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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她暫時還不能理解這段話的意思,只覺得氣氛似乎格外沉重,讓人的心無端揪緊。 沒一會兒,對話結束了,兩個人一前一后從小院離開。 一個滿臉濃妝,似乎是今天進府唱戲的戲子,還有一個出乎她的預料,居然是簡西。 葉霜秋蹲的腳快麻了才意識到自己也該走了,離開的時候,她還滿腦子回想著剛剛的那段話,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到了晌午,前院的戲也開場了,戲臺下坐著十來個人,都是簡家的主子們,還有六七個家生子,一個個的臉上都沒什么笑意。 簡琨臣更是鐵青著一張臉,看著場下唯一一個認認真真聽戲的青年,心中懊悔和猶疑并存。 “爹,這么好的戲你怎么不聽呢,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br> 簡西看著戲臺上孟小平精湛的演出,笑臉盈盈地將手里略微吹涼的藥湯遞到老爺子面前,喂他喝了一口。 “你——” 簡琨臣想問這個兒子,倭國人手里的藥方是怎么回事,是他騙了他,還是里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可這樣的場合,顯然不是提問的時候。 在這樣沉悶的氛圍下,也就擺在每個人面前的茶水和甜湯受了些許青睞,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抿了幾口。 簡西臉上的笑意更重了,一直偷偷觀察他的葉霜秋的心卻越發沉重了。 ****** 簡家的下人大多被辭退,等到戲班子離開簡府的時候,居然都沒有一個下人送他們出府。 戲班主為此又念叨了幾句,因此也沒注意到那幾個扛著裝行頭的紅木箱的雜役比來時更沉重的步伐。 “也不用再回戲園了,徐州的蔣太爺七十九大壽,要辦十天流水席,請咱們過去場戲呢,這是早就說好的,趁現在天還亮堂,咱們抓緊時間出城吧?!?/br> 戲班主看著那些雜役將箱子抬上早就準備好的馬車,笑呵呵地說道。 戲園的人也早就知道了這樁生意,臨出發來簡家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行囊,對于不回戲園的事情自然沒有什么不滿的。 孟小平坐在馬車里,看著近在眼前的城門,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被幾個倭國士兵的出現打斷了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最后一章可以完結了。 醫院缺人手,meimei自己申請調去傳染科,為防止傳染家人,現在也已經搬到醫院住,因為防護用品緊缺,每人一天只有一套防護服,他們所有醫護人員在職期間都很少喝水,穿尿不濕解決生理需求,心痛,這樣的日子快過去吧?。?! ☆、合理敗家13 “這位軍爺, 我們戲班接了生意, 正準備出城呢?!?/br> 戲班主看著那群扛槍的倭國人,心跳有些加速, 自從倭國人拿到簡家的藥方后,氣焰是越發囂張了,在這四九城里, 幾乎沒人敢招惹他們, 那些洋人也退避三舍。 戲班主在心里暗罵了簡西一句, 又腆著臉討好地沖那些倭國人笑了笑。 “我們大佐想請你們戲班去軍部場戲?!?/br> 為首的那位尉官很是傲慢,大有班主要是不答應, 就要用強硬手段抓人上門的意思。 “這……” 班主猶豫了,他不敢拒絕這些行事作風狠戾的倭國人, 可另一邊已經收了別人的定金,要是放了人家鴿子, 恐怕會影響杏芳園的聲譽啊。 此時最緊張的就要屬孟小平和那幾個剛來戲園不久的雜役了。 幾個樣貌尋常, 體格強壯的漢子用很隱晦的視線交流了一番,在倭國人看不到的角度,手悄悄地伸向了衣襟內。 去了倭國人的司令部,那可真叫在劫難逃了,現在至少還能拼一把。 “我們戲班早就定下了那壯生意, 恐怕不好推拒, 我和你們的向山大佐也是朋友,這樣吧,不如我留下來, 大佐想聽戲,著實不需要太多人,而且我相信,大佐愿意賣我這個面子?!?/br> 孟小平從馬車上下來,他的話讓那些原本準備拼一把的漢子愣住了。 “那怎么行呢?!?/br> 有一個不太能沉住氣的青年緊張地說道。 孟小平應該算是他們此行除了簡家家眷外最要緊的人物了,孟小平要是出事,他們此行的任務就不算成功。 “放心吧,蔣老太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不會計較我不能到場的事?!?/br> 孟小平語氣輕松地說道,讓原本對那漢子態度有些狐疑的倭國人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其實這是最好的辦法,為防止走漏風聲,他們秘密潛入四九城,來的人手并不多,而眼前這群倭國人裝備精良,且一旦動手會引來更多的倭國士兵,也不能保證班主等無辜華國百姓的安危,孟小平的挺身而出,成了解決這個危機的最好方案。 看著依舊笑的云淡風輕的孟小平,這些漢子的心情無比沉重,如果可以,他們寧可用自己的性命交換。 “這……” 幾個倭國人交頭接耳商量了一番,似乎也有些忌諱往日向山大佐對孟小平的友善態度。 “一個人,怎么夠呢?” 這些士兵也曾陪向山大佐聽過幾場戲,也知道一場戲不可能只有一個角兒。 一聽是要去倭國人的軍部場戲,在場的這些人都很不情愿,唯獨小豆子人小膽大,平日里又粘著孟小平,主動要求留下來。 小豆子心想著,去了蔣太爺家,有那么多師叔師姑們在,他未必能夠混到一個像樣的角色,可要是留下來,他就能完完整整唱上一段戲了。 “胡鬧,你那點本事怎么好在人家軍部開嗓?!?/br> 孟小平的情緒有些失控,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戲班主品出了一些東西。 “小平哥,我……” 小豆子想說,自己的基本功已經練扎實了,他能夠上臺了,可話沒說完,就被戲班主打斷了。 “你小平哥說的沒錯?!?/br> 戲班主的眉頭狂跳,他無兒無女的,除了戲班,就屬幾個他一手帶大的孩子最重要,而小豆子的年齡最小,戲班主平日對他看似管教嚴厲,實際上最疼的也是他。 “大順,我跟小平留下來,戲班就暫時交給你了?!?/br> 戲班主沉聲說道,戲班主也是從小練的童子功,云鑼、堂鼓、撞鐘……樣樣精通。 “徐叔?!?/br> 孟小平聲音艱澀,看著那個早已長出白發的老人,心中鈍痛。 此刻,他多想告訴這些人,走!全都離開這里,除了他,誰都不要留下! “唱戲也不能少了二胡啊,蔣太爺那兒也不是特別要緊的,徒弟啊,師傅就留下不走了,你可別砸了師傅的招牌啊?!?/br> 又一個老師傅主動提出要留下來,這個戲園就像是一個大家庭一樣,彼此之間無比熟悉,尤其這些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