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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鶴山南突然回頭,江亭遠差點摔到他懷里,但憑著優秀的平衡力穩住了。鶴山南伸出去的手,有些遺憾的收了回來。“沒,沒什么?!?/br>江亭遠搖搖頭,視線看著腳尖。“你今天看布雷希特也是這個表情,為什么呢?”鶴山南笑著看著頓時僵硬如木偶般的江亭遠,隨后轉頭往下走去,在平臺上站定。光波門隨即打開,露出里邊碩大的明亮空間。“進來吧?”江亭遠跟著鶴山南走了進去,心跳還有些急,他實在不擅長撒謊,亦或鶴山南觀察得實在太細致入微了呢?等江亭遠進入解析中心后,先聞到了強烈的血腥氣與烙鐵的味道。他仰頭看去,那只被他切下頭顱的彼勒已經被浸泡在巨大的培養倉中,一些科研人員正在cao縱機械臂,將彼勒身上的部分器官皮rou切下來。“果然……和以前的不同?!?/br>穿著白大褂的科研官·邵思朝鶴山南走來,邊走邊展示他們已經得到的研究成果。“它已經生出了類似魚人的蹼,脊椎延伸了二十段骨節,可以進行更柔軟更快的收縮,在腹部還發現了一些氣孔,似乎可以進行蓄力?!?/br>邵思飛快地在光屏上拉伸著,讓鶴山南好看清這只彼勒的每個方位。他側頭看了一眼江亭遠,微微一愣,便朝他禮貌一笑。“就是您把彼勒的尸體帶回來的吧?!?/br>“派得上用場嗎?”江亭遠問。“幫上大忙了,不然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些生物已經有了進化的能力?!?/br>“它們為什么能夠進化呢?”江亭遠滿臉疑惑,“我砍下它的頭的時候,覺得和以前砍過的彼勒手感不同,好像它的頭……變得很柔軟,就像一個裝滿了水的氣泡?!?/br>邵思則把光屏再次放大,這次畫面上的是彼勒頭部的解剖圖。頭顱之中真正的腦體已變得如同核桃般大小,這樣即使被攻擊,只要不傷害到真正的腦,彼勒還能繼續戰斗。“而且我在解剖到腹部的時候,發現了像是魚卵一樣的東西?!?/br>江亭遠順著邵思的目光向后看去,一個高約三十米的立式培養倉里,正浸泡著將近百個等人高的透明的卵,里邊隱約能看到蜥蜴狀的幼生彼勒。“原本彼勒是類似恐龍科的卵生繁殖,一次最多產下兩枚蛋。但現在看來……它們有了新的繁衍方式?!?/br>“彼勒的數量,現在一定……和之前預定的不同吧?!?/br>江亭遠深吸一口氣,腦中出現了無數部科幻片的情節,那些卵突然全部裂開,然后里邊的生物驟然長大,人類最后的樂園堡壘就被這些怪物摧毀殆盡……江亭遠正悲壯地幻想著,鶴山南單手支著下顎,看著那些卵。“不覺得,這些卵和彼勒新長的外部器官與內部構造,和什么生物很像嗎?”鶴山南接過光屏,在上邊迅速勾畫了一番,隨后光屏上出現了一顆藍色的星球,這顆星球的海洋實現了全覆蓋。統領那顆星球的,是一種名為“莫柯”的魚人生物。“莫柯星距離這里近五十光年,一年前聯邦有前去拜訪的商人回報,說那里的魚人,一夕之間像是全部滅絕了?!?/br>鶴山南說完,邵思已急匆匆地要人去進行DNA對比了。“沒事的,”鶴山南頭也不回的抓住江亭遠有些濕冷的手,“五萬年前,人類還什么都沒有,依然戰勝了它們,現在也一樣?!?/br>解析中心的燈光極亮,江亭遠從鶴山南背后看去,鶴山南的上半張臉幾乎都融入了那白熾的燈光之中,只能看清他微微上翹的唇角。江亭遠則輕輕回握了鶴山南的手。前線進行戰場掃蕩的聯邦士兵們,接二連三地匯報著戰況,并沒有發現類似進化體的彼勒。消息傳到在解析中心的鶴山南耳里時,他沉吟一陣。“那么進行輪替制吧,不能先耗死自己?!?/br>鶴山南看了看時間,邵思已經把解析結果發了過來,彼勒身上果然有魚人的基因混雜。至于怎么做到了,也許是攝食,也許是□□。“辛苦諸位了?!?/br>鶴山南點點頭,隨后便拉著江亭遠往外走去。“現在就走嗎?”江亭遠問。“嗯,你已經打瞌睡三次了,現在是專業人士的主場,用不著你?!?/br>鶴山南帶著江亭遠登上光梯,光梯一路往要塞的高層升去,隨后在一條廊道上停了下來。“這里是休息樓層,你就和我一起睡……”“這是無人間嗎?”江亭遠瞬間推開一旁的房間,鶴山南則立時抬手擋在門上,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江亭遠。“避開我,不回答我的問題,這是今天第三次了。事不過三,小遠?!?/br>鶴山南說完后,便直起身,把手放開,隨后轉身往隔壁的房間走去。江亭遠則又驚又怕地把門緩緩合上,雖然鶴山南沒有明確表示不滿,但他似乎已經能看到鶴山南身上的黑氣實質化了!“啊……幸好學長的珠子已經涂滿了……再來一次我可能真沒辦法了。_(:з)∠)_”江亭遠拍拍胸口,便進入浴室快速清洗,只是在他清洗手臂時,他看著手上的那串珠串。代表鶴山南的那顆涂著赤紅與水藍的珠子,突然齊齊往下褪色了三分之一?!“不————”江亭遠差點一個跟頭踩著肥皂撞到墻上,他慌慌張張地沖洗完畢,又到外邊拿紙巾把珠子擦干。“果然不是我洗褪色了嗎!”江亭遠一臉茫然,就像突然從科技時代回到了遠古蒸汽時代,他的大腦急速轉動著,他猛然想到了什么,記憶里好像也有一次珠子褪色。“彌伊那一次……”好像就因為他似乎沒有及時吐露愛意,就猛然倒退了。“鶴學長也是?”江亭遠崩毀地揉著頭發蹲在地上。鶴山南的房門突然被人輕柔地敲響,他正換了一件柔軟的絲綢睡袍,他緩步朝門口走去,打開房門,便看到頭發還帶著水氣,穿著棉質睡衣,一臉柔軟濕潤的江亭遠,抱著一個小枕頭,正對著他訕笑。“鶴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