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中掠過暴怒與幾分驚慌,他的胳膊瞬間化作巨大的不可名狀之物,沖向了21! 可怖的rou塊撞碎了數據流,將墻壁也一并撞破;那些散發著熒光的數據在空中打了個轉,隨即又在rou塊上方凝聚出人形。21踩在無慘已經扭曲的猙獰的胳膊上,嘟囔:“好菜哦——嗐,你就感謝位面法則吧?!?/br> “要不是有位面法則在,我早把你團吧團吧掛起來做成風箏了——風箏你知道吧?我家酒酒可愛放風箏了,每年到了春天,有太陽又有風的時候,她就喜歡帶我去外面放風箏?!?/br> “嗐,算了吧,你這家伙做成風箏也不好看,和我家搭檔不相配。不過送給空助就很不錯啊……” “警告!硅基生命21,請勿過度挑釁次位面生命,否則視為違規處理!警告!硅基生命……” “知道啦知道啦,羅里吧嗦煩死了?!?1撇撇嘴,消散于龐大的系統流中,“你最好祈禱位面重合的時候你不會遇見我家搭檔——不然我真的會把你做成風箏掛上天哦!” “硅基生命21!輕度警告!請勿挑釁次位面生命!” 數據流里的機械音變得越加嚴肅,21暫時還不想搞事情,撤出了無限城的范圍。 數據流溫和的將新酒包圍起來,僅僅具化出模糊人形光影的21,拍了拍新酒的頭:“阻斷成功了?!?/br> 新酒有些震驚,繞著模糊的人形光影轉了一圈:“統哥!你居然可以在現實里出現?” “以前不行,最近新研究出來的?!?1干咳一聲,撓了撓臉:“現在還不能維持很久……人形也只有輪廓。等我下次把數據完善一下,應該可以試試導出更具體的形象?!?/br> 聞言,新酒眼前一亮:“外形可以導入菅田將暉嗎?” 21冷漠臉:“你以為是捏臉游戲嗎?” 新酒假裝沒聽見,轉頭關心黑死牟:“黑死牟先生,現在還會被無慘的意志影響嗎?” 黑死牟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看著上面交錯的命運線,腦子里從未有過的安靜。沒有無慘不時傳達過來的命令,也沒有記憶共通帶來的脹痛感,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他一只鬼的存在。 被漫長的時間磨礪得幾乎要失去概念的記憶,也在這從未有過的安靜中,逐漸復活—— “你是……”黑死牟怔怔的望向新酒:“是怎么做到的?” 他被無慘變成鬼已經快四百年了,在這期間,除了珠世之外,黑死牟從來沒有見過別的鬼可以擺脫無慘的控制。即使是珠世,也是趁著無慘被緣一重傷的時候,才用藥物擺脫了無慘。 這無疑是一個漫長到甚至有點痛苦的過程。 但是新酒卻在瞬息之間,做到了。 “這個……” 新酒撓了撓頭,道:“解釋起來有點復雜?!?/br> “無慘通過自身的血液將人類變成鬼,被他變成鬼之后的人身體會發生變化,我之前請教過我的同事,他告訴我可能是基因控制之類的?!?/br> “你們身上流著無慘的血,也帶著無慘的基因——就好像是一棵樹上分出來的枝丫,既可以從主干身上得到養分,也可以收取雨露陽光回饋給主干。我剛剛的行為,你可以理解為伐木?!?/br> “我把你,從名為無慘的主干上折下來了?!?/br> 從名為無慘的主干上,折下來嗎? 黑死牟垂下眼眸,苦笑:“原來如此……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 新酒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么和黑死牟解釋——就算神明,也不會有她這么弱的神吧?她如果是神的話,早八百年前就該送上二去黃泉海了! 但如果要詳細解釋的話,就更加麻煩了。光是要讓黑死牟理解系統的存在,可能就要新酒死掉一大波腦細胞。 更何況,如果要說神的話,新酒所認識的絕大部分人似乎都十分接近于這個標準。最具代表性的莫過于齊木了。 相比之后,自己反倒是過分平凡得像個普通人。 “我真的不是神,”無奈的攤開手,新酒苦笑著盤地而坐:“具體的原理沒辦法和你們解釋——你們可以認為我是給神打工的特殊人類,但我真和神這類的沾不上邊……好了,把手給我吧?沒有無慘的干擾,架我也幫你們吵了,有什么話趕緊說掉吧?!?/br> “黑死牟先生,我要先提醒你一句:信號阻斷的時間只有72小時,也就是三天。三天之后,無慘依舊可以聯系上你。到時候不論是重新回到無慘的陣營,還是做出別的選擇,我都不會干擾您的?!?/br> 緣一熟門熟路的把手搭到新酒掌心,期盼的看著黑死牟。 黑死牟深吸了一口氣,也將手放到新酒掌心——借著新酒為媒介,他再度見到了自己的弟弟:自己曾經無比厭惡,卻又心生向往的存在。 兩人相對無言,就只是靜靜的望著對方。緣一躊躇了片刻,緩緩開口:“兄長大人……還帶著那個笛子嗎?” 黑死牟下意識的就要反駁斥責對方,眼角余光瞥到新酒,忽然想起這個女孩子有讀心的能力,自己口不對心的話太容易被對方拆穿。 壓下心口不一的話,黑死牟從自己懷里拿出笛子——笛子做工粗糙,因為年歲悠久的緣故,顯出深沉的歷史感來。他嗤笑一聲,把笛子扔給新酒:“還給他?!?/br> 笛子滾落在新酒的裙子上,新酒無奈的看著黑死牟:“我現在沒手啊——其實不用每件東西都經過我的手的,黑死牟先生你牽著我的手,再遞東西給緣一,他也可以碰到的?!?/br> 黑死牟臉上的表情呆滯了片刻。隨即他又若無其事的把笛子撿起來,放到地板中間:“既然可以碰到,那就自己拿回去吧?!?/br> “兄長,居然真的還留著它?!?/br> 緣一垂眸看著那支笛子,眉眼彎起淺淺的笑意:“我一直以為,它應該隨著我的死亡,一起消失在時間的長流中了?!?/br> “但我心中總還存著僥幸,故而試探兄長兩句?!?/br> 黑死牟:“……哦?!?/br> 新酒替黑死牟翻譯道:“緣一,你哥覺得你腦子有病。還有,他在心里仍舊承認你是他弟弟,而且是全世界最出色最優秀的弟弟……” “你可以不說話嗎?” 黑死牟瞪了新酒一眼。 新酒滿臉無所畏懼的模樣:“我不說話?我不說話的話,就以你的傲嬌檸檬精性格,和緣一不善言辭天生淡泊的性格,你兩玩青春物語的話就算重來三千遍恐怕都是BE結局吧?” 黑死牟竟無言以對——雖然青春物語是什么意思他并不太清楚,但根據上下語境推測,想來不會是什么好話。 緣一給新酒遞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如果沒有新酒在的話,他可能會一直不知道兄長心里居然對自己有這么大的壓力。 他撿起地上那支笛子,單手溫柔的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