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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跑到新酒身邊;她第一眼看的卻并不是新酒的指甲,而是她的頭發——墨黑的長發柔軟的垂落下來,在木質地板上鋪開一大片,于晦暗晨光間折射出綢子似的光澤。 昨天她給新酒綰頭發時,新酒的頭發才堪堪過腰,現在這長度都已經快越過小腿了。 千落捧起新酒的頭發,驚奇道:“這都是……一個晚上長出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新酒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頭發,腦子里卻突然間冒出一個念頭:我原先的頭發,應該也就到肩膀吧。什么時候變這么長了? “等等……” 千落猛地一拍腦袋,道:“我明白了!新酒,這是病吧?” 新酒還在研究自己的頭發,聞言呆呆的仰起頭:“???” 千落滿臉肯定道:“一定是病??隙ㄊ且驗槟愕昧诉@種病,所以才被家里人遺棄,最后被教祖大人撿回來了吧?” 新酒猶豫了一會,微微皺著眉,苦惱道:“應該……吧?” 她不記得了。 “不過沒關系啦!”千落拉起新酒的手,笑瞇瞇的說:“既然教祖大人把你帶回來,那我們以后就是比親人更親的好朋友——我不會嫌棄你的!” “指甲太長剪掉就好了,頭發長一點也沒有關系,剛好可以給你綰漂亮的新發型;對了!上個月有教徒們下山采買,帶回來了新的發飾哦,剛好可以給你試試!” 千落握著新酒的手,說話的時候眉眼都彎著笑意,仿佛春日枝頭初放的花。新酒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漸加快,有暖意從千落握著的手開始,往四肢百骸流淌去。 和教祖大人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教祖大人看起來很漂亮很鮮活,但是觸碰到時卻是冰冷浸骨的??墒乔湮兆∽约旱氖值臅r候,新酒明明確確的感受到:這是人的體溫,這是女孩子的香氣。 “千落……”新酒湊近她,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眼眸里倒映出千落的臉龐,柔軟又鮮活——千落臉上逐漸漲起緋紅,耳邊是新酒緩和的聲音,她居然不自覺的感到呼吸困難。 新酒用手掌捧著千落發燙的臉頰,溫柔的笑了:“千落,好暖和啊?!?/br> “噫——” 千落卻仿佛被燙到一般,往后連滾帶爬的推開新酒:“干干干什么突然湊這么近啦!我——我都被你嚇死了!” “抱歉,”新酒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面上流露出幾分迷茫:“不知道為什么,就下意識的湊近了?!?/br> 喜歡和千落呆在一起,要遠勝過和教祖大人獨處。 深呼吸了好幾口,勉強平復情緒;千落想到新酒失去了記憶,很多常識性的東西可能也一并遺忘了——也許她只是想用這種動作表達好感呢? 抬眸偷偷瞥了眼新酒,對方正微微垂首認真的在剪指甲,眼睫下攏,在白皙的皮膚上投下一小片陰影:安靜又純美得像是一幅畫。 千落再次慌張的收回視線,只覺得自己耳朵和臉頰似乎都燒得厲害。她捂著自己guntang的耳廓,道:“新酒……我,我去給你拿新的發飾,你在這等我吧?!?/br> 新酒乖巧的點頭:“好呀?!?/br> 捂著耳朵跑出房間,千落松開自己的耳朵,改為捂住自己怦怦亂跳的心口——呼吸急促,閉上眼時,新酒微微下攏的眼睫仍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為什么呢?明明……明明只是有點可愛而已,為什么仍然讓人一靠近就情不自禁的臉紅心跳? 新酒完全沒有察覺到千落的不對勁。她剪完指甲,認真的把地板上的碎指甲攏成一堆扔進紙折的垃圾盒了:盒子是新酒昨天閑著沒事干折的,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身后傳來腳步聲,新酒以為是千落回來了。她側目去看,臉上還沒來得及露出高興的神色——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白橡色的長發,還有條紋褲腿。 新酒反應過來:不是千落,是教祖大人啊。 童磨坐到新酒身邊,溫柔的撫摸過新酒的長發,眼眸里帶出迷離的水光:“新酒很喜歡千落呢~” 畢竟新酒可從來沒有主動貼過他的額頭。偶爾童磨戳一戳新酒的臉,她還會被冰到下意識的躲開。 新酒并沒有感覺出他語氣里的隱晦的亢奮,仍然認真的思考了片刻,點頭道:“嗯,我很喜歡千落,因為千落很可愛?!?/br> “呀~新酒也喜歡可愛的女孩子嘛?” 原本只是撫摸長發的手,轉而溫柔的捧住新酒的臉;童磨的手很冰,觸碰到新酒溫熱的皮膚時,他恍然感覺自己仿佛是觸到了陽光。 溫柔又灼熱的陽光。 新酒實在無法理解自家教祖大人偶爾冒出來的一些惡趣味,但誰讓人家是教祖呢?所以她如實回答:“嗯,喜歡??蓯鄣呐⒆由砩隙际翘鹛鸬??!?/br> 好奇怪?為什么潛意識里會有這種認知呢?難道自己以前經常和可愛的女孩子打交道嗎? 穿著酷似男孩子的衣服,還經常和女孩子打交道……要不是性別不對,新酒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二婚路上被教祖大人抓住的陳世美了。 童磨彎起眉眼,笑意盈滿。他把新酒抱進懷里,滿足的喟嘆一聲,“果然——新酒和我是一樣的呢?!?/br> 果然,沒有選擇吃掉新酒,是正確的呢。哎呀哎呀~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又要多一個好朋友了?唔……可愛的新酒呀,還有猗窩座閣下,黑死牟閣下…… 他把下巴擱到新酒的肩膀上,呼吸間都是對方干凈又微甜的血氣,滿足至極:“有這么多朋友,我好開心呀~” 新酒:“……您開心就好?!?/br> 她開始懷疑要么教祖大人腦子有問題,要么自己的腦子有問題。不然為什么教祖大人說的話她完全不能理解呢?甚至還覺得是前言不搭后語。 “咦?那是什么?” 抱得心滿意足了,童磨終于注意到新酒旁邊還有一個食盒。他松開新酒,好奇的打開食盒:里面是疊放得很整齊的餡餅,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他有些驚喜:“是千落醬一早送來的早飯嗎?” 新酒眼皮一跳,心底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硬著頭皮道:“嗯,千落今天早上送過來的?!?/br> 不會是昨天千落提到的花餅吧?希望她別再往里面放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好在這次童磨沒有一口一塊餅。他把花餅掰成兩半,笑瞇瞇的遞給新酒一半:新酒是朋友呢,當然可以和他一起享受食物。 雖然并沒有和童磨對上腦電波,但是新酒正好也想找個借口先嘗嘗——主要是怕把教祖大人毒死。 餡兒是甜豆沙,深朱紅色的一片,軟糯漂亮。 接過那半塊餅放進嘴里要了一口,柔軟的豆沙和攪碎的紫藤花瓣融在一起,氣味相融,不吃進嘴里很難發覺里面還放了紫藤花。新酒砸吧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