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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撒完了氣,口吻終于緩和了下來,【以前我很煩你那套不爭不搶,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現在……唉!景醇,學習經營是好事,也確實應該聽取別人的意見,但是,這條路該往哪里走,還得你自己拿主意?!?/br> 【多聽一聽內心的聲音,尤其是最初的那一個?!?/br> 景醇呆呆地睜大了眼,渙散的目光漫無目的地盯著暗色窗簾的花紋,她不知道陳賞心是什么時候掛斷了電話,甚至是她都忘了,她起那么早是為了什么。 似乎是為了調查諾一那八家寵物美容連鎖店在哪兒? 沒錯,從昨天有把店鋪開在兩家或者是三家諾一連鎖寵物店中間的想法開始,她就計劃好今天去做調查,所以她才會聯系陳賞心,然后…… 然后,現在還有調查的必要嗎? 自從她和陳賞心散伙,隨后的每一件事都看似順理成章,然而每一件事,都不是她100%主動去做的。 寵物工作室是宴辰澤推薦和幫助她開起來的。 沒有生意上門,也是他讓胡奕文冒充第一個客戶,用孟加拉豹貓宣傳造勢。 人手不夠,小馬和齊驥就自發主動送上門。 接著是荊彩教她與人斗其樂無窮…… 宴辰澤告訴她——做的開心就好。 荊彩告訴她——商場如戰場。 齊驥告訴她——時刻準備著投資她。 小馬告訴她——老大,我聽你的。 是了,最近她聽了太多的聲音,她在成長,速度極快,然而卻完全忘了去聽一聽她的心聲—— 她想做的,是開一家好到足夠打破人們對寵物行業固有的認知的寵物店,而不是跟那些阿貓阿狗為了瓜分市場客戶群,斗個你死我活。 “唰啦……” 宴辰澤翻了個身,伸得老長的手鉆到景醇的脖頸下,另一只手又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腹部,似乎是嫌兩人之間的空隙太大,宴辰澤又像個蠕蟲一樣,“吭哧吭哧”地挪動著身體,繼而緊緊地貼著景醇的后背。 舒服…… 潤熱的唇瓣在頭頂吻了一下,宴辰澤帶著濃重睡意,慵懶而暗啞的嗓音響了起來,“你今早的表現不太好?” 景醇偏過頭,“哪里不好?” “你醒來就和別人打電話了?!?/br> “不然我該干嘛?” “這么多天不見,正常的劇本應該是這樣……你一睜開眼就著急忙慌地找我,然后發現我還在睡,就饒有興致地欣賞著我的睡顏,最后我就會被你癡漢一樣的笑聲吵醒了?!?/br> “……”景醇掐了一把擺在她腹部上的手,“生病了還那么多戲!” 景醇窩在宴辰澤的懷里,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著他的手背,“你再睡會兒,粥熱好了我再叫你?!?/br> “叫我?” “對啊,還要去打狂犬疫苗?!?/br> “哪怕你讓我去刀山火海,我眼睛都不帶眨的,關鍵是你叫我……總得有個稱呼吧?” 不知道是棉被太厚,還是他講話的時候帶出來噴在脖頸上的氣息太熱,景醇瞬時便紅了臉,她知道他在說什么,卻又明知故問:“稱呼?貝塔爸嗎?” “不是?!?/br> “宴辰澤?” “不是?!?/br> “辰澤?” “……” “澤?” “你這是自帶回音嗎?”宴辰澤笑了起來,“唉,上學的時候老師經常說,要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想不到你長大了以后,就只剩下美了?!?/br> “你才沒德沒智!”景醇掐了一把宴辰澤的手背,起身下床,“弄好了叫……呸!不叫了!” “有本事這輩子你都別叫!” “不叫就不叫!” 眼瞧著景醇氣哼哼地走了出去,宴辰澤掛著大喇喇的笑意,伸手夠到床頭柜上的手機,點開微信,名稱為“mama”的聊天框里,內容還停留在【媽,我想結婚了】,并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宴辰澤抓了抓頭。 不應該啊,他那位把話癆屬性遺傳給他的母親大人,收到這么勁、爆的消息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宴辰澤不死心地復制了文字,粘貼發送——【媽,我想結婚了】 想了一會兒,宴辰澤又秉承“重要的事要說三遍”的原則,又粘貼發送了一遍…… 十多分鐘過去,他在小區業主群里用中老年專用表情包和幾個相熟的阿姨斗完了一波圖,然而他的親媽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宴辰澤“嘖”了一聲,糾結著要不要打個電話…… “起床啦!” 宴辰澤瞧著站在臥室門邊的景醇,“這么快?” “熱粥而已,能有多慢?”景醇話鋒一轉,道:“對了,舒克貝塔的疫苗都是什么時候打?” 宴辰澤爬了起來,一邊穿鞋一邊疑惑道:“什么疫苗?小時候不都打過了么?” 景醇翻了個白眼,“四聯,鉤狀螺旋體,和狂犬,或者是綜合型的五聯和八聯,幼犬接種疫苗,往后的每一年都要提前一個月打加強苗?!?/br> “還有這種事?” “什么叫還有這種事……是本來就要這么做!” “嘖……寵物行業還真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這種必須做的事,接觸過的從業人員從來就沒沒和我提過?!?/br> 鍋從天降…… 身為被宴辰澤接觸過的寵物行業從業人員的景醇抽了抽唇角,連忙甩鍋,“這應該是獸醫的職責?!?/br> 然而在行業里只算半瓶水的宴辰澤卻義正言辭道:“行業興亡,人人有責!” …… 一個小時后,兩人帶著兩只狗,驅車趕往獸醫診所。 周六的獸醫診所,李斯杰和他的同事們忙地團團轉,二人說明了來意以后,李斯杰就把體溫計遞到景醇手里,“肛溫,插兩分鐘以上,記一下度數?!?/br> 說完,就一溜煙地跑進了手術室。 雖然景醇有獸醫學基礎,但是測量狗狗肛溫這種事,她還沒實踐過,擠肛、門、腺倒是做得不少…… 景醇拿著溫度計,尷尬地咳了一聲,指著貝塔沖宴辰澤道:“你……抱好它,千萬別松手,尤其是頭!”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