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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其中,還有出自陸正航的一份驗尸報告以及物證檢驗報告。物證、遺物,按照時間以此擺放在桌子上,桌子不夠大了,就放在地上。時間線被排列起來,很多事都可以一目了然。漸漸的,林遙臉上的神色愈發凝重了起來。417案資料上寫明,便簽紙是在鄭開所穿的白大褂口袋里發現的,并附帶一張照片。照片中,鄭開躺在手術臺上,雙手交疊,右手緊緊地攥著左手的無名指,而左側的白大褂口袋能看到里面有綠色的東西,這綠色就是便簽紙。為什么要把平時記賬的便簽放在衣服口袋里?這一點就奇怪了。林遙拿起那些便簽又反復看了幾遍,便簽有綠、粉、黃、藍四色,上面記錄的都是日?;ㄤN,不過,林遙發現,每一張便簽的右下角都有一點筆痕,看上去就像不小心點上了似的。然而,一張便簽上有筆痕或者沒什么古怪之處,如果所有便簽上都有這種不經意的筆痕,絕對就是古怪了!葛東明被敲門聲吵醒是凌晨三點,一把掀開被子,氣哼哼地去開門??吹絹砣司尤皇橇诌b,怒道:“你要是沒正事老子一槍崩了你!”林遙沉聲道:“我有正事……估計也會被崩?!?/br>何意?葛東明無奈地讓了一步,“進來說?!?/br>林遙帶著417案的檔案袋,放在桌子上,開口便說:“組長,這個陸正航到底是誰?”一句話,徹底讓葛東明精神了!第二天上午,司徒又去了木生書店,拿到了包裝好的書,店主還贈送他兩枚精美的手工書簽。謝過了店主準備離開的時候,司徒看到角落里有個男人正在看書,從外面折射進來的陽光傾灑在男人的背脊上,那背脊挺拔,像一根筆直的標桿。男人的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已經洗的發白。司徒多看了男人的背影幾眼,蹙蹙眉,轉身走了。鈴鐺在關門的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音,看書的男人微微抬起頭,隱藏在帽檐下的一雙眼睛緊隨著司徒,直到,離開視線范圍。他放下書,看似很悠閑地離開了書店。步行街上的行人很多,男人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尋找著和什么。轉而壓了壓帽子,朝著出口走去。步行街的出口對面??恐芏噍v客車,男人上了其中一輛,坐在最后面??腿撕芸炀妥鴿M了,在車門馬上要關閉的瞬間,司徒猛地跳了上來,耳朵上戴著耳機,坐在唯一的一個空座位上。客車緩緩行駛起來,穿過市區,駛向高速公路。司徒一直在玩手機,偶爾的還隨著音樂打打拍子。行駛途中,停在休息站讓乘客去衛生間,買東西什么的。司徒照舊聽著音樂,時不時瞄一眼前方的倒車鏡,觀察后面的情況。跟他相隔一排的座位上,跑出來一個三四歲大的胖娃,滿車跑,一邊跑一邊啊啊啊地叫著。司徒瞅著胖胖的娃娃很可愛,對著他笑了笑。胖娃一不小心摔倒在司徒的腿邊,仰著頭,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司徒瞧這胖娃娃很可愛,就對他笑了笑,胖娃一咧嘴——哇地一聲哭了!哎我去,你哭什么???司徒下意識地想避開胖娃,小家伙伸出兩只小手抓住了司徒的衣袖。胖娃媽聞聲從后面站了起來,“咋了寶貝兒?”順便以犀利的眼神盯緊了司徒。“沒事!”司徒深知兩種人最不好惹,老太太、帶娃的娘!趕緊說了句,“你兒子真可愛?!睘榱吮硎咀约簩ε滞藓苡泻酶?,順手將孩子抱了起來,本想第一時間還給娃的娘,卻看到戴著棒球帽的男人已經走到身邊,因為他和胖娃占據面積很大,正等著他們讓開路,下車。司徒抱著胖娃對男人笑道:“不好意思?!?/br>男人的帽子壓的很低,根本看不到臉。在司徒往座位里橫挪了一步之后,男人不疾不徐地走下車,司徒的眼睛瞥著,看到男人朝著衛生間去。在司徒懷里的胖娃忽然出手如閃電,一把扯下了司徒的耳機,往自己耳朵里塞,塞的不得法,戳了好幾下腮幫子。娃娘立刻笑開了花,“寶貝兒,這個是耳機,聽音樂用的。好不好玩呀?”好玩個屁??!趕緊把你家熊孩子拿回去!司徒急著把胖娃塞給娃的娘,這胖娃卻像是賴上司徒了,死活不放手。司徒只好扯下耳機,連娃娃一起遞了過去,“拿著玩,不用客氣!”說完,不等胖娃的娘表示謝意,急轉身下了車。等司徒跑進衛生間,哪里還有男人的影子?衛生間周圍看了一遍,也沒結果,司徒只好回到客車上前后仔細尋找,依舊無果。這是飛毛腿還是穿墻術?忒神了也!客車司機準備走了,見司徒不上不下地站著,就說你快點啊。司徒擺擺手,“我不走了?!毖粤T,又下了車。他就不信,一個大活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說沒就沒。除了這家休息站,放眼看去一片遼闊,除非那孫子是開車走的。但,開車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司徒前后左右四下尋看,無意間看到已經遠去的客車里緊靠后窗的位置上站著一個人,一個頭戴棒球帽的瘦高男人。這時候發現已經晚了。司徒憋了一肚子火氣,直接被氣樂了,心說:老子三個小時后的飛機,要不然肯定追上你!想到這里,司徒想要打個電話,叫人來接他回去。豈料,摸摸口袋,沒摸著手機,所有口袋都摸了一遍,不但沒有手機,連錢夾都特么沒了!司徒朝著客車遠去的方向恨恨咂舌:“你大爺的!”沒有錢沒有手機,還有腿!司徒挺挺腰板,決定走回去!半小時后,司徒覺得高估了自己??蓱z巴巴地在路邊攔著,盡管他知道高速上有車停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天上一個炸雷過后,瓢潑大雨傾盆而下。老天,你今天看我不順眼是嗎?等司徒回到住所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后了,身上的衣服都快捂干了,簡直慘到家。進了門就喊:“老鬼,快弄點熱水。阿嚏!”喊了好幾聲,屋子里也沒人搭理他。司徒估計老鬼出門去了,也沒多想,先換了衣服,再找人。最后在客廳的茶幾上找到張紙條:我走了。老天,你今天對我趕盡殺絕了是嗎?倒霉的司徒給自己煮了碗面,鉆進被子里呼呼大睡。沒睡多一會兒,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摸摸腦門,居然發燒了!司徒這一燒,燒出了肺炎,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心里惦記著回去查線索,當天早上打完點滴直奔了機場。五華市雖然冷了些,可陽光正好。司徒走出閘口,跟來接機的廖江雨會和,倆人省了客套話,開車回家。路上,廖江雨瞥了眼司徒,“全好了?”“還要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