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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管冒出來的水都是溫泉,滑滑的,還很重的硫磺味。這時有個人開門進來。「石羽,你在這里嗎?」以溪的頭從門縫冒出來。我從浴室跑出來,腳上還卷著褲管,沒好氣地說:「你說呢?」以溪見了,哈哈大笑:「你這什麼蠢樣???」敢說我蠢!我隨便拿了一個東西扔過去。以溪從容閃過,討好地說:「好啦,我開玩笑的,你現在有空嗎?」我低頭看看自己,又看了看手上的水管,信手一扔:「有啊,你要干嘛?」以溪環顧了屋子一周,沖我眨了眨眼:「趁那小子不在,我帶你去個好地方?!?/br>那小子?是指云謙嗎?不過看他神秘兮兮的模樣,我也好奇了起來,問:「去哪?」「去了你就知道?!挂韵桀櫸业囊庠?,直接拉了我就走。我踉倉了兩下,急忙說:「你先讓我穿個鞋子啊?!?/br>以溪頓了一下,抱臂看我:「好,你穿?!?/br>剛穿完鞋子,以溪連一秒都沒留給我,拉著我就急奔。我想......出去一會兒應該沒關系吧?嗯,云謙他們去做觀察,應該沒那麼快回來,反正我待在房里也沒事,只要趕在云謙回來之前回去,就可以了吧......晚上的空氣濕冷,吹得我瑟縮了一下,我穿著短袖跟牛仔褲,不但沒穿外套,牛仔褲的褲管還是濕的,冷得我直哆嗦。似是察覺到我的冷意,以溪看了我一眼,把他的外套丟給我,懶懶地說:「出來也不會帶個外套,笨蛋?!?/br>我氣結。還不都是因為你,急著就把我拉出來,哪有時間穿?可是我沒說出口,要是惹到他,外套被沒收了我就得不償失了。以溪的外套很大,淺綠色,是以溪最愛的一種顏色。我默默跟隨以溪的腳步,在背後偷偷打量以溪。以溪沒牽我的手,他把兩只手都放在口袋里,悠悠閒閒地像在散步,一點兒也沒剛剛著急的樣子。我忍著不問他,也開始看起了風景。木屋前頭是一排排的吊燈,郁郁蔥蔥的樹林,燈光幽暗,有種詭譎的氣氛。不遠處可以聽到班上的人在討論的聲音,隱隱約約晃動的人影。在另一頭,有露天溫泉,熱氣直往上飄,還有人拿著蛋在煮。過了我們的小木屋,以溪帶著我上樓。我有不好的預感。這里不是女生住的地方嗎?以溪停在一間房的門口,伸手敲了敲,第一次連敲兩下,第二次是用整只手掌下去拍。我靠!還用暗號?門開了一個小縫縫,有只眼睛往外面瞄,壓低了聲音說:「是你啊,進來吧?!?/br>我迷迷糊糊地,就被以溪騙了進去。一進去我就呆了。這......這是在......聚賭?「來玩大老二!」以溪對我說了句,用腳踹了踹床上的一個人說:「讓個位子?!?/br>床上的那個男生扁扁嘴,看我一眼,才不太樂意地走掉。「這里不是女生住的嗎?」男生可以來?「是啊,難道我們不是女生嗎?」床上一個盤腳的女生微微仰著臉看我,似乎很不滿意我的態度。沒看過這個女生,一定跟我不同班。我僵硬地笑了笑:「不是啊,只是好奇怎麼那麼多人?!?/br>除了原本該有的三個女生之外,還多了七個男生,包括我和以溪。「玩就玩,不玩就走,羅唆什麼?!鼓莻€女生口氣不善地說,手上迅速地洗著牌。以溪對我仰仰下巴,比著那個女生:「她,我們班班長,柳慈,很跩的,跟她玩玩看吧?!?/br>柳慈對我挑釁地一瞥。我搔了搔頭,壯烈犧牲:「好吧?!?/br>結果,這一玩,就玩了兩個小時。當我意識到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我心一驚,從床上跳了起來:「我要回去了!」柳慈笑了笑,可能因為天氣冷,她的臉有點紅紅的,眼睛圓得像彈珠:「你不會是怕了吧?」我全盤皆輸,幾乎沒贏過,她會這麼說也在我意料之中,不過我只要想到云謙的反應,我的心就麻麻的,縮成一團,很害怕,怕他擔心。「好了,你別鬧他了,他妻管嚴呢?!挂韵^來給我解圍,只是說的話讓我耳根都紅了起來,接著他穿上另一個男同學的外套,而他的外套一直在我身上,他說:「我送你回去吧?!?/br>我有點窘地點點頭。其實我是個路癡,雖然這時的以溪應該不知道,但我就是覺得很不好意思,也忽略他前一句話的意義。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惦記著云謙,就不知道云謙會做什麼反應,我不想再次冷戰,但這次真的是我的錯,騙了云謙這麼溫柔的人,我的良心一定是被狗叼走了才會做這種事!我在心底譴責自己,以溪悠哉悠哉地開口了:「我說你,跟云謙到底什麼關系?」我有點愣:「什麼?」「沒事,只是問問,看你們感情那麼好,認識很久了吧?」我想了想,就是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認識云謙的,有記憶的時候,云謙就待在我的身邊,一個很理所當然的存在,總覺得認識好久了一樣,像上輩子就跟他相處過千萬遍,即使我還是忘了他,那種感覺卻從未淡薄。以溪似乎也只是隨口問問,我沒回答他也不介意,一路上兩人不再說話,直到小木屋的不遠處,已經可以依稀地看到云謙轉來轉去的身影,我急速奔跑過去:「云謙!」云謙轉過頭來,綻出一個寬心的笑容,一下子又隱沒了,臉色嚴肅地問:「你去哪了?」我還沒回答,云謙已經看見了跩跩走來的以溪,臉上了然:「我懂了。石羽,快回房吧,等會兒會查房的?!?/br>云謙極其冷漠地轉身進屋,我呼出一口冷氣,連忙把外套丟還給以溪,就追了進去。17我死定了......關上了門,我垂頭喪腦的發現......云謙真的生氣了!不是冷戰,他沒有不理我,就是態度很怪,他從來都沒那麼陌生的對我。他叫我石羽。不再是小羽。我的心整個涼了。我很可憐地想鉆進云謙的被窩,努力地蠕動蠕動,可是云謙一句冷冷的話就制止了我的動作:「你自己不是有床墊嗎?」「可是我會冷?!刮已b無辜,愣了一下後,又很厚臉皮地繼續鉆。云謙突然起身,嚇了我一跳,我呆呆地看著他去翻背包,從里面拿出一套被子,遞給我說:「這借你蓋,就不會冷了?!?/br>我扁著嘴,試著擠出幾滴淚來博取同情,可惜我太冷血,眼淚一個影子也沒有。林信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勸說道:「夏云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