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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低低的幽咽:“我不想你有事?!?/br>☆、21黎辰望著低垂著頭的歡喜,有些焦躁起來,“你在說什么?”“我要你活著?!睔g喜抬起花貓般的小臉,星子黑瞳中流露出堅定的光芒,“我可以舍去自己的命,舍去所有,只有你,我不想失去?!?/br>黎辰死了,十年前的事就能一筆勾銷,這個道理他明白。可是,他做不到,當他知道男人的武功在于黎辰之上,他拼命跑回小屋帶他一起離開,當黎辰推開自己獨自迎戰,他寧愿放棄自己的命也要跑回來換取黎辰的安危。當他看到黎辰吐血暈倒,他唯能想到的就是要救他,山上小屋有老爹以前親手采摘的療傷草藥,所以,他冒險又將黎辰帶回了這里,這樣事事為他著想的行為,這種不能失去他的強烈欲念,是否只說明了一件事,就像以前他們離別后,他會滿腦想著他一樣。“黎辰,我喜歡你?!睕]錯,種種表明的只是他的一份感情,一份不知不覺愛上他的單純感情。昏黃的小屋內,陳舊木桌上的油燈燭芯,軟軟的彎垂至清油,小小的火苗逐現微弱卻無人挑動。屋內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夾帶著一種無從預知的風暴沉默相對。良久,薄削輕抿的唇瓣發出一絲冷笑,黎辰失望的看著前面的人,“歡喜,還記得我們在鎮下相遇時你說的話嗎,你說逼婚貌丑不愿回去,情愿留在我身邊為奴為婢。當你不慎露出本來面貌時,你說鐘情于我,苦于性別故男扮女裝接近我。這一次,是故技重施嗎。歡喜,我再沒那個耐心繼續跟你逢場作戲了?!?/br>歡喜傻傻的望著親口說著再也不相信他的黎辰,想要辯解的理由在真相面前卻顯得那么軟弱無能。黎辰不相信是對的,千錯萬錯,都是自己不該扯出一堆又一堆的謊言,最終傷害了黎辰,也傷害了自己,以致于當他終于刨開自己的真心時,在別人眼中已經化成一片虛造的假意。好痛,遠比手臂上的傷痕還要痛徹心扉。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不是嗎,所以,這個痛,是他活該嘗受!神情一整,歡喜換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欠揍笑容,不甚在意的移開黎辰身上的目光,拿起桌上血跡斑斑的碗,“黎辰,你實在太聰明了,什么事都無法逃過你的雙目?!?/br>手中的碗內盛放的是他的鮮血,不多,正好鋪滿碗底,歡喜看著從血中倒影出的紅色小臉,好像自己的臉上也涂滿了鮮血,模糊了整個相貌,再也辨別不清他是誰。“既然都被你發現了,我也沒必要繼續跟你虛情假意下去。要說之前為什么回去找你,因為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死在男人手里,只有親眼瞧見你死了,我才能高枕無憂的生活下去??上?,我去的時候很不巧,你離死還差了點。至于為何我要設計男人吞下‘七步倒’救出你,因為我臨時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男人武功高強,如果你死了,我就算逃下山也會被追回,到時一樣也要陪葬,所以,與其說后面救下你,不如說,是我想讓你活著繼續幫我對付他?!?/br>黎辰,只有這種‘真相’才是你該去相信,不會懷疑的,對嗎。歡喜自n.u.e的露出殘酷的陰霾,傷毀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澄澈,“割腕獻血,也不過是我給你演得一場苦rou計,好讓你再一次信任我……”放下手中的碗,歡喜慢慢朝門外走去,“你說的很對,我就是喜歡設計別人,耍弄別人,看著別人痛苦掙扎,才是生平最開心的一件事。遺憾的是我的伎倆不夠純熟,還是一眼就被你識破了。實在沒意思呢,我還想著跟你多玩幾天打發無聊的時間?!?/br>黎辰緩緩合上憂怒不明的雙眼,再睜開時,清冷一片,他什么都沒說,直接轉進了房間。歡喜噙著一抹苦澀的笑容,抬頭望著天邊孤獨的明月,站了一晚。休息了一天后,傷勢穩定的黎辰考慮到他們的處境,所謂越危險的地方也就越安全,歡喜把他背回小屋,誤打誤撞得到暫且的安定??纱颂幰膊皇情L留地,誤以為他們逃往山下的男人若是打聽不到他們的下落,必會再上山查看,由此,黎辰還是帶著包袱與歡喜從另一條小道下山。路上,兩人的關系也越來越僵持不下,誰也沒有開口。到了山下,黎辰從一戶農家花了些銀子買了幾件衣服,找了些相關物品,就把自己喬裝成一位白須老爺爺。“換上吧?!崩蠣敔斈拥睦璩?,拿著另一套衣服丟給愣神的歡喜,這是他至那晚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我們不會易容,簡單的裝束還是可以避過黑衣男人的耳目,等我們到了望月城,就安全了?!?/br>說到望月城,歡喜不禁想到上次的比武大會,黎文雖然被黑衣男人打敗了,可他的實力也被排在整個比武大會的第三名,最后,黎文靠著積聚的人氣蓋過了其他兩位,成功的拿到了盟主令,成為了新一代的武林盟主。靠此殊榮的望月城,又變成了盟主之城,一個洋溢著正義與除惡的地方。想當然,他們若是順利進入城中,也就相當于多了一道保護層,男人的殺心只能收斂不敢越魚池一步,以免引起城中俠義之士的注意,惹上一身的sao。歡喜恍悟黎辰的意思,他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如何避過男人,安全到達望月城??粗鴳牙锖唵未致?,一眼就能分辨出的女裝,他不敢相信的抬起詢問的目光注視著黎辰。為什么給他女裝,難道是因為最初他假扮女人欺騙了他,他正好找到機會報復,趁此羞辱他。黎辰側回頭刻意躲開歡喜受辱的表情,“女裝比起男裝,更能混淆別人的視覺,你別想太多了?!?/br>直覺黎辰是故意的,以他現在的立場,還有什么權利去反駁他的每一句話,受辱又如何,只要他開心,開心就行。歡喜低下頭抱著衣服百般委屈的進了內室。☆、22通往望月城的路上,由于上次強盜一事被瓦解,道路暢通,往來鄉鎮的人也變得絡繹不絕。這時候,遠離城鎮的路邊,也有商販趁著大熱天搭起了茶棚,做起了路人的小買賣,其生意出奇的紅火,到了午時,茶棚內差不多坐滿了休憩的過路人。喬裝打扮成老爺爺與孫女的黎辰他們,些許路上趕得急了些,臉上盡顯疲乏,他們順著茶棚,找到一張唯一一個無人的茶桌。茶棚的老板娘姓王,大家都稱她一聲‘王嬸’,以祖傳秘制的涼茶出名。歡喜點了兩碗涼茶后,不見多話,冷漠的移開黎辰的方向,托著頭圍觀四周的風景。黎辰瞅了眼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的歡喜,咳嗽一聲,壓低聲音提醒:“注意身份,哪有爺孫這么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