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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拆扶了扶額頭,前世她的嫁妝沒有絲毫問題,不管是沈傭還是孟長雄都沒那些腌臜心思。誰知道國公府里有人還惦記呢。 “往后小心行事吧,今天六meimei抖出來我手里握著我娘的嫁妝,我沒承認,今后還是別太顯眼?!?/br> 孟mama不以為然,“姑娘怕什么,咱們就在國公府借住,正經的客人。再不濟還有咱家大爺,總不能叫姑娘吃虧?!?/br> 孟mama說的大老爺乃是孟玉拆的大伯父孟長雄,因為他家里生了三個小子,是以夫妻兩都極愛寵孟玉拆。兼之她是弟弟孟長賢唯一的骨rou,對她一直很好。 上輩子,在她出嫁后,孟長雄是比國公府還要牢靠的靠山。雖然大伯父眼光有些缺,介紹了個垃圾給她,卻是看在那人難得一見的才干上。 到了第二日,那事也就解決了,二夫人明顯抓著沈清蕓的話不放,想從老夫人手里撈好處。三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拉著沈清蕓哭。 沈清蕓好歹聰明了一回,直說自己亂說的,本也是小事一樁。沈清蕓叫三夫人按著陪了不是,沈清柔再揪著不放,倒顯得居心不良。 無奈最后只能姐倆好了,白露小聲跟孟玉拆說,“聽說兩位姑娘出門的時候,狠狠的瞪著對方呢,怕是再不能和睦了?!?/br> 她們倆能不能和睦孟玉拆不知道,她只覺得自己該離沈清蕓遠一點了,前世她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倒也安然無憂,這輩子試著走出來,倒是惹的一身sao。 她坐在窗前,今兒難得晴空萬里,天氣肅冷干燥,在臨窗的地方支起窗扉。她陪著丫頭們打絡子,谷雨從門外探進頭來,“六姑娘來了?!?/br> 孟玉拆嘆口氣,忙從塌上穿鞋下來。 ☆、上輩子如膠似漆 沈清蕓進門便氣鼓鼓的一張俏臉,一屁股坐在窗邊的塌上,脫了鞋盤腿坐上去。谷雨倒了一杯她喜歡的花茶,沈清蕓看也沒看灌了一大口。 還好這泡茶的水已經晾了好一會兒,這會兒入嘴的溫度正適中,她咬牙道:“沈清柔那小蹄子,不過吵幾句嘴,偏她拿了雞毛當令箭,鬧到老祖宗面下去。逼的我賠禮道歉,她是個什么東西?!?/br> 沈清蕓今年十二,正是天真爛漫,豆蔻枝頭的年紀,孟玉拆聽她罵長她一歲的沈清柔小蹄子,不免失笑。 叫谷雨再倒了杯茶來,又命白露將大廚房送來的糕點溫一點在爐子上,笑道:“前兒我自己做了些桂花糕,是陳年存的粉,吃著倒還可口,原想著給你送些,你既來了,省的我再走動?!?/br> 孟玉拆原想著沈清蕓的性子在府里姑娘們里面算是頂頂明朗的,有的沒的都擺在臉上。她是個不愿意費心思的人,跟沈清蕓這樣單純的在一處她也舒坦,卻不想沈清蕓是心里亮堂不藏jian,到底太直了些。 就是知道也不該在眾人面前抖出她的私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沈儀當年出嫁可是八十八抬嫁妝,老夫人就這一個女兒,好東西盡著給。 店面莊子鋪子,十來年經營下來好大一筆的財產,原先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就算府里人人心照不宣,也沒晾在明面上說過。 