是連枝出來,嚇的扔掉手中的打掃工具就趕緊低下了頭。 “連枝jiejie?!?/br> “什么時候也輪到你們在這里議論國事了?” 在宮中議論是明令禁止的, 若是隨便說說不被人聽到就沒什么,可若是被人聽到抓住了把柄,就是件麻煩事。 花幼阮沒有理會,而是直接走了出來, 那兩個宮女看到她更緊張了,當即跪在了地上,頭也深深的埋著,顯然是怕急了。 不過花幼阮自然沒那個心思去管她們,只是徑直下了臺階,連枝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兩個宮女無奈的嘆了口氣,就趕緊提著裙邊去追花幼阮去了。 “倒是讓人意外?!?/br> 花幼阮有些感嘆,本以為半年過去了沒人提起這件事就是因為已經不了了之,誰知今天竟然收獲了這樣的消息。 好端端的封什么公主?更何況她王連怡不過是一個國公的孫女,哪里配的起公主的身份?不過是有用罷了。 誰曾想那日輔國公提議送花幼阮去和親,如今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誰說不是呢?!?/br> 連枝也覺得驚訝,本以為最終即使不在兩位公主中間選,也一定會選一個皇室出身的郡主身份的,誰知最后竟是選了輔國公的孫女?誰不知道輔國公在朝堂上已經沒有實權了?空留下了只有尊貴的輔國大臣的身份罷了。 一路上花幼阮都在想這件事情,直到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夫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被告知有人攔了馬車,緊接著就是有人告訴她是一個女人要見公主。 花幼阮乘著的是極其普通不起眼的馬車,并不是宮中用的車轎,一時她倒還挺好奇到底是誰攔了自己的馬車。 連枝幫她掀開了簾子,花幼阮看著馬車下站著的人,還有些驚訝。 她沒想到會是明月樓的阿萱姑娘,那阿萱倒也沒有客氣,見簾子被掀開就直接提著裙子上了馬車,轉頭就說要車夫把馬車趕到明月樓去。 車夫怎么會聽她的?花幼阮見車夫朝自己看過來,默默的點了點頭。 “阿萱姑娘為什么要攔我的馬車?可是有什么事?” 看到阿萱她就想起了沈初月,然后突然記起自己曾打算去好好謝謝他的,可誰知這一忙起來便將這件事拋擲腦后了,再加上這段時間里又出了和親的事情,她就再沒想起來過。 “不曾想到公主竟是這般忘恩負義之人,取了我們老板的水云草之后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便罷了,貴人多忘事這句話我還是知道的,只是若真是忘了,公主又為何派人去我明月樓打探消息?” 她言之鑿鑿,每句話都說的理直氣壯,卻是讓花幼阮聽的一頭霧水,她不知道阿萱到底是在說什么。 “派人?派什么人?” 她從來沒有派過人去明月樓打探消息,畢竟她對明月樓也沒什么興趣,只是看阿萱的模樣,說的倒不似作假...... “公主可別跟阿萱裝糊涂,那暗衛就快要在我們明月樓的屋頂安營扎寨了,若不是我們樓中還有幾位請來看護的侍衛,怕是就要在人不知鬼不覺地時候被暗衛翻個底朝天了!” “你可莫要血口噴人!” 連枝見不得自家主子被人說的這般不堪,忍不住一句話懟了過去,花幼阮伸手攔住了她,示意她不要說話。 “阿萱姑娘信與不信,我也只能說你口中的暗衛真的不是我調過去的,我雖然生在皇室,卻也不像外人想的那般被暗衛圍繞著,我身邊統共也就兩位暗衛,平日里是一直跟著我的,其他地方從不曾去過?!?/br> 花幼阮確實不知道阿萱說的人是誰的,可直到阿萱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牌子,舉在她眼前的時候,她卻愣住了。 那是一塊她覺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牌子,上面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可花幼阮知道,這塊牌子的邊緣處,刻著一個小小的‘錦’字。 這塊牌子她曾經在上云身上見過,并且不止一次,可誰知這次卻從阿萱的手上看到了。 “憑著公主和令國公世子的關系,不該沒有見過這塊牌子吧?” 阿萱似乎肯定的語氣,若說剛剛花幼阮連番否認的時候她還有些猶豫,可這會兒見她看到這塊牌子的表情時,她就一點也不懷疑了。 “這牌子邊緣刻著一個‘錦’字,我記得令國公世子的名字里便有一個‘錦’字?!?/br> 阿萱咄咄逼人,花幼阮怔愣片刻之后還是點了點頭,她是知道這塊牌子不假,可這能說明什么?說明是上云或者令錦手下的其他人去過明月樓?令錦派人去明月樓做什么? “公主,明月樓到了?!?/br> 外面車夫的聲音傳了進來,花幼阮才剛反應過來就被阿萱握住了手腕。橘子44 “你跟我下去,去明月樓里看看沈老板,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她的力氣大得很,不由分說的拉著花幼阮就要下去,連枝在一旁見狀,趕緊去幫自家主子,誰知卻被花幼阮攔住了。 “沒事的連枝,本就是要謝謝沈老板贈我水云草,之前是被其他事情拖累,如今都到了門口,豈有不進去的道理?” 花幼阮朝著連枝笑了笑,示意她安心,自己則是跟著阿萱下了馬車,連枝不放心,也趕緊掀開簾子跟了過去。 明月樓一如花幼阮上次來的時候那般緊閉著門,阿萱上前輕輕的敲了三下,什么都沒說就見里面的人爽快的推開了門。 “阿萱姐,藥材可買來了嗎?” 那開門的小廝似乎并沒有把花幼阮放在心上,而是問阿萱有沒有買來藥材,聽著感覺好像還挺急的。 “您快看看去吧,老板鬧著要唱戲,這會兒正在戲臺子上站著呢!就連行頭都整齊了.......” 阿萱聽到他的話將手上的藥材遞給了那個小廝,著急忙慌的跑了進去,花幼阮有些疑惑,也趕緊跟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