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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億噸級的垃圾運送飛船,也只敢在這片太空垃圾場的邊緣傾倒垃圾,如果靠近,連它們自己也會變成這片垃圾場里的垃圾,逃脫不了。但鄭真人的運氣還不算太差,長得好看的人,運氣一般都不會太差,除了在飛升這件事上。沒有靈氣,沒有法寶,但是,這里有輻射。輻射也是一種能量,它之所有有害,是因為這個世界里的人,無法控制它。但鄭真人可以。因為他是修真界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飛升真人,雖然他失敗了,但依然證明了他的悟性資質遠超同代、以及先輩,飛升失敗,只是輸在了運氣而已。所以他默默的推演了一套能夠掌控輻射能量的法訣,只是機甲芯片的運算速度,遠不如他本身的神識,而他的元神所余的力量不多,要用在刀刃上,暫時不能用來推導。這導致他整整花費了三百個宇宙時,才將這套功法推演出來,如果這具機甲的計時器沒有因為受損而出現誤差的話。說是功法,不如說是陣法。沒錯,只靠機甲本身的動力,當然不能擺脫黑洞的引力,但是,他精通陣法,尤其是超遠距離的時空遁陣。因為他懶,連出門都懶得走或飛,用遁陣多方便,眼睛一睜一閉,目的地就到了。當然,用來逃命也很方便,尤其是目前這種絕境。布陣很容易,太空垃圾場里,很多自帶輻射能量的垃圾,都是絕佳的布陣材料,只要掌握了控制能量的方法,擺布它們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他又用了八千個宇宙時,收集布陣材料,將它們擺放在時空遁陣的陣眼位置,因為這里是太空,所有的物體都處于漂浮運動狀態,所以要保持這些材料的相對位置不變,鄭真人又花費了將近兩萬個宇宙時,才終于將所有的陣眼位置計算清楚。最后,他控制著機甲,來到了陣心,用機甲身上的輻射能量,啟動了時空遁陣。這一次,黑暗的世界里,終于綻放出了絢爛的光彩,仿佛一朵燃放在夜空里的美麗煙花,轉眼綻放,轉眼消散。就在時空轉換的瞬間里,鄭真人的元神也綻開,僅剩的靈力在機甲內外進行著令人瞠目結舌的改造。冰冷的金屬外殼,變成了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肌rou,內部管線,形成了血管與神經,芯片化為大腦,內置組件變成了五臟六腑。機甲變成了人,活生生,有血有rou……呃,還有殘缺。這是一個身體纖弱的少年,獨目,殘臂,跛足,凹胸。他的表情冷淡而沉靜。他的氣勢高傲而飛揚。當他微微側臉看人時,仿佛睥睨。他還有一句口頭禪:我比你美。第四章花兒初綻放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背趴著太舒服,鄭真趴著趴著就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飛船中樞的控制室里了。他被放在一張柔軟的椅子里,身上還攏著那件男人給披上的衣服,上面的銀扣被一顆顆仔細的扣了起來,這是一款長風衣,男人穿著到小腿,換成鄭真就直接到了腳踝,只有頭和手腳露在外面。鄭真沒太注意到衣服,他一睜眼,就看到男人在控制臺前忙碌的背影,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也懶得問,反正,一定跟離開飛船有關就是。似乎感覺到鄭真的視線,白皇回過頭,沖著他一笑:“醒了?”鄭真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這個倒貼貨長得很養眼啊,身材尤佳,寬肩蜂腰長腿,襯衫扎了一角在褲腰里,隨性慵懶,又暗藏無限力量,臉……就不提了,反正再好看也沒他美。白皇注意到鄭真的目光流連在自己的身體上,下意識的挺了挺腰,發現鄭真對他的臉不那么在意,頓時又有點萎。有點想問鄭真以前究竟有多美,才能做到對美色無動于衷,但目光掃過那張缺了一目的臉時,他又將疑問咽回了肚子里。揭人傷疤,會招人厭惡的,他不想看到鄭真厭惡的眼神,尤其是更不想惹得鄭真傷心。那具纖弱身體上的傷,白皇都看到了,他無法想像鄭真是怎么活下來的,或許,是那種藥真的很神奇。但是那些傷,絕對不比他身上的傷來得輕,甚至還要重些。白皇思考過,如果是自己被傷到獨目殘臂跛腿凹胸的地步,還能不能像鄭真這樣的平靜?不能,他的自尊,不允許自己這樣卑弱殘缺的活著,更做不到對著別人挺起胸膛說“我比你強”,那么自信,那么自然,那么天經地義。可是鄭真卻能,他說“我比你美”的時候,神情從容,語氣淡然,一派理所當然,我就是比你美,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白皇隱隱有種自己已經被洗腦的錯覺,因為他覺得,披著自己的外套、坐在椅子上,微微歪頭側目看他的鄭真,真的有些美,不,是很有些美。美得讓他呼吸失控,心律不齊。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年,白皇第一次體會到了心動的感覺,仿佛有朵可愛的花兒在胸腔里綻放,芳香,鮮活,令人陶醉。“鄭真,你……多大了?”白皇突然決定,他要更多了解一點眼前這個人。多大了,住在哪里,父母是誰,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有沒有過想要交往的人,要不要試著考慮一下他看看……可是白皇絕對沒有想到,他第一個問題就踢到了鐵板。鄭真沒有回答,而是苦惱的皺起眉。按照修真界的算法,他應該滿一千歲了。按照機甲出廠的日期算,嗯,剛好二十。按照附靈的慣例算,大概是……三歲多點?最后一個歲數鄭真拿捏不太準,因為他不確定附身的這架機甲,計時器有沒有出問題,這需要校準之后才能有確切的答案。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的白皇,面對長久的沉默,尷尬了。這是不愿回答,還是嫌棄他老?天地作證,他今年才二十八……不,二十七,再過三個月才滿二十八呢。這個年齡,不算老吧。偷窺著鄭真明顯帶著幾分稚嫩的臉,白皇微微心虛。然后無意識的摸了一下臉,他又有些不確定的想著:難道是嫌他丑?總覺得最后一個推測有可能真相了,白皇莫名憂傷,難道要去做個基因美容?可是他這張臉,已經號稱全宇宙最完美,還能怎么整?更憂傷了。不,就是不比美,單純的比力量,他好像還是輸給了眼前這個看似纖弱、但實際上宛如人形機甲的人。一拳破門,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樣的怪力,不是血rou之軀能迸發出來的。白皇情不自禁的四十五度角仰面,面對著茫茫太空,繼續憂傷。鄭真說得對,我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