沈清蕓張嘴給她帶來了大麻煩,孟玉拆不好說什么,畢竟沈清蕓是小舅舅嫡親的女兒,跟她是連著血脈的姐妹。 時常當著普通交情來往沒什么,再深入掏心掏肺卻是不能了。明知沈清蕓今日來想從她口里聽見什么話,孟玉拆不是個愛搬弄是非、背后說人的性子。 誰人背后無人說,誰人背后不說人,她不見得多高尚,跟沈清蕓卻是萬萬不能交心。沈清蕓想拉著她口誅筆伐沈清柔,好歹罵人一通出出氣。 孟玉拆只當聽不懂,跟她說些吃食玩樂的話,好在沈清蕓還是小孩子心性,聽說的興起,漸漸也轉移了注意力。 在屋里坐了半個時辰,一旦沈清蕓把話引到沈清柔的事情上,孟玉拆便只微笑著聽她說,滴水不露。沈清蕓也就有些不耐煩了,嘀咕了一句‘悶葫蘆’,自出了門。 孟玉拆放下手里的書,端起白露兌的蜂蜜水喝了一杯。之前沈清蕓在的時候,孟mama便一直坐在里外套間的小門上,只管悶不吭聲的做針線。 這會兒坐到孟玉拆的身邊,“六姑娘嘴上沒個把門的,姑娘遠著她也無可厚非,只是要拿捏住分寸,好歹她是三老爺嫡女?!?/br> 孟玉拆點點頭,這里正跟孟mama說些閑話,外頭有人來說,三姑娘四姑娘來了。孟玉拆孟mama對視一眼,兩人叫孟mama迎進來,在炕上坐了。 又將孟玉拆屋里的點心干果雜七雜八撿了一盒子,端上來放到炕上的小幾上,笑道:“咱們姑娘這里時常冷清,她也是個愛清閑的,難得姑娘們來熱鬧熱鬧?!?/br> 三姑娘沈清佳原是大房的庶女,姨娘乃是大老爺身邊的通房,后來劉氏進門,見她乖巧內斂,長的也不怎么出挑,做主抬了姨娘。 在劉氏生下嫡長子嫡長女后,停了避子湯,生下一女。沈清佳的姨娘性子怯懦,沈傭也不怎么寵愛她。她自己也乖覺,從不往前湊,為大夫人劉氏馬首是瞻,一直安分守己,在這府里倒也安閑。 三姑娘沈清佳自小跟在張姨娘身邊,將張姨娘躲事避事的性子學了個十成十,是個面團樣兒的人。自進門就在塌上坐著,乖乖巧巧的吃零嘴。 四姑娘沈清麗乃是三房的庶出,姨娘是三老爺上峰送的,趙姨娘也有手腕,進門便生了一子一女,站穩了腳。有兒女傍身,加之三老爺又寵著,在府里極有體面。 四姑娘沈清麗自命不凡,自小便覺得她跟嫡出的不過差在出生上,這滿府里,便是沈清蘭也有不如她的地方。又有個受寵的姨娘,處處不肯委屈了自己。 前些日子老夫人要散了學堂,四姑娘沈清麗倒是性情中人,情緒掩飾不住,哭了一場。后來沈清佳勸住了,恐惹老夫人生氣,這事也就不表。 這會兒沈清佳規規矩矩的坐著跟孟玉拆小聲說話,沈清麗倒是轉前轉后,將孟玉拆這屋里的打扮布置全看在眼里。 東次間是孟玉拆時常起居之所,屋里原先的擺設乃是未進府之前大夫人布置的,倒也舒適華貴,她又按照自己的喜好添置了些中意的器皿。 這屋子富貴內斂,清雅滿室,妥妥的一個受寵閨秀的房間,墻上的掐絲琳瑯瓶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中堂上掛著一幅,底下是大紫檀雕螭案,一邊放著青玉古鼎,蒼翠欲滴。下邊擺著汝窯美人觚,里頭插著正艷的梅花。 三角金銅坐在小幾上,徐徐往外吐著蕓香,這些好東西,沈清麗屋里從來沒有擺過。孟玉拆不過府里的表姑娘,住的倒比嫡親的姑娘體面,沈清麗心下堵著一口氣。 孟mama也瞧見沈清麗臉色不好,當做沒看見,沈清麗將屋里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