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被家里幾個小的嚯嚯了大半,真是糟蹋好東西了,那可是海市的糖果啊,應該留下來過年時候招待客人的?!?/br> …… 這天下午,女人們聚在一塊議論簡西和藍秀的大方,而那些沒有收到禮物的人心里頭嫉妒極了,可一想到自己在簡西回城后這段日子的所作所為,又沒臉嘀咕藍秀“小氣”的行為。 “藍勇媳婦,秀兒給你們家送了什么東西,你可是她親嫂子,秀兒分給你們家的東西,一定更高級吧?!?/br> 自己不痛快,那就得叫人更加不痛快,這些個女人明知道習青青昨天和藍秀他們鬧了一場,簡西甚至放出話來要把原本計劃送給他們一家的東西分送給其他人家,這會兒這些人議論的糖塊肥皂,或許就是當初簡西原本準備送給他們這對大哥大嫂的。 這會兒聽到那些人的議論,習青青應該比他們更懊惱吧。 “人家馬上就要準備做城里人了,哪還記得我們這些鄉下窮親戚呢?!?/br> 習青青咬著牙,將洗了一半的臟衣服往木盆里一甩,然后端起盆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豈止是懊悔,簡直是毀的腸子都青了。 也怪她心太急,沒想過簡西真的會回來,要是早知道簡西是個這么有良心的男人,當初她也不會為了強占藍秀的房子想出這樣一個昏招。 她完全可以待藍秀好一些,這樣一來,簡西帶回家的那些高級糖果、肥皂還有手絹是她家的,就連藍秀離開后,他們家的那個大院子也理所當然會留給他們一家照看,到時候,那房子不等于就是他們的了嗎。 不像現在,那么多禮物被別人得了,就連藍秀那套房子,恐怕他們寧可賣了,也不會留給他們一家了。 “哧,還不是她自己沒安好心,現在還倒打一耙,說藍秀是個勢利眼,看不起她這個大嫂?!?/br> “就是說啊,也不看看她給秀兒說了一個什么樣的人家,那都是當秀兒爸爸的年紀了,說給自己的親小姑,她也不怕遭報應,虧的簡知青回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段時間,秀兒真的被逼嫁了出去,簡知青再大度也不能要秀兒了啊,人家的一輩子豈不是被她毀了?” “就是,有這樣一個親娘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我可得教教我家的崽,以后少和她家孩子玩?!?/br> “我也是,可別把我家孩子教壞了?!?/br> …… 背后說閑話的這群人正是不久前在背地里議論藍秀的人,因為沒有收到簡西和藍秀的禮物,他們干脆將怒火發泄在了習青青的頭上,仿佛在貶低習青青的時候才能找到平衡感。 而此時習青青也沒有走遠,自然聽得到這些女人的議論。 她死死咬著下唇,這些原本被她利用使在藍秀身上的齷齪手段,這會兒居然報應在了她自己的身上,聽著那些帶著森森惡意的話語,習青青心里又是憎恨,又是后悔。 “嗚嗚嗚,我要吃糖,吃大白貓奶糖,憑啥簡丹那死丫頭分了那么多人,就是不分給我啊,娘不是說那個賠錢貨的東西都是我的嗎,為啥我拿我自己的東西,姑父還打我啊?!?/br> 回到家的時候,習青青聽到了自己小兒子的哭訴,一聽他被簡西打了,當即準備去找簡西算賬。 “夠了,還嫌咱們家的名聲不夠臭嗎?” 藍勇坐在院子里抽著自制的土煙,惡狠狠地叫住了準備出門的習青青。 “在秀兒他們離開村子之前,你給老子消停一些吧?!?/br> 說著,藍勇重重抽了兩口吐煙,因為抽的太兇太急,嗆地眼淚都快咳出來了。 “現在村里哪幾戶人家沒收過簡西和秀兒的好處,你這會兒鬧上去,是嫌咱們家日子太好過不成?秀兒馬上就要離開咱們村了,可咱們還得在這里生活一輩子呢,你把大半個村子的人得罪了,咱們將來怎么辦,幾個兒子怎么辦?” 藍勇對這個meimei的感情有些復雜,小時候,他是真的喜歡這個meimei,可漸漸的,變得世俗功利了,就開始怨父母將這個早晚要嫁出去的meimei看的和自己一樣重要,在娶了習青青過門,在習青青日復一日的枕頭風下,他和那個meimei的感情就越發淡漠了。 可這會兒這個妹子忽然就要走了,要去那個乘火車都得幾天幾夜的地方,或許下半輩子,他都見不到這個妹子了,藍勇的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有那個功夫,你先想想咱們怎么辦吧,村里那些碎嘴的婆娘都把咱倆傳成啥樣了,咱們的幾個兒子還要說親呢,有你這樣一個壞了名聲的娘,誰家姑娘肯嫁過來啊?!?/br> 藍勇耷拉著腦袋,習青青身上的氣勢也瞬間被他這番話戳破,只是沮喪地站在院子中央,看著哭鬧不休的小兒子,面露頹色。 這就是報應啊,果然,人不能做壞事,老天爺在天上盯著呢。 ****** 簡西帶著藍秀母女離開的那天,行囊里裝滿了鄉親們自發送來的土特產。 考慮到他們要遠行,鄉親們沒送又重又占地方的番薯苞谷,送的是自家從山上采摘來,曬干的菌子和棗干等山貨,這在鄉下未必稀罕,可卻是城里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好東西。 別看這些曬干的菌子不算重,可每家都拿來一些,加起來分量可就不輕了,加上藍秀節儉,好多舊衣物不舍得扔,這趟回海誠,幾人的行李大大小小一共裝了兩個大編織袋,和幾個豆腐包。 藍秀常年干活,別看身板比簡西纖細,力氣卻比他大多了,那樣重的兩個大編織袋,她只用一根竹竿就挑起來了。 一開始,簡西還覺得讓媳婦扛重物丟份,可在自己扛了一段路后,他還是老老實實將扁擔交給了藍秀,自己則是拿著幾個較為輕便的豆腐包,以及牽著閨女簡丹丹手,防止她在路上走丟。 一路上,簡西都在盤算以后要怎么和這個媳婦相處,他肯定不能惹人家生氣,因為打起架來,他可能只有單方面挨打的結局。 就這樣,在經歷了五天的長途車和火車后,簡西終于帶著藍秀娘倆來到了海市。 “這就是海市啊,可真氣派??!” 藍秀看著那寬敞干凈的海市火車站,以及火車站臺里可以瞭望到的高樓大廈,一瞬間有些自慚形穢。 在鄉下,藍秀已經十分優秀了,她漂亮,能干,可在這人來人往的火車站里,藍秀覺得自己就是灶頭里烤過頭的番薯,又黑又癟,渾身帶著土氣,哪像海市這些時髦的姑娘啊,走起路來昂首挺胸的,這種時髦,是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和眼界帶來的,也是藍秀怎么都學不會的。 她總算明白了,為什么丈夫心心念念想要回到這個城市。 “走,我帶你們去招待所先住下來,然后咱們在找一個合適的房子租下?!?/br> 因為怕自己租的房子藍秀不喜歡,所以簡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