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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腳筋一彈,還是僵硬的。簡溫唯一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轉過頭,保持頭部平躺向上。女鬼的視線膠著在他的側臉,看的簡溫背后滿身冷汗。他現在知道為什么室內氣溫驟降,因為冰冷的女鬼就睡在他身邊,整個床上的氣溫驟降。女鬼朝他越靠越近,伸出手撫摸著簡溫的臉,冰冷一樣的氣息落在他臉上,還帶著黏糊糊的質感,簡溫一個激靈睜開眼,他稍一垂眼,只瞥到一抹血色。女鬼的手上滿是鮮血。簡溫睜開眼,女鬼翻身壓了過來,簡溫瞪大眼看著女鬼,看著她越靠越近,四目相對,女鬼眼里的血絲都看大清清楚楚。簡溫:女鬼突然慘叫:“我肚子好痛,肚子好痛”女鬼收回手,摟著自己的肚子慘叫,簡溫突然感覺自己身下的床單濕了,他有點慌。作為一個沒生過孩子也沒見過女人生孩子的單身狗,他也分不清孕婦生孩子的步驟,現在手足無措。怎么辦,女鬼現在到底是羊水破了,還是流產流的血?會不會孩子沒了后狂性大發就要殺人?簡溫的心跳劇烈的像萬獸狂奔,像大軍出擊,他努力想挪動身體,試著從一根根手指動起來,突然,女鬼冰冷的手狠狠抓在簡溫露在被子外的左手手腕上,指甲扎入他的rou里,痛得他在心里狂叫。“啊啊啊啊——”女鬼孕婦艱難的生產,在室內狂叫,簡溫被生產中的孕婦抓著手腕,被掐的在心里狂叫,憋得太陽xue青筋暴起。女鬼生孩子比人類快,沒多久,伴隨著“哇——”一聲嬰兒的啼哭,女鬼順利生產了。簡溫松了一口氣,在心里暗暗祈禱著,希望這對鬼母子快點離開。此時,他的衣服床單已經濕透了,渾身上下如同被泡在水里。女鬼艱難地喘息,聲音虛弱:“孩子,給我看看孩子?!?/br>簡溫感覺到隔著被子,有一個什么東西在自己身上爬,他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哇哇哇——”簡溫感受著小鬼的哭喊聲越來越近,心里苦不堪言。那個剛出生的嬰兒竟然從mama的身下往上爬,還把他當腳墊。小鬼在他胸口的位置停了下來,簡溫鼓起勇氣睜開眼,只恍惚看到一個粉嫩正常的嬰兒,突然眼角余光瞥見一抹銀色光芒,小嬰兒突然被一雙大手抱起,那抹銀色光芒狠狠地刺了下來!簡溫瞳孔劇烈收縮,他看到了,那銀色光芒是一把尖刀!“噗——”利器入體的聲音,近的就在耳邊,簡溫甚至感受到血液濺到臉上清晰黏膩的觸感。簡溫戰戰兢兢,他甚至不知道床邊那人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他只虛虛一瞥,發現床邊站著的是三個黑影。就是字面上的黑影,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的影子,沒有五官,沒有顏色,驚悚的像平面的影子走出地面成精了。三個黑影并不是靜止的,如同風中燭光投影在墻壁上,是搖曳的,模糊的,看不出具體的輪廓。中間那個黑影最高,手里抱著孩子,右邊的黑影手里提著一件看不清模樣的黑影,左邊的黑影拿著刀,正是對孕婦女鬼行兇的劊子手。簡溫看過去的時候,劊子手再次朝剛生產完的女鬼狠狠刺了下來,簡溫努力想要通過影子輪廓辨認時,中間的黑影冷冷地看了簡溫一眼。簡溫感覺對方黑影一樣的眼睛如兩把刀,犀利地沖自己的眼睛扎了過來,他的眼睛感受到一陣陣的刺痛,疼痛難忍的流下眼淚,視線頓時模糊起來。拿刀的那人對著女鬼狠狠地一刀又一刀,血花四濺,淚水,血水,糊了簡溫滿臉,他努力睜著眼睛想辨認,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幾個難以辨認的影子。“救命!”女鬼就躺在他身邊凄厲的慘叫,她的手更加用力地抓著簡溫的手腕,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掐的簡溫已經感覺自己的手腕痛到麻木。“不要殺我!”女鬼徒勞的求救,兇手不受影響一刀又一刀,旁邊被抱著的孩子哇哇的嚎啕大哭起來,兇手下刀的速度更快了,簡溫感覺到濺到自己手上和臉上的除了血液,還有塊狀的rou沫,也或許是碎裂的內臟。簡溫惡心的想吐,此時此刻他被糊的滿臉是血,眼皮上,睫毛上,只要一睜開就是一片血紅色的世界,幾個模糊的黑影如同血海里的惡魔,重復著揮刀的動作。“孩子我的孩子”女鬼的喊叫聲越來越弱,最后漸漸沒了呼吸,只有手依然執著地抓住簡溫的手腕,僵硬的如同鐐銬。女鬼的尸體被人拖著腳,往床下拖動,她的手拉扯著簡溫的手腕,導致簡溫也被帶的往下拖。簡溫努力瞪大眼睛,看到那人不耐煩了,高高的揮舞著砍刀朝他的手腕砍了下來!簡溫的心懸到嗓子眼,努力想抽回自己的手,無論如何都掙不脫女鬼的手,刀已落下,狠狠一刀,是骨頭碎裂的聲音。簡溫的手上被近距離再次濺了滿手的鮮血,還有碎裂的骨頭渣。女鬼的手臂被砍斷,她的手依然抓在簡溫的手腕上,人卻被拖到地上。簡溫的手在顫抖,手腕上還有那只緊握不放的斷手,他狠狠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平息劇烈跳動的心情。閉上眼睛,床下劈砍的聲音越發清晰。剛才是刺入**的聲音,現在是砍在骨骼上的聲音還有甩開塑料袋的嘩嘩聲,重物裝進塑料袋落地的聲音塑料袋在地上拖拽的聲音,頭部撞到木柜的砰砰聲來的時候,他完全沒聽到那三個男人的腳步聲,離開的時候依然如此。簡溫只聽到了被拖拽的垃圾袋的聲音,聽到逐漸遠去的嬰兒的啼哭,聽到門被帶上在門外扭動上鎖的聲音,關于三個男人,他沒聽到腳步聲,沒看到面孔,也沒聽到聲音。就連黑色的影子輪廓,也是模糊搖曳的,如同風中的燭光投影在墻上的影子,完全看不出是誰的輪廓。簡溫神經繃緊,等到門外的拖拽聲也遠去后,簡溫依然不敢放松。臉上血糊糊的觸感依然清晰,鼻端是濃郁的充斥了所有感官的血腥味,手臂上被緊緊抓住的疼痛感刺痛入骨,窗外是夜風中婆娑搖曳的樹葉,還有輕輕鳴叫的鳥蟲,室內是霍晟沉沉睡去的呼吸聲。等到所有的感官回來,不再是冷凍室一般的冰冷壓抑,簡溫終于放松了。神經緊張到極致的后果就是,簡溫陡然放松的長呼出一口氣后,渾身的疲倦涌了上來,眼皮沉的再也無法抗拒,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等到早上醒來后,簡溫神智剛醒,一睜眼對上一雙眼,嚇得再次一身冷汗,條件反射的往后一退,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