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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秒鐘才說,“我還準備了一個東西?!?/br>他看上去幾近羞澀,語速也比以往慢,又對顧真補充:“也不能算禮物,放在我家,你要不要看?”顧真很少看到傅堯這種樣子,便來了興趣,說:“我當然要?!?/br>他拉著傅堯往門外走,傅堯被他拖著走了幾步,才跟上來。顧真不常到傅堯家,一般是傅堯過來比較多,傅堯家里的溫度比顧真家低兩三度,有股冷松香。傅堯牽住了顧真,把顧真帶到小影音室,讓顧真坐在靠墻的大沙發上,然后把燈關了,放了一張碟進投影機,然后坐到了顧真身邊。隔了幾秒,幕墻上才出現畫面,是23歲的顧真在某個電視臺的除夕夜演出。拍攝的人大概是在很后排,所以鏡頭里的顧真很小,舞臺也很遠,唱完前最后一首歌,顧真留在臺上,和主持人一起讀秒。鐘聲敲了最后一下,空中炸開了成千上百的煙花。在現場的人都沸騰起來,為新歲歡呼,視頻里充滿了嘈雜的背景音,拍攝者的鏡頭卻還追著顧真在拍。他拍著小小的顧真,顧真慢慢往臺邊上挪過去,和回臺上的演出人員一道拍照。接著是24歲的顧真,顧真回國后一年,鼓起勇氣辦了一次巡演,顧真還記得自己當時很緊張,看這支視頻,卻好像也并看不出來。這也是顧真唯一一次在臺上唱他在Malibu寫的歌,也被這個座位很后排的拍攝者記錄下來了。歌很慢,舞臺上只有一束燈光,整片幕墻像一片星空,場館里的熒光棒是搖曳的星光。顧真聽了幾句,有些面熱,便問傅堯:“你怎么總是回國看演出,學校不忙嗎?”傅堯瞥了顧真一眼,說:“我追我的星你管得著嗎?”顧真24歲的跨年,和一個女歌手合唱,傅堯評價說:“你唱這場的時候,我剛買下傅盛,當時公司資金鏈基本斷裂了,我請我們公司幾個年輕人一起來看,財務小姑娘激動的直哭,沒多久還是跳槽了?!?/br>顧真轉頭看了傅堯一會兒,又把視線放回幕墻上。25歲,顧真被蘇宛推去參加了一檔熱門音樂綜藝,做決賽的特別評委。節目決賽在一個萬人室內場里開的。傅堯坐的位置看不清舞臺,但正好能拍到顧真。他拍了顧真好幾段點評。顧真越看越尷尬,轉頭問傅堯:“能不能快進???”“就快完了?!备祱蛘f。果然沒過幾秒,就切到了顧真在S市的某次活動現場,傅堯站在一個很高的地方,拍著顧真下車,走進去的片段結束后,又有一段走出來的。。顧真努力回想了那天的情形,這兩段加起來不過四十秒的視頻,傅堯得在那兒等三個鐘頭,才能拍到。五年間,傅堯平均每年會去兩次顧真的現場,像一個記錄者,端端正正地拍一下顧真,坐得很遠,一言不發。最后一段視頻是一段是在今年年初,顧真在公司的音樂節上。顧真出場,全場尖叫響得蓋過了音樂聲。顧真唱了兩首歌,說了說今年的計劃,說謝謝大家,然后開始唱一下一首歌。不知道是cao作人員失誤,還是儀器問題,顧真一開口,配樂聲突然停了,顧真唱了幾個字也停下來了,轉過去地看著后臺,很無助的樣子,問工作人員:“怎么了?”視頻里還有很輕的傅堯的笑聲,顧真聽見了,轉頭看了看傅堯,板著臉問傅堯:“好笑嗎?”傅堯津津有味地看視頻,說:“又不是我一個人在笑,大家都笑了?!?/br>過了一會兒,音樂重新起來,顧真唱完了最后一首歌,短片就放完了。沒有配樂也沒有剪輯,像素時好時壞,但都是傅堯拍的。“謝謝,”顧真心里有些發悶,對傅堯說,“我很喜歡。下次別站那么遠了?!?/br>顧真又問傅堯:“你是不是自己看了很多遍?”“Robin陪我看的?!备祱蛘f。傅堯靠過來,顧真抱住了他,親親傅堯的臉,又湊過去親了一下傅堯的嘴唇。他抓住了傅堯的手,跨坐在傅堯腿上,低下頭,很輕地啄吻著傅堯,傅堯身上熱得要命,回擁住了顧真,把顧真牢牢按著,反客為主,好像要把顧真的最后一點理智都燒沒了。顧真覺得和傅堯相處很輕松,但有時又很有些苦澀。他不容易體會到別人的心情,卻可以體會到傅堯的,傅堯高興的時候,顧真便跟著春風得意,傅堯失落的時候,顧真也郁郁寡歡。傅堯的反復,傅堯的遲疑,傅堯的愛和傅堯的討好,都原原本本地遞到顧真手上,顧真一道接住,都藏好了。他順從地摟著傅堯的脖子,同傅堯貼得很緊,由傅堯對他索求,像在暗示傅堯說,沒關系,別客氣,今天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拿走。沒過多久,傅堯的呼吸就重了起來,他的手隔著顧真的睡袍握著顧真的腰,力氣越用越大。顧真覺得自己被他掐得渾身發軟,忍不住推了傅堯的手一下,說:“你捏得我疼?!?/br>傅堯伸手抓住了顧真的手腕,說:“怕疼你還坐上來?”投影機自動關機了,房里就真的一片漆黑了,顧真看不見傅堯,傅堯也看不見顧真。顧真很小聲地說:“換個地方吧?!?/br>傅堯沒說什么,把顧真抱了起來,顧真頭埋在傅堯肩上,閉著眼睛被傅堯抱到了他的床里。傅堯留了房間墻角的地燈,問顧真:“換這兒行嗎?”顧真坐在床沿,傅堯的床比顧真想得要軟,一坐就陷進了黑色的床單里去。顧真剛想往里坐坐,腳踝就給傅堯拉住了,傅堯低頭看著顧真,等著顧真回答。顧真掙了一下掙不開,才說:“不行我坐你身上干什么?”傅堯笑了笑,松了手,彎腰湊過來吻顧真,顧真睡袍帶子松了,白得像玉一樣的rou緊貼著傅堯,溫熱柔軟。顧真分著腿,被傅堯壓在床上為所欲為。傅堯的硬物隔著褲子頂了頂顧真,顧真便睜開眼,看著傅堯,他的嘴唇很紅,眼里很濕,呼出的氣也帶著顫,發著熱。真實的傅堯身下動情的顧真,遠比傅堯春夢里的香艷。傅堯帶著顧真的手,放在自己T恤下擺邊,說:“幫我脫了好不好?”顧真便抓著傅堯衣服的下擺,往上拉,讓傅堯的上半身都露出來,傅堯抽走了顧真的睡衣帶子,像拆禮物一樣,把顧真身上僅有的遮蔽物推了開去,虔誠地吻下來。顧真太后悔頭腦發熱給傅堯開葷了。做完一次,顧真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還沒喘幾口氣,傅堯的手又黏在他身上四處碰。顧真伸手推了一下傅堯的肩膀,警告傅堯,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大后天有演出?!?/br>傅堯就把頭埋在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