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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齊驥連忙照做,兩手輕輕地提起狗崽子的后半身,“然后呢?” 宴辰澤朝著手機吼了一聲“然后呢?”,繼而又打開免提。 李斯杰:[輕輕拍打。] 宴辰澤:“拍哪兒?” 時間緊迫,沒等李斯杰回答,齊驥便伸手在狗崽子的頭,背和屁股上拍了一遍又一遍,可是不論他怎么拍,狗崽子仍然無法自主呼吸。 李斯杰:[紗布蘸取酒精,刺激它的口鼻?。?/br> 景醇和齊驥一刻不停地照做,依舊無效。 李斯杰:[人工呼吸吧。] 景醇詫異道:“什么?” 還沒等景醇反應過來,齊驥就將狗崽子放到軟墊上,雙手捏住狗崽子的軟若無骨的前腿,下一秒,齊驥便深呼吸一口,低下頭,雙唇含住了狗崽子的嘴。 宴辰澤:?。?! 一次…… 兩次…… 景醇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輕聲喚道:“齊驥……” 三次…… 四次…… 宴辰澤嘆了口氣,“算了吧……” 五次…… “咿……” 輕得如若不仔細聽就會被忽略的嚶嚀響了起來,狗崽子蹬了蹬腿,腹部顯出微弱的起伏。 景醇瞪大了眼,“有呼吸了!老四有呼吸了!” “真的?”齊驥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狗崽子粉嫩嫩的肚子,直到確定那越來越明顯的起伏并非幻覺,他才放開了狗崽子的前腿。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饼R驥喃喃地念著,通紅的眼眶,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眼角滾了出來。 宴辰澤癱倒在地上,“哈哈哈哈……老四活過來了?!?/br> 笑著笑著,卻又將臉埋進了膝蓋,雙肩不停地顫抖著。 景醇抹了把臉,好笑地看著兩個哭成淚人的大男人,打趣的玩笑話里透著哭腔,“你們兩個真是夠了,搞的像你們倆是它們的親爹一樣?!?/br> 第 82 章 冬去春來, 萬物復蘇, 氣溫漸漸回暖,春天,莫名地充滿著希望。 清早,熟睡中的宴辰澤被接連不斷的來電鈴聲吵醒, 打電話的是快遞小哥,然而他和景醇近期內都沒有網購,宴辰澤對這份突如其來并且還擾人清夢的快遞頗有微詞。 宴辰澤:“是什么?” 快遞小哥:【一封文件?!?/br> “文件?”宴辰澤躺在床上, 一臉懵逼地望著慘白的天花板, “哪兒寄來的?” 【我看看啊……櫻蘭市……唉?哥們兒,你到底要不要來安居小區大門口拿???我還有好多貨等著送呢!】 “來了來了……” …… 電梯到達一樓,門還沒打開,宴辰澤就聽見了一陣經久不衰的鞭炮聲。 “噼里啪啦……” 單元樓門口,盛裝打扮的新郎拿著款式繁復捧花, 帶著他的兄弟們走了進來,派頭十足。 一行人或笑或鬧, 喜慶的炮仗聲振聾發聵, 宴辰澤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但卻不妨礙他從新郎高高揚起的唇角里體會出他的春風得意。 “久旱逢甘霖, 他鄉遇故知, 洞房花燭夜, 金榜題名時?!毖绯綕筛α似饋? 和迎親的隊伍錯身而過。 單元樓外的炮仗剛好燃盡,映進宴辰澤眼里的, 是一片喜氣的嫣紅。 安居小區大門口,送件的快遞小哥瞧見遲到不說似乎還挺高興的宴辰澤,就更不高興了,快遞小哥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把文件袋甩給宴辰澤,話都不帶說地就騎著他的電動車走了…… 宴辰澤朝著快遞小哥的背影無奈地聳了聳肩,繼而又疑惑地瞧著文件袋上的寄件人名字——韋女士。 “我媽寄來的?”宴辰澤云里霧里地撕開了文件袋,“這是……臥槽?” 文件袋里只有一本豬肝紅色,方方正正的文本,都不用拿出來,單憑這標志性的顏色就能猜到它是什么。 宴辰澤從文件袋里拿出戶口本,雙手顫抖地翻了翻,確實是宴家三口的戶口本。 “嘶……”宴辰澤深呼吸一口,小心翼翼地把戶口本放進羽絨服的內兜里,又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宴媽的電話,“媽,那個……呃……這個……” 宴辰澤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話來,聽筒里傳來宴媽的嘆氣聲,宴媽打斷道:【都多大的人了還是這么沉不住氣,瞧你這模樣,該是收到快遞了?!?/br> “嗯?!毖绯綕赏塘丝谕倌?,不確定道:“韋主任……您沒寄錯東西吧?” 宴媽沉默了好一會兒,宴辰澤猜測她應該是忙著翻白眼,良久,宴媽才慢條斯理地道:【你把戶口本收好了,時候合適了,就和景醇把證辦嘍!】 “這么說……您是同意了?唉?您不是反對她開寵物店嗎?” 【我和你爸都想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今后是你們倆過日子,你喜歡景醇,認定了非她不娶,就足夠了?!?/br> 掛了電話,宴辰澤站在原地,一臉懵逼地望著天。 蒼茫的天空中,縷縷晨曦穿針引線一般透過厚重的云層,將光亮和溫度灑在大地上,宴辰澤隔著羽絨服摸了摸胸前的戶口本,扎實的手感使得他如夢初醒。 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一天早晨,之于宴辰澤來說,美妙的不像話。 后來……宴辰澤是腳踩棉花,飄著上了樓,路過的陌生人紛紛躲得老遠,只當是遇到了一個模樣帥氣,但笑容夸張且舉止癲狂的傻子。 …… 新店擬定下周二開業,寵物工作室從昨天起已經暫停營業,此時屋里的人正忙著收拾用品用具。 “宴哥來啦?”小馬把沉甸甸的紙箱搬到玄關,而后又狐疑地瞧著宴辰澤那都快要咧到耳根的嘴巴,“那么開心,難道是撿到錢啦?” “撿到錢算什么?”宴辰澤挑了挑眉梢,“我現在感覺全世界都是我的!” 小馬莫名其妙地眨巴著眼,“一把年紀了中二病還沒康復???” 宴辰澤懶得理她,徑直走進陽臺,像只樹懶一樣兀地掛在景醇的身后,柔軟的唇瓣有意無意地擦著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