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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兩個的關系不算太好,所以很早就分戶了。而且,我通過與陳煜生的私人關系了解到,王雨柔曾經在龔月朝的案子上做了假證,但是當年因為王雨柔的證詞并不能起到什么決定性作用,所以龔月朝他和他的律師并沒有太堅持,放棄了針對這一點為他辯護。至于王雪絳害陳煜生的動機,據我了解,當年陳煜生曾為張州沐城集團隨江分公司做過一段時間的法律顧問,但因為他知道了不少內情,他們就想除之而后快?!?/br>“兄妹關系不好,王雨柔為什么還要替王雪絳做假證?你可別瞎扯了?!敝芟蛉f給自己點了根煙,抽了幾口,煙霧就飄散開了。他的問題很有針對性,而且還帶著一股前兩天剛與秦錚錚打架之后,被強迫道歉的不服氣。秦錚錚被問住了,他的臉瞬間便漲了通紅,因為這也是他很糾結的問題,原本沒打算說,可是他打開了話匣子,就沒停住,這下還成了對方質疑他攻擊他的弱點。“行了,這重要嗎?”李紅兵見又起了火藥味兒,便替秦錚錚結尾,他問年紀較大的周向萬:“總在這種問題上糾結沒必要,錚錚提供的只是一個思路,既然你現在提出了質疑,那你能提出更好的方向嗎?”見周向萬不說話,李紅兵繼續說:“現在王雨柔生死未卜,這幾天咱們的偵查員都在外面查,可是沒線索,既然現在案件的脈絡都清晰了,我們就可以根據王田的社會關系來找尋王雨柔的下落?!?/br>李紅兵拿了隊長的身份一壓,周向萬也沒話說可,舉手投降,冷哼一聲,“行行行,我的錯?!比缓蟊隳弥謾C,揚長而去。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李紅兵也不攀他,自從那天他沒理由的針對龔月朝開始,再到今天這個案子與三年前龔月朝那起有些無法摘除的聯系,李紅兵自己都有些心虛了,當年是他們沒把這案子辦成死案,現在又起了幺蛾子,秦錚錚說得對,這中間有他們的責任在。是的,龔月朝的確傷了人,但是目前看了是不能把他當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來看待的??山裉?,他卻發現自己好像把那人想得太壞了,仔細想想,那溫順滿是書卷氣的男人,真的不見得那么壞。“我們要盡快查出王田的藏身之地,救出王雨柔?!崩罴t兵強迫自己不去琢磨龔月朝了,又強調了一遍找人的重要性,雖然他自己都覺得王雨柔已經兇多吉少了。61第六十章屬于龔月朝的張州新生活就這樣開始了,時沐城雖然急吼吼地親自把他接到張州來,但是并沒有急著讓他去沐城集團上班的意思,而是對他說:“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熟悉熟悉環境,再適應一下,咱們慢慢來,不急于一時?!?/br>所謂的不急于一時,是時沐城在兌現他的諾言,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讓他重新融入這個社會,讓他減輕對于整個社會的陌生感和無所適從,想必也是時沐城本人也經歷過這么一段。既然時沐城這么說了,龔月朝也就從善如流的順著他的意思照做了。他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喜好,給這個陌生的家里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又在附近找了一家寵物醫院,給二餅做了一個全面的體檢,還給它買了好多小物件,試圖一點點的恢復原來在隨江時二餅那占據半間屋子的擺設。他和以前一樣把二餅視為伙伴,也在盡力補償對它缺失的關愛。他還用他那貧瘠的廚藝基礎翻菜譜學做菜,簡單的還能做,復雜的就手無足措,還時常踩雷,他對于很多事情有自信,但唯獨無法解鎖廚藝這個技能,他甚至開始懷疑他獨自生活的幾年,是不是靠光合作用生存下來的。龔月朝在為瑣碎的日常生活而忙碌著,也是在享受得來不易的自由時光,突然覺得時沐城幫他選的這條路真的不錯,換了新的環境,遠離了隨江的那些往事,他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而又自在?;蛟S因為心里的重擔放了下來,不過三、五天的時間而已,在和陳煜生視頻的時候,這人就說他臉色好了一些了,并再次感嘆著如果他能再胖一點就好了。“rou要慢慢的養,我總不能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吧?!饼徳鲁f。陳煜生說:“好的心愿總要有,等我什么時候去張州,給你做點兒好吃的?!?/br>“行了,陳mama?!?/br>陳煜生還腆著厚臉皮應了一聲:“乖兒子?!?/br>“你滾吧?!?/br>罵完了人,門鈴響了,他掛了電話,從貓眼看去,是他在家具店訂的一個五斗櫥到了貨,他拆了包裝,對著說明書愣是裝了兩個小時才完成。悶熱的天氣,即使開著空調,身上的T恤已然被汗水浸了個通透,手是又酸又疼,可當他把這柜子擺到位置上,便覺得成就感十足,心滿意足的看了好久。正好這時,被冷落了兩個小時的二餅在他腳邊打轉,他心思一活,就把二餅抱到上面去,二餅愣怔怔的看著他,他揉了揉二餅的胖臉,掏出手機舉著拍了好幾張照片——正午的陽光剛好從窗子里照進來,打在二餅那油光水滑的毛皮上,泛著漂亮的光澤,幾撇胡子更給這只胖貓增添了幾分颯爽,二餅“喵喵”的對他叫,他便抓拍到一張張著嘴的逗趣照片,然后發了條朋友圈,配字是:“新柜子和老朋友?!眳s有種所謂的歲月靜好感。發好,他鉆進了浴室準備沖個澡,想起陳煜生的話,趁著洗澡的時候,脫光了又在半身鏡前照了照,他猶還記得剛出獄的那天晚上鏡子中出現的自己那瘦骨嶙峋的模樣,才幾天而已,也并沒有變得陳煜生說得那么夸張,只不過不像在牢里吃得不好睡得也差,可能現在顯得更有精氣神、更朝氣了些。他摸了摸左肩膀的傷疤,心里竟然感謝起這條賜予他提前自由的痕跡了。洗好了澡,龔月朝裹著浴袍出來,又去洗了一盤子葡萄放在茶幾上。初秋,正是葡萄最甜的時候,他以前愛吃葡萄,可嫌吐皮吐籽的麻煩,這好些年沒吃過了,逛超市的時候看見那巨峰十分新鮮,翠綠的桿,紫紅色的皮上還有一層白霜,他趕緊買了一串,還一下子吃上了癮,也不嫌煩了,只要去出去逛,就會去水果店買一串回家。他拿遙控器開電視,皺著眉頭,仔細琢磨,生怕錯了一步?,F在的這個電視實在是太難用,他特地找了說明書研究,又對著看了半天也沒搞清楚,為了這種事兒,還給陳煜生打了好些個電話,得虧了那人有耐心,費大力氣才把他教明白。他開始懷念以前的老電視,雖然不如現在的這個屏幕大色彩好,但是好cao作呀?,F在,他每次開電視也要花個十來分鐘找節目,就感覺最簡單的事情都成了最復雜的,漸漸失去了看電視的樂趣。見他倚在沙發上吃東西,二餅便從它的貓窩里鉆了出來,邁著四方步跳到沙發上,不客氣的在他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