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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抿著唇,暗自挺了下胸。 幸好,幸好,內衣還是好的。 韓曜慢慢向前幾步,他站到郝星星旁邊,雙手自兜里拿了出來,語氣刻板地說道:“為了方便診療你的傷口,我已經用剪刀把你后背的衣服剪去了一塊?!?/br> 難怪后背空空的,原來是缺了一塊的緣故。 郝星星表情微微有些窘,她從兜里掏出手機,表情猶豫地看向韓曜,“韓醫生,方便幫我拍下照片嗎?我想親眼看看?!?/br> 她的手指如蔥白般細長柔嫩,黑色的手機殼跟她手上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韓曜眸子在她手上一覽,迅速移開,“你稍等?!?/br> 他回身走了出去。 郝星星朝天翻了個白眼。 冷血機器人就是難求,舉手之勞都這么難。 有個護士匆匆從外頭走了進來,她笑著看向郝星星,“你好,請問有什么需要?” 原來是找了個幫手來。 郝星星有些無語地扁了扁嘴角,重新將手機舉了起來,“你好,能麻煩你幫忙拍張照片嗎?我想親眼確認下我后背的傷?!?/br> “這樣啊,”護士笑著接過手機,“麻煩你轉過身,這樣方便我拍?!?/br> 郝星星背轉過身,護士對著她的手機鼓搗幾秒,咔嚓一聲,“好了?!?/br> 她將手機遞給郝星星,后者拿過手機,翻到相冊最新的一張。 靠近肩膀處的衣服果然被挖了一個洞。 一塊白色的紗布覆蓋在傷口處。 郝星星輕輕“啊”了聲,“是不是縫針了?” 護士理所當然地“嗯”了聲,“對啊,被刀劃了一道口子,不縫不行的?!彼剖窍氲搅耸裁?,護士繼續說道,“這次啊,我們韓醫生真該好好感謝一下你。要不是你挺身而出,現在受傷的就是我們韓醫生了?!?/br> 郝星星盯著照片里的傷口,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對演員來說,身材皮膚都是武器,不能隨意破壞的,她皺著眉頭問:“護士,我的傷,會留疤嗎?” 護士遲疑幾秒,“會吧?!辈煊X到郝星星低落的情緒,她忙改口,“現在有祛疤痕的藥,你不用擔心,即使是留疤也看不太出來?!?/br> 只要是疤,就夠令人沮喪的了。 郝星星悶了幾秒,坐直了身子,她問護士:“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護士表情有些茫然,“這個您得問醫生。通常情況下縫完傷口是可以出院的,像您這種,兩周之后到醫院拆線就可以?!?/br> 郝星星輕輕跳下床,“我的藥費呢?” “這個,韓曜醫生已經付了?!?/br> 郝星星抿了下唇,“那謝謝了?!?/br> 她下到一樓的收費處,彎腰看向里面:“麻煩辦理下郝星星的出院手續?!?/br> 工作人員在電腦里搜索了下,轉向她,“沒查到郝星星的住院記錄?!?/br> “沒有?”郝星星有些疑惑。 停了會兒,她忽然恍悟,鬧了半天,沒人知道她的名字啊。 她沉思幾秒,“那總有星星的吧?” 工作人員搜索之后回答:“有的?!?/br> “那辦理下她的出院手續吧?!?/br> “對不起,必須本人來辦理或者拿著病歷本來辦理?!?/br> 這兩樣郝星星統統沒有。 她想了下,用手拍了拍柜臺的臺面,“那算了?!?/br> 她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醫院。 人長得漂亮,衣服破了,后背還有縫合傷口,加之一瘸一拐的,她在路上的回頭率幾乎是百分百。 打車回到家,她將東西胡亂往地上一扔,自己就撲到了床上。 趴著。 今天上午的事情,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 給韓曜送了花,為他擋刀,為他不顧自己的腳傷。 夠拼了。 錢佳來的時候,郝星星已經在床上趴了近兩個小時,幫錢佳開門之后,她繼續趴回了床上。 她這一趴,把錢佳可給嚇壞了。 她大呼小叫地站在床側,“天哪天哪,你這是怎么了?這是真傷還是假傷?” 她用手輕輕觸碰了下,馬上換來郝星星難受的哼哼聲。 錢佳聲音都哽咽了,“你怎么了,在哪兒受的傷?” 郝星星偏過頭,“哭啥啊,不就是一道傷口嗎?過兩天就好了?!?/br> “你一個演員,哪能動不動就身上帶傷的?你還拍不拍戲了?還想不想當演員了?” “想,我都想。我這不是工傷嗎?” 錢佳臉上掛著淚珠,表情茫然,“工傷?” 郝星星煞有介事地點頭,“為保護韓曜受的傷,差不多算是工傷吧。有了這道傷,韓導那五萬塊錢我拿著就不虧心了?!?/br> 她將上午的事情簡要一說。 錢佳聽得心里一揪一揪的,聽罷,小聲地埋怨:“你傻啊,有人鬧事你瞎沖什么沖?這得虧只是一刀子,要是再來幾刀呢?要是刀捅得太深了呢?你想沒想過,止不定小命就不保了?” 錢佳挺不贊成郝星星的舉動,可以拼,但不能拼大勁。尤其是不能拼命。 郝星星嘿嘿笑了兩聲:“這不沒死呢嘛。我命大福大造化大!”她眉頭微微一蹙,“不過,得麻煩你幫我找找有什么藥祛疤痕好用,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留疤?!?/br> “這會兒你知道擔心了,”錢佳問,“你傷成這樣了,那個冷血機器人就沒說點兒什么?” “沒聊幾句我就悄悄溜回來了?!?/br> “悄悄?”錢佳氣得雙手都攥緊了,“你都為他拼命了,還悄悄什么呀,得讓他切實明白,得讓他領情啊。要不這命豈不是白拼了?” 郝星星語氣篤定地說道:“你著啥急,他是患了情感冷漠癥,他人又不傻的,他看到我拼命的全過程了,感不感動不好說,但起碼,不會再像前幾次一樣揭過去了?!?/br> 錢佳追問:“會怎么樣?” 郝星星下巴杵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著前方的手機,若有所思地說道:“怎么著,也得主動給我來個電話吧!” 住院部那里的名字寫著“星星”,就說明他收下了那束花并且將卡片仔細看過了。他一定知道了她如此拼命的理由,緣于喜歡他。 她悄悄離開了病房,肩傷腳傷都不輕的情況下,他身為醫生也好,身為被救的男人也好,總不至于悄無聲息地揭過此事。最起碼,會來一個電話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星星:我在等電話,你趕緊打! ☆、第 8 章 在錢佳的幫助下,郝星星換了衣服,洗了頭發,腳傷處也重新換了藥,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錢佳則跑到廚房做好吃的。 本來錢佳就喜歡下廚,這猛然間多了個病號,她就更想做點兒好吃的幫郝星星調理身體了。 郝星星眼睛雖然盯著電視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