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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膽小甚微的樣子,走路恨不得都貼著墻邊,他極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冒頭而因為自己的缺點換來無數的嘲笑。龔月朝笑了笑,說:“然后他就一直都很依賴我,當然,我也依賴他,我們兩個就在那種艱難的時候,互相取暖罷了。不過,我覺得你完全不用把我當成假想敵,我要是真想和他有什么,早就沒你的份了?!饼徳鲁f著話,按開了窗戶,放走了一車的煙氣。隨江的夜色真好,他去陳煜生家的路上就看了一路,當時滿街的霓虹,現在卻無比安靜,深沉得就像睡熟了的少女。韋江遠萬萬沒想到陳煜生那么張揚而又肆意的人,竟然有這樣悲慘的童年。他就是被陳煜生這種特性所吸引的,他以為陳煜生一直都是現在這樣的。龔月朝又說:“苗苗也是個很乖的姑娘,她和我meimei差不多大的,卻比我meimei懂事兒。她身世很苦,父母撇下她,其他親戚又嫌棄她不要她,煜生固執的把她接到身邊養著,他剛入行的那幾年,吃了不少的苦,好在煜生父母也幫忙,苗苗才有了一個家。她也挺要強的,將心比心,你對她好,她也會回饋給你?!?/br>韋江遠總覺得他這樣說話像是要把陳煜生完完全全的托付給他,辯解道:“我們也要去張州的呀?!?/br>“這不現實的……”龔月朝搖頭。“可是他都答應時老板了?!?/br>龔月朝看向陳煜生,問:“拋棄隨江的一切,去一個未知的地方,你覺得我真的會讓他這么干嗎?”韋江遠沒想到龔月朝這樣想,他很吃驚,可又因為開車不敢完全的放松下來,他很想看看龔月朝,看他此刻是什么表情。龔月朝繼續說:“那只是時沐城為了讓我去張州放的誘餌,他深知陳煜生對我的重要性,故意用他來吊我上鉤而已,反正也不損失什么。時沐城這個人,看著坦坦蕩蕩的,可能在張州那地方混出那么大的名堂,就單純是個白腸白肚的人嗎?他對我好,是因為我救過他,間接幫他對付了一個敵人。你們并沒有絕對的優勢,說不好聽的,愛屋及烏罷了。張州好律師千千萬,時沐城那種眼界的人,會只中意他嗎?他只是想讓我看見他的誠意而已。但是我不會再讓陳煜生放棄自己的夢想、工作和生活,去和我一起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的,我一個人去冒這個險就夠了。他已經為我放棄過一次自己的夢想了,我不會讓他再放棄第二次,因為出了問題,有了牽扯,吃虧的是煜生?!彼f這話時,無比的堅定,就像在做一個無法推翻的承諾。到了地方,韋江遠親眼見龔月朝毅然決然地走進酒店里,就像一個孤身奔赴戰場的斗士。然后,他用最快的速度開車回了陳煜生家。他想問問陳煜生,這個男人,在他那瘦弱的皮囊下面,究竟包裹著多么強大的靈魂。陳煜生顯然睡得太多了,這會兒正在客廳看電視,他穿著一身真絲睡衣抱著二餅,絲毫不介意二餅的利爪對他的睡衣進行毀滅性的破壞。二餅瞇縫著眼睛,享受這位敬業的臨時鏟屎官對它進行最后一次的專屬馬殺雞。韋江遠進門時風風火火的,也不換鞋,踩了一地的水印子。陳煜生剛要開口說他,他趕緊走過來,便半跪在了地板上,隔著二餅抱住了陳煜生。“怎么了這是?嘿,你輕著點兒,別壓著貓?!标愳仙滤麛D著二餅,用手格擋著。二餅可是龔月朝的眼珠子,他可傷不起。韋江遠抽出身,把這尊貓神請到一邊的沙發上,然后結結實實的摟住了他的腰,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松開后,便仰視著他喜歡了好多年的人?!拔液孟裾`會他了?!表f江遠說。陳煜生很奇怪,這人無非就是去送了一趟龔月朝,怎么回來了就變得沒頭沒腦起來?!笆遣皇切〕阏f什么了?”他敏感的猜測著,心里咯噔一聲。韋江遠點點頭,誠實地對他說:“他說不讓你去張州,他說讓你在隨江好好過日子,他說讓我好好陪著你,他還說不能再讓你放棄自己的夢想了……”韋江遠說著就哽咽了,他很少為了一個外人覺得難過,龔月朝是第一個?!澳阍敢饨o我講講他嗎?我想多了解一些?!?/br>陳煜生忽略了韋江遠的要求,想得卻是龔月朝他怎么能這樣,他牙齒便咬住了嘴唇,強忍著心中的悲傷,問韋江遠:“你總算知道我為什么肯為他付出那么多了嗎?”韋江遠又點頭,“我知道了?!?/br>“不吃醋了?”“嗯?!?/br>“呸,你個小心眼兒的臭小子?!标愳仙p給他一記爆栗。“嘿……哎,你別揍我啊?!?/br>“是你欠揍?!?/br>56第五十五章相較于隨江,張州天氣就要熱一些了,暑氣還未完全消退,天氣悶悶的,沒見一點下過雨的意思,可見昨晚的雨不過也只在二百多公里之外的隨江作了妖。作為省會,張州的經濟遠比隨江發達得多,不僅僅是工業、農業和建筑業,就連第三產業都處在全省領先的地位,正因為這樣,張州的空氣污染也比省內其他城市更厲害,車子一到張州的地界,天邊就像籠罩了一層霧氣,完全看不清楚遠方的建筑物。龔月朝是坐著陳煜生的車來的,他們下高速的時候剛好是晌午,兩輛車性能差不多,但由于陳煜生一路上都在跟他聊天,車速相對而言慢了些,便被時沐城的車領先了一大段。就在距離高速口還有五公里左右的時候,時沐城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說他跟顧銘已經下高速了,此時就在收費站不遠處等著。與時沐城匯了車,便跟在他們那輛車的后面。龔月朝發現,這幾年中,張州的變化要更大些,本已遠去的記憶與現實根本無法重合。他手里捧著一把貓糧,二餅就坐在他身上嘎嘣嘎嘣的嚼著,而他的眼睛已經無法在窗外的景色上移開了。道路一馬平川,高樓鱗次櫛比,張州仿佛正以一種雄姿往一線大城市的方向邁進,朝氣蓬勃。而他的人生,就要從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他充滿不安與期待,他得先好好的與這里打一個招呼了。因為是周末,他們的車進了市區竟然還堵在了半路上,磨蹭了好一陣,才從車海里掙扎了出來。等從老城北山區過了南濱江大橋進入到南濱區,眼前的張州又是另外一番繁華而又現代化的景象了,龔月朝看見如今兩岸花紅柳綠,不遠處還有新起的樓盤,便說:“這南濱江以前還是臭水溝,這會兒的樓的建得這么豪華了?”陳煜生時不時要來張州出差,對于張州的變化他更有體會,他說:“喏,咱們前面的那個就是目前張州最好的小區了,叫皇廷花苑,價格超貴。哦,還有再往前走,也有幾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