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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感覺和傅景的腳步聲不太一樣,摸不準是不是本人,又不敢去窗口確定來人怕暴露在別人面前。沉思三秒跑進廚房抽出細長的菜刀,跳進魚缸藏到海草床下。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忽然在房門前停住,沉魚坐在魚缸內咽了咽口水,手放在海草床上,眼睛緊緊盯著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論人魚變成雙腿后,準備內褲的必要性。 我覺得很有必要。 明天晚上九點更新,么么噠。 ☆、第三章 大門被推開熟悉的面孔站在門外。沉魚頓時松了口氣,堆著笑游到魚缸邊緣。傅景目不斜視連個眼神都沒給她,關上門一瘸一拐走進臥室。 沉魚瞪大眼看著冷漠的背影,挑眉心里升起疑惑。沒人回答她,傅景更不可能。 當晚,傅景沒在出房門。 凌晨,臥室門下方縫隙的燈光熄滅,安靜的等了良久,大廳靜悄悄沒有一絲動靜,摸出海草床的刀,爬出魚缸弓著腰躡手躡腳走進廚房,輕輕將刀放進刀具里。輕手輕腳走回客廳,房門下的縫隙突然亮起了燈,沉魚嚇得不輕頂著一頭紫發三兩步翻進魚缸,沉進水底趴在海草床閉上眼裝睡,耳朵聽著大廳里的動靜。 五分鐘過去,大廳靜悄悄毫無動靜。 睜眼翻身,一張大臉在魚缸外看著她,嚇得沉魚后退一下,紫色的發絲在水中晃動。浮上水面,蹲著的傅景也站起身,什么沒說從空間里拿出三支營養劑放在掛籃里,隨后伸出左手食指勾起她的紫色發絲打量片刻,沉默轉身打開門離開了家。 蹬蹬蹬的腳步聲越來越小,沉魚翻出魚缸跑到窗口偷偷凝視傅景。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走出大鐵門上了一輛黑色跑車,車影轉瞬消失在前方。 在窗邊站了一會,翻進魚缸躺在海草床面對著大門,盯了一陣眼皮下垂沒多會就睡過去了。 又是一個人在家的一天,沉魚懶洋洋睡到了自然醒,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到魚缸,刺的她睜不開眼,轉過身后背曬了會溫暖的日光浴,這次優哉游哉的爬出魚缸走進傅景的臥室。 房里很整潔,擺設和昨天一模一樣。 浴室的洗衣籃里又放了一套臟衣服。這男人應該發現昨天的衣服被洗了吧?想到昨晚傅景蹲在魚缸看她,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好現象,至少傅景知道后她沒有收到警告,不警告等于默認嘛。 沉魚高興的眼睛放光,頂著一頭金發開始今天份的工作。將臟衣服泡進盆里,沒多會清澈的水變成了紅色。嗅了嗅是血腥氣,沉魚皺眉昨天只看到腿瘸,褲子有血她還不奇怪,怎么上衣也有? 算了,這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 想了會,沉魚拋開心頭各種疑問,認真洗衣服。 換了幾次水后血水淡了,到后面只有小范圍暈染出淡淡的粉色。 沉魚坐在沙發上休息,想到自己的衣服也穿了好幾天,到了這兒沒有生活機器人,換下來的衣服都沒有人洗。因為她是人魚又一直生活在魚缸里,首領那邊送來的衣服,都是短上衣居多,連衣裙只有兩條,身上穿了一條,另一條已經臟了。 現在家里雖然沒有人,但沒有內褲穿短上衣簡直在考驗她的羞恥度。想了想,跑到傅景的衣柜里找了件白襯衣,長度到膝蓋當連衣裙剛剛好。 一個小時后,將所有衣服洗干凈擰干放到盆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一轉頭嚇得頭發瞬間變成了紫色。 傅景斜靠在門框上,雙手抱在胸前,深邃冷漠的眼眸直直盯著她。 沉魚屏息雙手抓著襯衣便向下拉,臉頰上泛起紅暈,悄悄瞟了一眼男人對上他的視線飛快收回目光盯著地上,勢要把面前的地板盯出一個窟窿。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張嘴開口沒有聲音。沉魚才想起早上練聲已經把今天能說的數量用完了。 悄悄抬頭看向對面沉默的傅景,發現對方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沉魚咽了咽口水,抓住衣角指指盆里的裙子又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不知道他能不能懂,但該解釋一定要解釋。 兩人一個不會說話,一個不想說話,空氣似乎凝滯了,靜謐的氣氛讓沉魚都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的咚咚聲。 詭異的安靜持續了十分鐘,就在沉魚快憋不住時,傅景有了動作,幾大步走到浴室門口,緩慢且認真的一顆顆解開軍裝上的銀色紐扣。他盯著沉魚將黑色軍裝扔進洗衣籃里,接著又開始解襯衣的白色紐扣。纖長干凈的手,解開一顆顆紐扣,衣襟一點點敞開露出古銅色堅實的胸膛和壁壘分明的腹肌。 偷偷瞟了兩眼有料的身材,收回目光一抬頭對上深邃幽暗的黑眸,沉魚心肝顫了顫,咽了咽口水雙手緊握成拳,警惕的盯著對方小步小步的向后挪動腳步。 明顯的排斥沒有阻擋對方的動作。 傅景脫掉襯衣,三兩步走到沉魚面前一把抱住纖細的腰肢,將人拉到懷里頭埋進白皙纖長的脖頸嗅了嗅,眼中滑過一抹享受。 冰涼的唇瓣碰觸到脖頸,沉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握成拳的手背青筋凸起,眼中極度忍耐著。各種想法蹦出腦海。重點分析,如果被男人拖上床,該如何既優雅又不得罪人的全身而退,并且事后男人不會因為惱怒將她送回休養院。 想了各種方法都沒有相處完美的解決之道,煩躁浮上眼眸,盯著一頭紫色漸變成湛藍的長發瞪著天花板。 幾分鐘后,傅景收回手捏著她的下巴凝視良久。 就在她以為下一刻會被對方拖上床時,下巴的力道消失了。沉魚詫異轉頭,眼睜睜看著男人走回床上趴下閉上眼。 綿長的呼吸在靜謐的空氣中響起,好半響沉魚才從怔楞中回神。 我去,這什么意思? 抱完就跑,這男人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深吸一口氣,心中升起惱怒發色變成了酒紅。抿著唇抬起腳踩上盆里擰干的黑色軍裝。 “干什么?” 清冷的聲音在后背響起,沉魚背脊一僵默默收回腳,站在原地活動膝關節,隨后笑著面對著他做了個疼痛的手勢。 傅景似乎信了,看完她手勢后又閉上了眼。 沉魚松了口氣,端著盆輕手輕腳走出臥室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