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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而復得的幸福中。自我別后,累你一路流亡,連我愛你的鄉音,都不曾駐足聆聽。他滿足地讓白牙變成貓咪攬在懷里,手掌不懷好意地顛了顛大圓屁股:“我們去接后土回來,讓他給你解釋第一個問題?!?/br>“你現在,親自給我解釋!”白牙驕橫之態畢現,一點點卑微的姿態都找不著。“我……不好意思,”莫逾憨厚小青年狀撓撓頭,“實在是,哎呀讓他給你解釋?!?/br>兩萬塊被帶出來時“喵”得蕩氣回腸千嬌百媚柔情萬種,萬般不舍他那一屋子貓爬架、貓布偶、貓吊床、貓枕頭,尤其喜歡他那柔軟可親香香的女主人。莫逾自覺家里出了個叛徒,伏在他耳邊用陰森鬼父的語調嚇唬他:“兒子,你想……”話沒說完,尖銳的鳴笛聲劃破寧靜的天空。他們腳下的地面如巨獸破土般震動不止。后土顧不上“殘暴的父親大人蘇醒了好恐怖啊啊啊啊”一個跳躍竄上莫逾的頭頂:“爸爸?。邮械貏恿?!我們腳下的這塊地殼不過十來分鐘就要以S省為中心四分五裂,地下的巖漿要涌出來燙腳了腫么破……”“嗝?!?/br>白牙一個響亮的飽嗝打斷了后土的哀嚎,他睜著明亮的大眼睛提醒后土:“這里不是地震帶?!?/br>“我是大地之神!”后土悲憤地嚎。你這樣質疑我的專業性我還要不要當神的啦,討厭。“嗝?!卑籽涝诤笸恋慕新曋惺嬲棺约旱能浂瞧?,在莫逾懷里攤成一塊貓餅。第34章祝融之死一人兩貓被熙熙攘攘的人流裹挾著向廣場上涌去。遠處山脈終年縈繞的煙霧間,一座接一座的小山峰如同被戳過的果凍一般抖動不止。人們憂心忡忡瞭望那山脈,莫逾好不容易在人群中站穩腳也顧不得周圍人的眼光,抓著后土就往空中一拋:“不能留我媽一個人在事務所,你去把她接過來!”慵懶華貴的布偶貓在眾目睽睽之下化成飛鳥,撲棱翅膀去接他奶奶。眾人自覺以他為圓心散開,空出一個五米半徑的圓,“悉悉索索”的議論聲烏壓壓蓋過來。不過很快他們就住嘴了,山脈上的縷縷黑煙顯然比莫逾他們更招人注目。黑煙之下是紅如火舌的烈焰,山火仿佛天降一般迅速席卷延綿的山脈,不過短短幾分鐘就將幾個山頭盡數吞噬。人們被驟然降臨的地震和山火攪得人心惶惶,不敢離開廣闊的廣場半步。熊熊火光倒映在莫逾的雙眼中,他用外套把白牙罩起來:“這個子世界的山山水水都是噎鳴復制神界的,精細到了連你的一顆乳牙都照搬的程度。神界的變化會在這個世界有所反映。噎鳴曾說,我死之后兩個世界都發過幾場大水……”白牙的飽腹感越來越強烈,吻端有細微的麻癢,他變回蛇形,袖珍版的九個腦袋在莫逾的胸膛上難耐地摩挲。“別撒嬌”莫逾哭笑不得地把鼓鼓囊囊的外套兜住“我癢?!?/br>“……先忍一忍?!?/br>“我忍不住了?!?/br>“……”莫逾心情復雜地把手伸進外套,觸手并不是溫軟的蛇肚子,而是一張干巴巴的蛇皮??朔诵睦碚系K以為要上演一場羞恥play的莫逾用手指勾起那張晶瑩的蛇皮,一時間不知道該先糾結“世界末日要來了”還是“只是褪張皮而已我怎么這么污”。污污的莫逾神色淡然地等在原地。沒有等到后土噎鳴倒是先來了。創世神憑空出現,以一個狗啃泥的姿勢摔在莫逾腳下,風塵仆仆宛如一只流浪野貓。他一秒鐘站起貓掌一揮,時空就此停滯。噎鳴火急火燎叼著莫逾的褲腳:“爺爺,你得跟我回神界一趟了?!?/br>喔嚯?“這個世界要崩潰了,你不先修一修?”白牙柔軟的,長大了一圈的頭從莫逾的雙臂間探出來,蛇信子靈活地吐動。“女媧不在我一個神修不了!她不見了”噎鳴在空中劃出一個整圓,毛手毛腳扯著莫逾往黑乎乎的圓里鉆,“我把連接口改過之后找了她兩天,沒有一個神看見過她,現在這個子世界要分裂了她一定是出事了啊啊啊??!爺爺你快去幫我找她?!?/br>小子你改過兩個世界的固定連接口,你這樣貿然帶走爺爺和新鮮出爐的奶奶,你爸要一只貓被困在這里了你曉得不?你個不孝子都沒發現老爸不見了嗎?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小崽子。“女媧這個世界是我所有子世界中最完美的”噎鳴戚戚然,還沒有發現他老爸不在,“女媧賦予它完整的運行規則并守護千年,它幾乎就是一個獨立的,完美的小世界。再沒有哪一個小世界能被這么精心呵護……”是是是,女媧這樣的委托人值得所有受托人高看一眼。最是知音難覓,我們知道你和女媧同為這個世界的創造者處出感情來了。莫逾按住焦躁不安的噎鳴:“先等等你爸爸?!彼v手賤腳拿手食指戳戳白牙軟嫰的肚皮:“我們回去一趟?”,代價是被糊了一手指的口水。后土抵達事務所正逢時間停止,一屋子精英臉差點讓他患上臉盲癥。他轉遍一層樓都沒找著莫馨,扇動他那雙臨時變出來充數的小肥翅膀從窗戶里了出去。他們穿過母子世界的交匯處重新站在神界的土地上,放眼望去沒有一只飛鳥走獸。天地間皆是一片死寂蕭條,一輪紅日死氣沉沉掛在天邊。風也不見了,兩團貓蹲在出口處,一絲絨毛飄動的跡象都沒有。世界如同拙劣畫師筆下的風景畫,陰沉刻板沒有生氣。后土吶吶道:“兒子,你的神通已經廣大到連這里的時間都可以凍結了嗎?”“半個時辰之前還不是這個畫風?!币Q焦躁的竄上邊上一顆高大的老樹,鋒利的爪子把偽裝完美的老樹撓得直叫喚:“啊啊啊好痛,你們貓形神就不能多練練化形,我的樹是你們的抓板嗎動不動就撓?”掌管天下花草樹木的句芒崩潰狀從老樹里跳出來,撩起自己的袍子從里邊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一瓶一瓶從里邊挖出樹脂蜂蜜往脖子上的貓爪印上抹。莫逾把白牙推到自己身后擋住他的視線。情敵再娘也不能輕視。就這么一個小動作,句芒停下了涂涂抹抹的動作,直勾勾盯著莫逾。三秒鐘后瓶子落地,句芒顫抖著雙唇:“共工……”莫逾格外冷酷地打斷他:“知道女媧在哪里嗎?不知道就別廢話?!闭f話的同時他邁開大步往前走,余光不停地瞄自家的蛇有沒有對初戀念念不忘邁不開步子什么的,特別特別鬼祟。白牙無語地跟上。句芒弱弱地叫住他們:“我知道女媧在哪里?!?/br>噎鳴眼睛一下就直了。“不僅是我,現在所有的神都知道女媧前些日子去哪里了?!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