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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忽然就拿起床上的枕頭朝譚波的頭上劈了過去“渣男,都是渣男!給我滾!” “不是……我不是渣男,我是你哥呀!”潭波慌慌張張的從女生宿舍逃了出來,然后被宿舍管理逮了個正著。 至少警告處分是跑不了了。 東業地產,北區中路店。 顏蕎凝視著那句話,心里在想“她走了嗎?可是……你真的放下了嗎?” 這時,數碼城店的小孫推門而入,他有個客戶看中了北區這邊的房子,過來拿鑰匙的。 顏蕎順便問了下“陳總來了沒?” 她比較關心陳驍現在的心情,剛才打了兩個電話,不通。 小孫說“早上八點鐘就來了一趟,然后又走了,說是去江心路?!?/br> 顏蕎“哦”了一聲,突然發現不對勁兒。 陳驍平時多懶啊,怎么可能八點鐘就去店了? 江心路是什么地方啊,那是渝市的盡頭,一片荒蕪,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條滾滾奔騰的大江。 她想到了陳驍給周俊的那句話。 秦藝走了,到此結束了,還“拜拜”? 他……不會是想不開吧? 顏蕎什么也沒說,直接沖出馬路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江心路?!?/br> 第43章 落水三人組 “一、二、三、四、五!我五個?!?/br> “一、二、三……靠,石塊沒選得好?!?/br> 陳驍和毛九溪站在距離江面最近的地方,玩著小時候“打水漂”的游戲。 陳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著說“你從小都是這樣,每次輸了就怨石塊,要知道選石塊也是一門技術,技不如人就要承認?!?/br> 毛九溪不服氣,又精挑細選了一塊石頭“啪~咚!” “哈哈,怎么樣?”陳驍得意的笑道。 毛九溪敞開外套,一屁股從在巖礁上,問“你不會這么幼稚吧?大清早的把我約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打水漂?!?/br> 陳驍問“偏僻嗎?” 他抬起手臂,指著江對面一棟正在修建的高樓,說“看到沒?江北岸在修高樓了?!?/br> 毛九溪道“對呀,江北岸在修高樓,應該是在開發了,你可以把店開到那邊去??晌覀冊谶@鳥不拉屎的江南岸干什么呢?” 陳驍說“江北岸動工的是幾個高層住宅小區,每到夜里,華燈初上,固然是漂亮??墒悄沁厓旱淖舴叛垡煌?,江對面卻是黑漆漆的一片,大煞風景。如果我們可以在江南岸這邊搞點項目,點綴一下,是不是很容易引起對面的關注呢?” 毛九溪想了想,道“不是說你的想法不好,可是我們沒錢???” 陳驍道“沒錢就去賺嘛,你以為那些蓋房子的,都是準備好了錢才動工的嗎?墊資、融資是干什么吃的?” 毛九溪搖了搖頭“不懂?!?/br> 陳驍蹲在毛九溪的身邊,說“表哥,去念個夜校吧。我……” “等會兒,我灑泡尿!”毛九溪提著褲子東張西望了一下,遠遠的看到一輛出租車正駛過來,于是便跳到了巖礁下面的淺灘上,避避要害。 “尼妹的,還是小時候那副德行,一說到念書就要拉屎拉尿?!标愹攪@道。 如果沒有遇到毛九溪也就罷了,既然遇上了,他多少又能夠幫到自己,陳驍當然希望他去補一補知識文化,否則將來如何融入老子的東業集團? 總不能現在把他當個配角使,等做大了,就讓他去跑龍套吧? 那還不被家里的三姑八婆指著脊梁罵沒良心? “對了,表弟,你是不是跟那個叫秦藝的分手了?”毛九溪一邊掏蛋,一邊問道。 “暫時還有聯絡,不過就是隔著時差?!标愹斦f。 “多虧了我給你介紹的‘我衣吃妻’吧?現在的通訊真是發達,也不用像古人那樣,我什么君什么尾什么的表達相思之苦了?!泵畔腼@擺一下文化水準,可最終還是卡殼了。 “是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一江……”陳驍還沒念完,突然聽到毛九溪的噓噓聲,把淡黃色的液體注入了這“一江水”。 “一江什么?” “滾,惡心,沒素質!” 陳驍是站在最高的那一塊巖礁上的,而毛九溪為了方便,跳到了巖礁下的淺灘上。 所以顏蕎從出租車下來的時候,只看到陳驍一個人站在巖礁上,面朝著滔滔江水。 “陳驍!”顏蕎趕緊跑了過去。 陳驍回頭一看,從公路邊到巖礁上還有好幾處高低不平的礁石,顏蕎又是穿的高跟鞋,要是一個站不穩,很有可能摔河里去的。 “你別過來!”陳驍喊道。 顏蕎更慌了“好,我不過來,你冷靜一點!” 陳驍聽著這話有點不對勁兒啊,我有什么不冷靜的? 擔心我跳江嗎? 我要跳早就跳了,還在這兒等你? “陳驍,你聽我說,你還有一門生意,還有那么多關心你的家人和朋友,我想秦藝她也不愿看到你……” 果然,女人真是太敏感了。 陳驍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真要過來也慢著點,看著點腳下,別掉河里去了?!?/br> 顏蕎將信將疑的慢慢朝著陳驍靠近,她膽怯的盯著腳下的礁石和水流,不時的還要用手撫開擋住了視線的頭發,去關注陳驍的狀態。 馬上就要到達陳驍的身邊了,只剩最后一個坎。 顏蕎試了試,覺得自己是能夠跨過去的。 可她剛邁開一只腳,毛九溪突然從斜下方冒了個頭出來。 “??!”顏蕎嚇了一大跳。 腳下一晃,“噗通”一聲掉河里去了。 陳驍也是懵了一瞬間,趕緊脫去外套,一頭扎了下去。 十二月的河水冰涼刺骨,那些撞到巖礁上的水流倒了個轉兒,形成許多大小不一的漩渦。 陳驍推著顏蕎的身體,雙腿兒不停的蹬啊蹬,可惜的是近二十年沒有游過泳了,技術有些生疏了啊。 毛九溪在岸上急得團團轉,鄙人不擅游泳啊怎么辦? 好不容易找到一根蘆葦竿,急忙伸進水里“快,抓住它!” 陳驍試了一下,沒夠著。 一個水浪打了過來,把陳驍也撞了個踉蹌。 顏蕎轉過臉來,發現與陳驍只有不到半尺的距離,這是她迄今為止離陳驍最近的時候。 生死悠關的時候,她突然忘了生死。 悄悄的把頭靠了過去,在冰浪中感受著片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