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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白正楠白大俠都曾當著眾人的面直言此子將來必定超越他,那可是白大俠啊,能讓那種一流高手做出如此評價,可見那刑少俠武功之高深?!?/br>“不僅如此,刑少俠還有一顆舍己為人,匡扶正義之心,聽說當初刑少俠剛剛出山,偶然聽聞青安城有賊人作亂,便不遠千里迢迢的趕了過來,為民除害,此等大義,實為我輩江湖中人楷模?!?/br>樓下,說書先生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刑少俠的英雄事跡,卻不知他口中的正主正與他同處一棟樓,并且在樓上觀察他好久了。王慎一邊聽著說書先生的夸夸其談,一邊啃了一口大雞腿,搖著頭嘖嘖感嘆,“我說小焰焰啊,我咋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變成了江湖上人人追捧的少俠了呢?!?/br>刑焰端起桌上的酒杯,不甚在意的抿了一口,云淡風輕飄來一句,“不過江湖傳言罷了?!?/br>王慎:……←_←老子信了你的邪,有本事把你那嘴角再往下壓一點啊,跟那個死木頭一模一樣的,個死悶sao。王慎憤憤的三兩口啃掉手中的雞腿,提起筷子再要去夾的時候,桌上唯一剩下的雞腿“恰巧”就被牧黎夾了去。王慎:…………行,搶他雞腿是吧,他還不吃了。他吃烤鴨,哈哈,王慎手腕一轉,筷子,調轉方向,結果有人速度比他還快。刑焰沖他得意一笑,筷子上夾著的烤鴨也跟著晃了晃,“王大哥,真是不好意思了喔~~”王慎欲哭無淚。兩人相對無言時,桌上突然傳來“咔”的一聲,視線移轉,牧黎淡定的換了一雙筷子,八風不動,須臾才掀了掀眼皮,“怎么了?”王慎縮了縮脖子,“沒,沒怎么?!?/br>所以他才不喜歡死木頭啊,看著斯斯文文,溫潤淡然,其實比誰都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三人因為這個小插曲,氣氛一下子低迷了許多,就連刑焰都覺得口中的烤鴨一時沒了滋味。他認真的打量著他師兄那張平靜的臉,明明他師兄也沒惹他,他也沒惹他師兄,可他心里就是不得勁兒。他啪的放下筷子,一臉嚴肅,“師兄,吃完飯后,我們切磋一番如何?!?/br>牧黎不緊不慢咽下口中食物,再慢條斯理的拿出錦帕擦了擦嘴角,才悠悠道了句“好?!?/br>又是這樣!刑焰危險的瞇了瞇眼睛,自從上次解決了秦匪白之后,他師兄就變成現在這種,這種………刑焰也形容不出這到底是種什么感覺。非要打個比方的話,刑焰覺得,如果說他師兄像山中的山楂,那以前的師兄就是那種裹了糖漿的,咬一口酸酸甜甜好滋味,至于現在的師兄,就像剛摘下來的山楂,明明都是同樣的東西,卻因為少了點什么,咬一口,能酸掉大牙。偏偏他還不知道癥結所在,這可真是太糟心了。刑焰味同嚼蠟的咽完了口中的鴨rou,然后臭著一張臉,付錢出了酒樓。刑焰一路領先,他找了個空曠的地方,轉身,左手背后,右手對著他師兄做了個“請”的姿勢。牧黎也沒跟他客氣,連話都沒說,直接攻向刑焰的下盤。刑焰眉毛一挑,他師兄是不是不知道他從小到大,下盤可是被老頭子磨煉的堅如磐石啊,現在他師兄一上來就攻他最厲害的防守地帶,莫不是,腦子有坑?然而事實證明,他師兄的腦子沒有坑,真正有坑的是他。但是誰能告訴他,為什么他師兄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竟然會使用那般不要臉的招數。刑焰幾乎是拿出了他全部的能力才閃過了他師兄的奪“命”一腳,連連后退了七八步,才心有余悸的看著他師兄。一旁旁觀的王慎也下意識夾緊了雙腿。尼瑪,剛剛那一腳看著就痛爆了好嗎。都是同門師兄弟,死木頭要不要這么狠,這也導致了后來,刑焰與牧黎糾葛在一起后,王慎都還傻乎乎的以為他們只是單純的師兄弟反目呢。不過這些都是后話。此時此刻,刑焰心情復雜的望著牧黎,以為對方總該說點什么,或者假意道個歉也好啊。哪知道這家伙比他還理直氣壯,連個表情都沒變,一腳又攻向了他,看樣子又想故技重施。刑焰又憤怒又疑惑,他什么時候得罪了他師兄嗎,為什么要對他下此毒手啊。他艱難的應對著,因為分神,被牧黎抓住了機會,一個沖拳抵制他胸口,刑焰連忙伸手抵擋,卻也因此讓牧黎近了身,他心里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他的腿彎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腳,整個人失去重心,眼看就要跌倒下去,在要落地的一瞬間,刑焰反手一抓,欲抓住牧黎的腳踝,卻被對方看破了招數,一只手快如閃電向他咽喉襲來,此刻刑焰雙腳跪地,右手也被止住,左手根本來不及抵擋,最后他理所當然的被牧黎一個鎖喉控制住了。因為喉嚨被挾制,刑焰的面龐微微上仰,姣好的面容剛好與低頭看他的牧黎撞了個正著,也不知是不是刑焰的錯覺,他總覺得他師兄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就像山里的狼看著獵物似的。不過刑焰轉念一想,他師兄是何等的正人君子,出了名的老好人,那是為了心中正義能把命都給丟了的真圣父啊,怎么可能會像狼呢。刑焰甩了甩頭,想把這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結果沒甩動。他瞇著眼,逆著光,對著他師兄說小話,“咳,師兄,我,我認輸了,你放開我行不行?!?/br>牧黎沒有動,刑焰眨了眨眼,“師兄?”牧黎留戀的摸了摸那處白皙的頸子,那是小焰的咽喉所在,只要他輕輕用力,這具年輕美好的生命可能就此消亡,這種絕對掌控的感覺,簡直美好的能讓他發狂。牧黎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制止力,才緩緩放了手。咽喉上的挾制一放開,刑焰就忍不住咳嗽起來,王慎不知何時也跑了過來,一邊幫刑焰順氣,一邊不贊同的對牧黎說:“都是同門師兄弟,死木頭你下手也太狠了吧?!?/br>牧黎不語,輕飄飄一個眼神過來,王慎可恥的慫了。個死木頭,武功比他高了不起啊,就知道欺負他,哼。王慎一邊腹誹,手里也不忘給刑焰遞水壺,“喉嚨有沒有傷著啊,來,喝點水吧?!?/br>刑焰緩了好一會兒,喉嚨上那股不適感才退去。他拍了拍手,站起來,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師兄,一點兒都不婉轉地問:“師兄,我是不是哪里得罪過你?”不然干嘛對他下此狠手。牧黎看也沒看他,薄唇冷冷吐出兩字,“沒有?!?/br>刑焰:啊啊??!當他是瞎子嗎,還沒有,現在都對他擺臉色了,還沒有,鬼特么才信呢。刑焰氣悶,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