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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一只枯黃干癟的老者的手,它提著蔣輝的后衣領,把蔣輝的尸體拖進了墻壁,又變成了血紅色的平面人影。墻壁上出現了兩個血紅色的人影,兩個都是細長干癟,微微駝著背,看起來就像是親父子。矮一點的那一個背著手,像一個老氣橫秋的小老頭,朝著墻壁的深處走去,蔣輝的那個低著頭,像一個犯錯的孩子,老老實實跟了上去......兩個血紅人影走著走著,顏色越來越淡,最后與紅褐色的墻壁融為一體,徹底看不出來。只有地上蔣輝磕頭時留下的血跡,還有墻壁上撞頭自殺時留下的紅白之色,才能證明蔣輝曾經在這里來過。簡溫看向平靜如鏡的溺水,想著夏芬的死法,大概知道了蔣輝的師父是如何死的。“這一局游戲到底是在考驗什么?”簡溫喃喃問道。他也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里話。開始平靜的尋寶石,NPC殺傷力并不大,就算是百鬼洞窟里,兩顆糖果炸彈就解決了。鬼怪們大多被限制在一個范圍之內,只要及時逃離就能逃出生天。因此徐科還懷疑這個游戲是不是太過簡單。現在看來,那些都只是麻痹人的,拿到寶石之后才是重頭戲。寶石是一場騙局,可為了這個騙局,兒子手刃親媽,徒弟騙殺恩師,到頭來是一場空。珍貴是假的,生死也是假的,只有自己犯下的罪惡是真的。“考的是生命?!?/br>一個悠悠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響起,方才被蔣輝打散的甄原野重新凝聚成形,在碩果僅存的五個玩家面前出現。看到這一幕,簡溫竟然一點也不意外。在自殺森林里早已死去的曉曉都能在溺水里重新出現,甄原野死后重新出現也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笑瞇瞇的圓臉小胖子慢悠悠解說著游戲:“人心有各種欲望,為了一件傳說中的寶物,一張不知真假的藏寶圖,就可以廝殺搏斗,有多少人會珍惜自己的生命,珍惜感情?”“這一局游戲選擇的玩家全是有最親密關系的玩家,心中最惦記的人,走到最后沒有反目的活下來的才是贏家?!?/br>全是有最親密關系的玩家,心中最惦記的人?簡溫下意識看向顧白。顧白的情況是最特殊的。其他人都是感情深厚,只有他是跟血紅傀儡師有仇,來到游戲想方設法的復仇了,可現在告訴他血紅傀儡師最惦記的人竟然是這個被她親手送進精神病院的前男友?顧白眼神閃過一瞬間的迷茫。簡溫突然想起傀儡師說過的只言片語。她說,她讓醫生給顧白加藥了;她說,她不后悔。傀儡師嘴上說的不后悔,可是心里最牽掛的卻是自己親手送去精神病院的男友,是真的不曾后悔嗎?被夏洛西殺害的夏芬回來復仇了,被蔣輝殺掉的師父回來復仇了,只有被顧白殺掉的傀儡師賈思思沒有回來復仇。思緒一一理清后,真相隨之浮現出來。顧白眼神一陣的恍惚后,再次聚焦起來。“一切都結束了,過去都過去了?!?/br>愛也愛過,恨也恨過,她曾經對不起他,現在他也對不起她,扯平了。“愛情真是個麻煩玩意,女人也是?!毙炜坡柭柤玎止镜?。徐斯受傷后,徐科一直守在他身邊,在道具的簡單治療下,止血了血,雖然沒能恢復到巔峰時刻,至少可以自己站起來自由行走了。聽到弟弟的吐槽,徐斯輕嘆一聲:“你少說幾句吧,我現在有傷,你被打可救不了你?!?/br>“行,”徐科爽快答應后,又道,“那就等你好了再說?!?/br>徐斯:.......到現在沒有打死這個惹事精,真的是很真誠的兄弟情了......簡溫目光深深地看著甄原野的雙眼:“你到底是誰?”“被你發現了啊?!闭缭肮恍?,“重新介紹一下,我是游戲的計劃者之一,七使徒的‘貪婪’使徒。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人類因為寶藏反目,誰叫我以貪婪為食呢?!?/br>徐科被這個新奇的消息驚得瞪大眼睛,一肚子的問題油然而起,剛想說話,徐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能把疑問吞回肚子里去。簡溫歪了歪頭,細細打量甄原野一番:“你不是人?”以負面情緒為食,聽起來怎么像神獸?甄原野笑的更開心了:“哈哈哈哈,你可真好逗,難怪憤怒和嫉妒都喜歡逗你?!?/br>簡溫:......他怎么感覺自己像是被調戲了?不過“憤怒”和“嫉妒”是誰,聽起來怎么像什么神秘組織的代號。自己男朋友被調戲,霍晟無動于衷是不可能的。看到霍晟氣息變得危險起來,甄原野擺擺手沒再繼續賣關子。“剛才是逗你玩的?!?/br>簡溫:......他怎么會覺得這圓臉男人人不錯,分明是個不正經的。甄原野神秘一笑:“我說逗你玩的,以貪婪為食是,說寶石是紀念品也是?!?/br>他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隔空虛空一點,簡溫幾人的寶石自動漂浮到幾人面前,悠悠發出迷人的光芒。“這怎么都不像小商品批發市場批發的啊......”“嘿嘿?!闭缭笆钟忠惠p點,幾個玩家空間里的卡牌自動浮現出來,匯聚到自己面前的寶石里,全部融合到一起,然后寶石像液體一樣融化,與卡牌混合到一起,凝固成一張黑色的水晶卡片。“這是你們進入游戲的門卡,也是第十三場游戲的卡牌?!?/br>霍晟喃喃道:“原來如此?!?/br>難怪他費盡心機,到處找人打聽都沒有第十三場游戲卡牌的線索,因為是由自己所有的卡牌融合到一起的。“你們前面的游戲怎么過的,就決定了第十三場游戲是什么樣?!?/br>甄原野意味深長說道,“你怎么看待游戲,游戲就會怎么對待你?!?/br>黑色門卡飛回玩家自己的手里,大量信息從門卡上傳入大腦里,簡溫被突如其來的強大信息流沖擊的腦海一聲嗡鳴,眼前一黑,身體感覺輕飄飄的飛了起來。有了這特殊的門卡,他們來去游戲的途徑都不同了嗎?簡溫的意識還是清晰的,他能聽到甄原野最后一聲仿佛就在耳邊的說話聲。“有的人啊,把游戲玩的像個戀愛約會的場所,對這種人,我只想說,最后一場游戲記得選個良辰吉日?!?/br>良辰吉日?什么時候玩游戲還需要看黃歷了,難道是選擇適合安葬的日子嗎?簡溫想要睜開眼睛詢問,可是眼睛困的完全無法睜開,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飄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