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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月朝看看地上的袋子,又指了指廚房,說:“那我先去忙,還有個菜,炒炒就出鍋了,你隨便坐?!闭f著對顧銘笑了,鉆進了廚房。他要炒的菜是紅燒雞塊,顧銘來之前,他已經把剁成塊的雞腿汆了水,盛在了一個大碗里。他按著菜譜,先往鍋里倒了些油,又把切碎的蔥姜蒜一股腦的都放進去爆鍋,便聽“刺啦”一聲,與此同時,濺起了不少油星子,剛好有幾滴落在了胳膊上,燙得他揉了揉,正好這會兒,因為油溫太高導致蔥姜蒜在迅速的變糊,他便把雞塊放進去,一陣帶著油霧的水汽蒸騰出來,眼見著又有油星要炸,他吃了之前的虧,便趕緊躲開了,等鍋邊看起來安全了,他這才湊過去,用鏟子翻炒,等看起來雞塊的顏色變得焦黃,開始手忙腳亂的往里面加配料:料酒、生抽、老抽……他對著菜譜念叨著,生怕加錯了一樣,直等調料都加好,往鍋里倒了些水,這才松了一口氣。做飯可真難,龔月朝不禁感嘆著,可為什么陳煜生就那么駕輕就熟呢?他后悔沒跟人家好好學習一下了,這臨時抱佛腳可是真的沒辦法。他掐著腰看鍋里的水翻開了,轉了小火,蓋上鍋蓋,轉身瞥見此時在客廳坐著的顧銘正用逗貓棒調戲二餅。他的二餅靈活地移動著那肥碩的身體去撲逗貓棒上的球球,引來顧銘一陣陣的笑。倒是看著不寂寞。菜譜上說這雞塊還要燉一下,他燒了壺開水端出去,帶著些歉意說:“我這兒也沒茶葉和咖啡什么的,所以……你就喝點兒白水吧?!闭f著給他倒了杯水,又把水果盤子往他面前推了推:“最近的葡萄可甜了?!?/br>顧銘喝著水,就說要給他拿些茶葉過來,龔月朝原本想說自己怕苦不喝的,但是后來想想,總要待客,于是就答應了。兩個人說了會兒話,他看了一眼時間,可被嚇了一跳,這鍋里燒得雞塊怕是要變成干鍋雞塊,于是騰騰騰跑回廚房,掀開蓋子,好在還有湯汁在,還免去了開大火收汁的步驟,真險。他把菜盛出來,又盛了兩碗飯,端到了餐桌上,召喚顧銘吃飯。顧銘去洗手的功夫,二餅聞見了香味兒,自己找了個凳子跳上去,眼睜睜的看著一桌子的飯菜露出極其渴望的目光,龔月朝拍了它那胖屁股一下,說:“你別湊熱鬧,我給你開個罐頭去吃?!闭f著話,一把抓住了二餅的后頸,將它拎到沙發上,從零食箱里摸了個貓罐頭出來給打開了,二餅倒是好,一邊吃著自己碗里的,還要看那一桌子的菜,倒不知道該顧及哪個才好了。龔月朝自知手藝不行,可顧銘還是連聲稱贊的,他問顧銘喝不喝酒,顧銘擺擺手,說:“我這開了車過來的?!眲傉f完,意識到哪里不對,便問他:“哎?你買了酒?!?/br>龔月朝低頭,總覺得有些尷尬,“昨天得謝謝你和城哥,我這實在是太尷尬了?!?/br>顧銘知道他所說的是酒后失態,便大笑,“時沐城那家伙的確是有些過分了,知道你不能喝,還跟別人死命的灌你,這人就故意的。哎,你也不用太擔心,昨天主要是帶你出去認識一些以后必然要接觸的人,他們這些鄉鎮干部,在農村摸爬滾打多少年,接地氣,不拘小節,性格相對都挺敞亮的,好說話?!?/br>龔月朝也分不清顧銘這是不是在安慰他,但多少能輕松一些了。顧銘夾了口菜放在嘴里嚼著,咽下去才又說:“你要知道,咱們省內的經濟在全國來說是處于落后地位的,更別提鄉鎮了。他們見著我們這種財主,都得哄著捧著的,雖然背后指不定說什么不動聽的,但是表面工作都能做到位的,跟你稱兄道弟的。你也不能全信他,打打太極,盡可能的維持表面的平衡就行?!?/br>龔月朝嘆氣,“我只是想要不要先去上班,總這么在家待著,花你們的錢,我自己過意不去?!?/br>顧銘擺擺手,“其實我們兩個何嘗不是希望你早點去上班,但是城哥把大話說在前頭了,他反倒不好意思跟你提,而且現在集團內部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倆處理,因為這幾年留下來的一些問題還沒有肅清。哎,主要也是怪我下不去狠手,城哥說等有了一定,你再去也來得及?!?/br>“這個話城哥跟我說過,我還以為……問題解決了,不需要我了?!饼徳鲁f。顧銘無奈搖頭,“他想把你當槍使,我本來不同意,但知道你不介意,還覺得事情可行的,可我后來又想,你這是新人剛來,還不等站穩腳跟就樹敵,對于以后沒好處,所以等再騰騰吧,這事情是挺矛盾的,我回去跟他探討一下?!?/br>“嗯……我其實沒你們想得那么脆弱?!?/br>餐廳在客廳旁邊,餐桌上面懸著一盞吊燈,此時柔和的燈光打在龔月朝的臉上,是無比的溫柔與溫暖,將他顯得更堅定了。“哈,我知道的?!鳖欍懻f:“這樣,等會兒我把帶來的文件給你講一下,你在家先看著,有不懂問我就行?!?/br>既然顧銘這么說,龔月朝也只好點頭。吃了飯,龔月朝沒急著收拾廚房,而是跟顧銘說起了王雨柔的那個案子已經破了的事情,他在敘述過程中難掩哀傷,“案發之后,我才發現,我還是從心里感激她的,畢竟是她幫助我走出了童年的陰影,雖然她在我需要的時候并沒有出手相助,可是如今,逝者已矣,我甚至沒辦法再去責怪她,而且聽見那個噩耗,我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睂⑦@心里話與顧銘講了,竟然渾身輕松。“你還是善良的?!鳖欍懪e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補充道:“善良而又堅毅?!?/br>面對這樣的夸贊,龔月朝總有些不好意思,他垂下頭,小心地提出自己的需求:“另外,還有件事可能要拜托你和城哥?!睂τ谝笏藥妥约?,他的聲音很沒底氣。“嗯,你說?!鳖欍懙故浅?,可這話音剛一落,便意識到了什么,于是問他:“你是說那個小伙子的事兒吧?他到底還是出事兒了?”“是?!饼徳鲁謱⑶劐P錚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清楚,倒是也把顧銘氣著了?!八艺f如果沒辦法再繼續當警察了,就想來張州找我,或者說他原本就是想利用這次省里的什么遴選考試正大光明的來張州找我。我不知道該不該讓他過來,但憑良心,說實話,看他落難,我又沒辦法袖手旁觀,他畢竟……畢竟還是……”龔月朝猶豫著該怎么說得好。顧銘幫他補充上了,“你知道,他畢竟還是一心一意對你的,所以你不忍心見他落難?!?/br>“是?!饼徳鲁c頭。“感情的事我不好說,只是作為比你年長的兄弟,我只勸你一句:別因為同情去接受,也別因為拒絕了而產生任何的負罪感,你做得對得起自己就行?!鳖欍懻f,“如果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