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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說著就轉身先進去了。他打開冰箱,拿出了一罐啤酒,放置在了茶幾上。袁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環境。房子的裝修風顯得很冷淡,并沒有什么溫馨的氛圍。不過地上鋪著的地毯,和一旁擺著的毛茸茸的拖鞋,總算帶出了那么一丁點兒的溫情味兒。袁森走了進去,看到了沙發上已經坐好的林歇,已經茶幾上唯一放置著的啤酒。袁森不自覺地脫口而出:“邵明呢?”“他?他走了。袁隊剛才看見他了?”“嗯,我在車上看見他了?!痹谅暤?,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怒火。他本能地隱去了自己在電梯里看見了他們親吻的那一段。但……袁森的視線卻不住地往林歇的唇上掃去。邵明的確來過!他也的確將林歇圈在懷中,強行吻了上去。林歇的唇平時都是淡淡的緋色,但這一刻看上去卻有些過分的鮮艷。像是被人用力地親吻過了一樣。袁森的心跳快了一拍。那一絲潛藏在心頭的怒火,好像更加旺盛了一些。邵明怎么能作出這樣的事情!袁森的目光略略陰沉。“袁隊,給?!绷中獙⑵【乒捱f了過去。袁森低頭一看,拉環已經扯掉了,易拉罐里飄出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嗯?!痹恿诉^來。他突然想要問,你和邵明是什么關系。但袁森又覺得這話太刺人了一些……還是不要問了。以后總會知道的。袁森壓下心底的那點兒不快,猛地喝了幾口啤酒。林歇遞了張紙給他:“袁隊很愛喝酒嗎?”“偶爾案子棘手的時候,喝上一些頭腦會更加的清醒?!痹f完,目光又不自覺地落到了林歇的面龐上,他望著林歇,脫口而出:“你不喜歡喝酒?”林歇搖頭:“不太喜歡,我酒量不好,喝了不會變得清醒,只會變得混沌糊涂。而我是不被允許變得糊涂的?!?/br>怎么會不被允許呢。袁森很快喝完那一罐酒,意識清醒極了。他想,沒有誰能不允許林歇做任何事吧?畢竟誰舍得看著這樣的一張面孔,露出痛苦的神色呢?林歇又放了一些酒在他的手邊:“平時我這里沒什么人來,正好,它們今天終于能得到人的欣賞了?!?/br>袁森低頭掃了一眼。個個都價格不菲。“不喝嗎?”林歇問。袁森忍不住笑了笑:“你知道它們值多少錢嗎?”“我知道,但我覺得給袁隊喝了正好啊?!?/br>在他心底,就沒有價錢高低之分,只有值得與否嗎?袁森想。袁森隨意挑選了一瓶酒,開了蓋。袁森在一旁慢悠悠地喝著酒,林歇就瞇起眼,小口地抿著水。他打開了電視,電視機里正在播放近來發生的一些詭異事件,女主播用瘆人的語調講述著這些事件。但林歇始終都只是淡淡地盯著屏幕,沒有半點反應。林歇只是突然想起來,這一幕和尚個世界有些相似。他也曾經和唐煊坐在一起,他請唐煊喝酒,再請他一同看了那部電影……時間一點點流逝。袁森放下了酒瓶。“好酒就是不一樣?!痹χ潎@。像是完全將邵明忘到了腦后。林歇轉頭看了一眼,袁森臉不紅心不跳,竟然一點沒有醉了的意思。當然,林歇本來也沒打算將主角灌醉。畢竟一個灌醉了的男人,又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林歇只是看了一眼掛鐘:“很晚了,袁隊在這里休息吧?!?/br>袁森的心臟卻猛地一跳,他想也不想就拒絕道:“那怎么行?”“明早袁隊也好順路載我去警局?!?/br>袁森這才猶豫了一下:“好?!?/br>林歇笑了笑,起身去洗澡。袁森剛開始沒有反應他要去做什么,等聽見里頭傳出來稀里嘩啦的水聲,袁森才猛地反應過來,林歇居然是去洗澡了!他難道就沒有一點的防備之心?作為同.性.戀,在這方面難道不是格外小心的嗎?還是說,如同他之前猜測的那樣,林歇并不是同.性.戀,而只是被邵明強迫的?原本還清醒的大腦,突然間就這樣亂了起來。林歇很快就洗完了澡,穿上浴袍我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走了出來。未干的水汽還撲在他的面上,他的兩頰帶著熱氣蒸騰后的緋色。林歇抬手捋了捋濕漉漉的頭發,走到了袁森身邊坐下。一股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就這么鉆入了袁森的鼻間,擋也擋不住。袁森的心跳又不自覺地快了起來。林歇身上的熱氣似乎也傳遞到了他的身上。袁森緩緩吐出一口氣,低聲道:“我還是回去吧,明早我一樣過來接你……”“那樣太麻煩了?!绷中D過臉,看著袁森。袁森驚了下。因為他這才看清,林歇因為洗澡取下了那副黑框眼鏡。如果說之前林歇的模樣,看上去刻板乖巧,像個十足的小呆子。那么他此刻,就像是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了自己所有的魅力。他精致的五官就這樣沖擊著袁森的雙眼,令袁森有些挪不開眼。林歇現在就像是一朵盛放到極致的曇花。袁森不敢多看下去了。“我……”“如果袁隊覺得不自在的話,那我先去睡了。我已經把新的毛巾牙刷都放在浴室里了,袁隊等會兒自己洗漱完,去那個臥室睡覺就好?!?/br>說完,林歇就起身進了臥室。沐浴露的味道立刻就從鼻間消失了,連帶的他還將那股熱氣也帶走了。袁森坐在那里,窗外一陣風吹進來,他竟然覺得背后有些發涼。他出了一身的汗。袁森低頭掃了一眼手掌。寬大的手掌之上有著一排指甲印。袁森從來是個果決的人,從沒有什么人和什么事會讓他猶豫躊躇。但光是今天,他卻猶豫了不知道多少次。袁森嘆了口氣,起身往浴室走去。林歇都已經將話說到那份兒上了,他如果還不識好歹,豈不是顯得太過分了?只是等袁森一邁入浴室,就有些后悔了。因為里頭撲面而來的熱氣和沐浴露的味道,令他很輕易地想起了林歇坐在他身邊的時候。不,現在更像是林歇將他抱住了一樣。袁森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臉色漸漸紅了起來,大概是被熱氣烘托的,但眼底卻亮得驚人,像是承載著一種陌生的情緒……袁森想了想,脫掉了上衣。既然已經走進來,何必再那么婆媽。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