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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不錯??!” “還好?!本按记蹇纫宦?,睜著眼地說瞎話:“一想到隔壁鋪面工期縮短了一半我就開心?!?/br> “是嗎?那你想好什么時候和……”齊驥朝著前臺的陳賞心努了努嘴,“攤牌?” 景醇也朝著前臺看去,剛要開口,就看到一個中年女人牽著一只棕色的貴賓犬走了進來。 那狗…… 體型勻稱,結構也符合純種貴賓犬的標準,關鍵是棕色的毛發看起來又多又長。 景醇拍了拍齊驥的肩,一邊往外走一邊道:“給你十分鐘搞定柯基屁股,然后著手準備你的畢業作品?!?/br> 出了工作區,景醇朝著中年女人走了過去,也不管陳賞心和中年女人在說著什么,景醇就插了進去,一雙眼誠懇地看著中年女人,“阿姨,您的狗可以借給我做模特犬嗎?” 中年婦女疑惑道:“模特犬是什么?” 景醇指著工作區里的齊驥,“您看,那是我們店里的學員,他現在已經可以獨立剪毛了,您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幫您的狗狗修剪造型?” 雖然知道生意泡湯了,但是給學員找模特犬練手這事兒也是店里的慣例,陳賞心瞧著猶豫不決的中年女人,笑呵呵地解釋:“阿姨,您別擔心,我們會全程在旁邊監督,另外讓學員修剪造型是不收取任何費用的?!?/br> 中年女人喜出望外,“免費剪毛?有這么好的事?” 陳賞心:“當然呀!他才剛學會,還不熟練,我們哪兒能收您錢呢?不過您放心,如果剪的不滿意,他的老師,也就是您面前的這位姑娘會幫忙調整的?!?/br> 景醇補充道:“只是學員修剪的話用時會比較長,可能狗狗站久了會有些累,不過我只會讓學員單獨修剪四個小時,剩下的我會協助他加快速度完成?!?/br> “呃……”中年女人咬了咬牙,就把牽引繩遞給了景醇,“行吧!交給你們啦!” “謝謝?!本按及底运闪艘豢跉?,又問:“您對造型有什么要求嗎?” 中年女人:“沒有沒有,你們隨便剪?!?/br> 等到陳賞心例行公事地和中年女人核對完信息,目送著中年女人走遠以后,景醇才直視著陳賞心,頗為鄭重道:“剛才……謝謝你?!?/br> 陳賞心愣住,繼而笑道:“干嘛這么見外?再說了,幫學員借模特犬本來就是我該做的,我還想問你干嘛一聲不吭地跑出來借狗啦?” 因為……萬一我們終將分道揚鑣,這些原本是你的事,就得我來做了。 現在開始學,似乎也不算太晚。 陳賞心伸手在景醇面前晃了晃,“發什么呆???” “沒事?!?/br> 說完,景醇蹲了下來,安撫著名叫“星星”的貴賓犬。 “老大……”陳賞心咬著涂成橘色的下唇,欲言又止,沉默了半天還是沒能憋住話,“隔壁老王拉到投資了,最近諾一正在籌劃開寵物美容店的事?!?/br> 撫在狗狗后背上的手一頓,景醇蹙起眉頭,陳賞心怎么會知道諾一的事? 景醇:“是嗎?” “對,而且老王在上周的重慶犬展上,拿到A級寵物美容師的資格證了?!?/br> “哦,那還真是恭喜他了?!?/br> 類似王思宇這樣,帶犬舍賽級犬參賽頻率高得都恨不得住在犬展上的人,拿到任何榮譽景醇也不會覺得奇怪。 普通犬展的水,呵……深不見底。 陳賞心趴在前臺桌上,津津樂道地講著八卦,“我還聽說老王拉到的這個投資人比齊驥還要有錢,哎呀!簡直就是老王要多少他就給多少,你知道嗎?他們并不是只開一個店,而是一來就同時開八個店!而且這八個店的選址基本就覆蓋了整個云弄市!” 很好,她不但知道諾一的事,并且還知道得如此透徹。 陳賞心瞧著不為所動的景醇,略顯不滿道:“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什么?諾一搶我們生意?”景醇哼笑一聲,“教王思宇的時候我都沒擔心過,現在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再說云弄市里的寵物店還少嗎?現在不過就是又多了八家而已?!?/br> 陳賞心聲音冷了下來,“諾一做的是系統化的品牌連鎖店,包含本來就很成熟的繁殖和寵物用品的售賣,再加上現在即將開業的寵物美容店,而我們呢?等諾一做起來了,我們拿什么跟諾一競爭?” 景醇吐了一口氣,抱起貴賓犬星星就轉身打開工作區的門,“你還記得我們開店的初衷嗎?” 說完,景醇便走了進去,關上門,將陳賞心隔在了隔音玻璃之外。 終歸還是說不出太重的話。 終歸還是想在分崩離析之前垂死掙扎。 終歸……還是害怕聽到陳賞心的回答。 齊驥抱著剪好屁股毛的柯基走了出來,一邊把柯基關進干凈的籠子里,一邊道:“你們聊什么呢?” “沒什么?!本按疾辉付嗾?,把懷里的星星遞給齊驥,“給你四個小時,剪出貴賓犬的泰迪造型?!?/br> 盡管中年女人對造型沒有要求,然而景醇還是不太敢讓齊驥照著賽級標準造型去修剪,畢竟那些符合犬展裁判審美又特別考驗技巧的造型,并不是那么的接地氣。 比起犬展要求的歐洲大陸式,英國鞍式和運動式,犬展明令禁止參賽的貴賓犬的泰迪造型,似乎更招飼主喜歡。 齊驥看了看正在給博美犬洗澡的小馬,又瞧了瞧一旁給暹羅貓吹毛的小白,最后還是不放心地湊到景醇耳邊小聲道:“有事就說?!?/br> 耳邊溫熱的氣息使得景醇下意識地退了幾步,繼而冷漠地瞪著齊驥,“四個小時連洗帶剪,齊先生,你恐怕沒時間和我聊八卦?!?/br> 齊驥撇了撇嘴,就把星星放到美容桌上,順手拿過耳毛粉,認認真真地拔起了耳毛。 景醇搬了把椅子坐到齊驥旁邊,像監考老師一樣地盯著齊驥手上的動作,看著他拔完耳毛,又拿起剃刀剃著腳掌毛,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又順理成章。 他每動一下,她的腦海里就浮現出曾經像他一樣,圍在這張美容桌邊,做著他現在所做的事的人。 有她自己,有陳賞心,有王思宇,有小白,有小馬,還有其他的,她帶過的每一個還有印象的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