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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到江江坐在那里一臉陰沉,大保又靠過來,雖然這個朋友性格有缺陷,為人尖酸說話刻薄,仗著學習好,總是一副傲慢的樣子。但是相處這么多年,實在不忍心看著他自己在那憋悶難受“你和你爸最近是不是生氣了?”江江冷著臉不說話,嘴角微微發皺,好像掛著委屈。這樣的江江有點可憐,大保本想說點風涼話,還是忍住了,他可沒有江江那么不厚道。當年二保八九歲的樣子,家里的狀況并不好,超市不贏利,之前積壓的物品賣不出去,還上了一批假貨。母親是講誠信的商人,做的又是周圍鄰居的生意,將假貨成箱的丟掉后,騎著小三輪四處找貨源。年幼的弟弟體諒不到家里的難處,常常會因為飯桌上的飯菜不如李叔家的可口而鬧別扭。父母是中年得子,與二保同學們的父母相比,面相上自然要老成許多。父親常年跑運輸,母親一直做小本生意,兩人常年風吹日曬,一雙手抻出去骨節粗大膚色泛黑,讓二保在同學中間抬不起頭。不能設身處地的為家里著想,固然可恨,可是弟弟還那么小,大??傆X得情有可緣,需要多多教育。雖然也常常動手打弟弟,終究是疼愛他的,省下的午飯錢也會給弟弟買好吃的零食。有一次學校讓交二元錢的捐款,家里說沒有必要便沒有給他,全班同學只有弟弟一人沒交,被老師罰站一堂課,二保覺得在同學中丟盡了臉,哭得委屈于極。家里資金周轉不靈是事實,惹到了當地地痞時常來偷貨也是事實,就算裝了攝像頭換了鎖破費頗多,也還是拿得出這兩元錢的。只是大保媽認為“學??偸莵y找借口收費,砌花壇的磚錢都要向你們要,太不像話了,不能給?!?/br>二保的自尊心受挫,在大??鄤裣略桨l鬧得厲害,甚至寫下遺書,要上吊。家里的貨架時常呈半空狀態,母親為此忙得焦頭爛額,大保沒敢告訴家里,十萬火急的找好朋友商量,讓江江勸勸弟弟。結果在自己的那個小房間里,江江面對著神色凝重的兩兄弟,從容的讀完二保的遺書后哈哈大笑“反正我也是你們撿來的,死了也不可惜。哈哈,寫得太可笑了,還有錯別字?!?/br>二保哪受得了這刺激,孩子羞憤交加中拿著編織繩,打了個扣,系在門上的一個鐵釘上,做勢欲跳。鐵釘直徑有一厘米粗細,繩子泛著白色的絲光亮。大保本以為江江會說“不好意思,哥哥不該笑的,二保你先下來冷靜冷靜?!?/br>結果江江說的是“那么細的繩子還不得斷了???二保啊,你確定這個位置保險?萬一臉撞到墻上怎么辦???多疼??!”二保死意已決,縱身一躍,釘子彎了,啪的一聲整個人摔在地上。大保連忙扶起弟弟的時候,又是揉臉又是揉肩,江江竟然拍著大腿笑到肚子痛。大保很鄙視江江的無知,那編織繩看著薄,其實很結實,尤其是二保打了死結后。二保用鎖頭將釘子砸直嵌深,第二次上吊成功,在鐵釘上吊了足有三秒也不見掉下來,江江這才慌了神,趕過來和大保一起把他救下。這么個朋友不把別人的疾苦放在心上,總是說“那算什么???就這點事就看不開了,你心眼也太小了?!奔さ枚S秩ッK子。大保承認江江比同齡孩子早熟,但是這種近乎刻薄的態度太沒有同情心了。他還是他的好朋友呢。今天難得看到江江也有失魂落魄的時候,有心落井下石說他兩句,話到嘴邊又咽下了,江江看著自己父母時那種羨慕的眼神,怎么也讓他說不出口。“都這點了,萬一你爸公司加班呢?總坐在這里也不行,和我回家吧,我家今天囟了雞翅,特別好吃?!苯瓝u頭,細瘦的脖子好像小雞般搖來晃去。一時間透著可憐,好像被遺棄的孤兒,不知道為什么,就讓人想起安徒生童話里,靠著墻角劃火柴的小女孩。半小時后,整個cao場只剩他們兩個人坐在那里,天已經黑得快看不清對面的人,李加才匆匆趕來,先是直奔教學樓,得知學校左顧右盼。大保用胳膊肘捅江江“是你爸?!薄袄钍?,我們在這里?!?/br>噢,李加過來小心翼翼的靠過來,用紙巾擦額角的汗?!敖?,怎么坐在這里?多冷啊?;丶野?!”江江扁了扁嘴不動,李加拉他胳膊“今天加班,我來得晚了,別生氣了,我買了烤鴨給你吃?!?/br>江江垂頭喪氣的和老爸站起身,喪氣的樣子,就像離家出走未果的幼犬,任是誰看,都覺得是一對在鬧別扭的父子。大??嘈Σ灰?,他是不敢對父親耍脾氣的,他爸會一巴掌扇過來,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佩林隔著門小聲說話的樣子總是浮現在李加腦海,江江尖著嗓音問“爸,你在干什么?”的場面也總是在倒帶。前一段時間江江問十句答一句,明顯是在冷戰,如今又恢復成以前善解人意的乖兒子,李加半懸著的心便慢慢放下。錢佩林一走月余,李加的心仿佛長草般要發瘋。真是意識到思念便愈加思念,重逢佩林時,并沒有奢望還能在一起,每見一次,便覺得是最后一次相逢。如今一日不見,便好似過了三秋。這一個多月,李加每天都心似油煎,兒子與佩林交替著占據腦海。單位的工程均已進入結算期,閑散著望向窗外出神,周大志問他在想什么時?李加會心的笑“我想請假!”22-2322李加坐在咖啡廳里雙手交握,女服務員站在旁邊“先生,要不要續杯?”女生眨著大眼睛,睫毛似乎可以梳到腦后般挺翹而又纖長,稱著可愛的娃娃頭顯得愈加青春無敵。李加緊得張了張嘴,忐忑不安中左右晃動著身體,微微欠身屁月殳虛沾著座位“不用了?!?/br>他自開業時便坐在這里,猶豫著躊躇著,時間便被慢慢消磨。客人們漸漸增多,雖然還沒到人滿為患的地步,對于一個不要糕點只點了25元最便宜的咖啡,并且只續一次杯的顧客來說,未免太寒酸了些。對面就是佩林公司的大樓,他卻沒有勇氣走進去。剛一下機便匆匆趕來,家都沒回最想看的唯有佩林。翻開手機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