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著敏子。敏子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看看有沒有眼屎。

“你親女人的時候有什么感覺？”

“……??？”

現在老師當的不容易，知識面得廣，時不時還得打掃下中國性教育的盲區。

李老師斟酌了下語言：“你現在還小，有些事還不適合太早體驗……”有點說不下去了。小孩用看新出土的秦代文物的眼神看著他。

“那個男女生適當的交往是可以的，但一定要保持純潔的關系。拉拉手就可以了……”

話又沒說完。

曺圭賢和老師來個嘴對嘴，親上了。

敏子沒有和小孩玩親嘴的經驗，蒙得云里霧里的。只感覺到冰涼濕潤的一團在自己的口里蠕動。曺圭賢估計是親舒服了，身子慢慢地貼了上來。

李老師回過神來，猛地將小孩推開，他算是徹底服了這位行動上的巨人了。

七

曺圭賢被老師推了個趔趄，小臉蛋愈發冰冷。

“你干什么！”敏子恨不得能舌頭掏出來洗洗，你個破孩子就算美出花來，也是公的??！

“出去！”小孩惡狠狠地說。

敏子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感情這位耍完流氓，卻露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臉。真是放屁看別人，就自己是香的。

什么玩意！

李老師一梗脖子，然后灰溜溜地出去了。人家是未成年人，自己一成年爺們就算被猥褻了，也得假裝云淡風輕。

事后敏子琢磨出味來了，這孩子該不會是那個喜歡男人的變態吧？不然正常人能下得去嘴嗎！

cao！什么世道，連男人都開始擔心貞cao問題了。

接下來幾天，李老師頓頓吃大蒜，那個味兒，誰聞到都被熏得一路跟頭。難得的是小曺同學卻沒有雞雞歪歪，只不過拿白眼仁兒看人的頻率更勤了，一到晚上也不叫敏子，自己一個人悶在書房里。

敏子樂得清閑。架起傷腿，沒事就著大蒜嗑點瓜子，喝點茶水什么的。

不過，在中考的頭一個星期。曺圭賢傳說中的媽突然回來了。

敏子頭一次看見這么有氣質的女人。也不怪小曺同學長得有模有樣的，跟他媽太像了。

曺太太很有明星的范兒，兩個LV行曺箱開路，身后跟著個保姆。

小曺跟他媽不咸不淡地打著招呼，曺太太一點下巴算是回應了。母子倆氣氛詭異。

這棟別墅總算熱鬧起來。晚上的時候，老曺和那個流里流氣的曺承賢也回來了。

老曺家難得湊齊，吃一頓豐盛的家宴是必須的。

曺老爹雖是黑社會，卻深知尊師重教的大道，這點比他那倆王八兒子都要強。于是敏子被曺老爹也強拉上宴席。

酒桌上，老曺扯著嗓門問：“李老師，我這小兒子還聽話吧？”敏子連連點頭：“聽話，還聰明，您有這樣的兒子算有福了?！笨刹宦斆髟趺吹?，跟男人親嘴那叫一個伶俐。

“啪”的一聲，曺承賢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怎么說話的？那有什么樣的兒子是沒福??？”

你這樣的唄！不過這話只能腹誹，敏子邊假笑邊夾了一大塊rou塞嘴里。今天這頓飯，吃不出什么好味來。豪門內的勾心斗角，他一個小破家教沒必要給人當信捻子點炸藥包。

老曺沖曺承賢一瞪眼睛：“你媽的！你老子還在眼前呢！有你拍桌子的份嗎！

曺承賢遇強則弱，狠瞪了敏子一眼，低頭開吃。

曺夫人拿起手絹輕擦了一下嘴，開始慢條斯理地說話了：“我這次回來，是想帶小賢去英國讀書?！?/br>
一桌子人的腦袋都抬起來了。就連曺圭賢也是微微詫異。

“mama知道你要中考了，可國內的教育水平實在是浪費你的時間，不如直接出國念書”

曺圭賢嘴動了動，可終究什么也沒說。

曺承賢又開始拍桌子了：“姨，您不是屬耗子的吧？太能搬家了！這幾年您一點一點的往國外挪動資金，現在又想把你兒子弄走，合計著您就給我們老曺家留個空架子??？”

老曺這回沒呵斥曺承賢。

他和顏悅色地對曺夫人說：“月萍啊，小賢還太小，去國外一時適應不了，還是等上大學再說吧！”

老曺在家很有權威，大家都不說話了，默默地吃著東西。

敏子用余光瞄著小曺，孩子一派從容，好象剛才議論的內容與他無關似的。

等晚飯結束，曺圭賢進了書房，敏子也只得跟了進去。

“怎么今天您沒吃大蒜??？”屁股還沒坐定，小孩就開始發難。

敏子謹慎地向后挪了一下，笑嘻嘻地說：“你要是真去了英國，可得乖一點?！?/br>
“去英國干嗎？那的老師有你這么‘博學多才’嗎？”邊說還邊舔嘴唇。

敏子又把椅子向后挪挪。壓在心里的那個疑問再次浮了出來。

“你……是喜歡女孩多點還是男孩多點？”

雖然知道這么問不妥當，但敏子懶得跟他迂回，反正考完試后，就要拍屁股走人了，誰認識誰??？“

小孩聽了眨眨眼睛，把小臉蛋湊過來說：“我也不知道，就是親女孩的時候覺得惡心，親你的時候下面硬了，親到最后都忍不住想射……”

敏子聽出了一身白毛汗，天真無邪的小臉蛋配上滿口的污言穢語，真他媽有殺傷力呀！小曺又想過去摸敏子的臉，嚇得他拖著傷腿從椅子上蹦起來。

小孩冷笑一聲：“看你那樣兒，白給我都不要！就是拿你試下，想跟我你還不夠格！”

敏子真心地稀罕起曺圭賢的品位來了。

“你一定不要降低生活水準，保持??！不過你這孩子也太大膽了吧！什么話都敢說，不怕我告訴你爸媽？”

“你去說呀！”曺圭賢翹起嘴角。

敏子忽然想起他給他哥扣大黑鍋那一幕。這孩子壞著呢！要是說完，肯定自己成猥褻少男的流氓教師，老曺一發威，到時候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那是大大的不妙。

“老師逗你呢！哪能跟別人說??！哈哈……現在同性戀也不算病，只要潔身自愛就好，”

小曺眨眨眼睛：“老師你理解我？”

“理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