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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崽。這天雪停,眾人紛紛出來活動身體,鏟鏟雪,清理清理屋頂。容月強打起精神,先去看了看野雞蛋,又去看了看小兔子。盡管是養來吃的,但剛下沒多久的小兔子毛茸茸一窩,非??蓯?。容月蹲在籠子前,望著未來的麻辣兔丁,五香兔頭,心情好轉了些。看完兔子,他又去了越冬和露水的房間。容月敲門前,聽見里面正有人激烈爭執,但聽不清具體說了什么。他敲敲門,聲音戛然而止。門被打開一條縫,露水偷偷一看,見是容月,兩眼一瞪:“!”容月莫名其妙,就見露水把門又迅速關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打開。“……你們在干什么?”容月帶著他自制的樹皮撲克牌,瞇起眼睛。露水尷尬地笑了笑:“沒干什么,快進來快進來!”越冬鏟雪去了,露水的屋子里還有另外一個年輕女人,好像是叫小小。容月先給露水探查了一下肚子里崽子的情況,感覺它一切良好,隨口問:“剛才聽到你們在吵……”“沒有吵沒有吵!”兩人慌張擺手,甚是可疑。“……”容月不再追問,但也沒有了找她們玩撲克的興致,打了聲招呼就走了。他有些困,準備再回去睡一睡。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地里,路過兩間屋子時,容月在夾縫里看見小江流和木鈴正你一拳我一腳的打架。“江流!木鈴!”容月疑惑地喊他們,兩人聽見,同時一驚,像做錯了事的小鼴鼠一樣連滾帶爬地從墻縫里滑出來,兩臉委屈。“怎么還打上了?”看他倆身上沒什么明顯的傷痕,大概玩鬧居多。但他還是得問清楚:“為什么打架?”江流和木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仿佛冒著火花,但嘴巴緊閉,像倔強的大河蚌,就是不說話。容月覺得怪怪的,這時小木頭匆匆趕來:“江流木鈴!啊,月祭祀!”他滿頭是汗,清秀的臉上透著靦腆的紅,沒等站定就氣喘吁吁地說:“我找他倆有事,江流木鈴過來!啊月祭祀再見——”說完拉著兩小噌一聲溜了。容月:“…………”奇奇怪怪的事情還不止這倆。容月慢吞吞地回自家屋子,路上看到些人,仿佛急匆匆地要去干什么,見到他只打個招呼就溜。容月本來就心情不好,見他們這樣,更提不起勁湊熱鬧了,索性回了家。晚上天陽回來,他才問這是怎么回事。“是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聽說了沒?”天陽面露疑惑,一臉無辜。兩人誰也不認輸地對視了一會兒,容月先眨眼了。他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嘆了口氣:“算了,比不過你?!?/br>天陽不說話,一把把人摟進懷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笑了笑。“我們來抽烏龜吧?!?/br>抽了幾輪,容月困困地睡了。他仿佛染上了一種冬眠的病,整個人蔫蔫的。睡夢里,眼前又出現了那條滿是尸體的峽谷,火光中,曾經鮮活的生命化為了灰燼。冬雪將罪惡掩埋,而他站在峽谷上方,冷得直哆嗦,無能為力。神是什么?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如果現在再問容月這個問題,他的回答也許會不一樣。因“審查”而死的恐懼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他甚至希望這個世界真的有神,也希望神能夠實現他做不到的事。可惜沒有如果。第二天依然是個晴好,氣溫有著短暫的回升。容月裹著他的白毛大披風,抖抖索索地又要出去看兔子。今天,養殖小組也在放兔子的房子里,見到容月進來,爭先恐后地跟他問好。容月看他們很眼熟,但名字一時叫不出來,就笑了笑,蹲下來看。越是低等的動物,生命力越是頑強。眼前這一窩兔子,僅僅過了一天,就開始能蹦會跳了,自己主動喝奶,看著活潑許多。容月看了一會兒,聽到外面大狗二狗的狂吠,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沒看到狗,倒是看到了這幾個養殖組成員奇怪的眼神交流。“……你們想說什么?”“沒什么沒什么!”煩躁感被強行壓下,容月不再追問,出去找狗了。大狗二狗總不會瞞著他有自己的小秘密!隔壁是養野雞的地方,容月出去一看,大狗二狗正在門口焦躁地轉圈甩尾巴,毛茸茸的身體在雪地上跳動,像兩只大灰球。容月一開始以為它倆在對著空氣叫,定睛觀察,才看見一只雪白的動物,正遙遙與狗對峙。因為太白,藏在雪地里十分隱蔽,容月一時看不清是什么動物,只知道體型比倆傻狗小一點。大狗二狗見到容月過來,十分通人性地向他搖尾巴,一只匍匐在原地對著雪地發出嗚嗚的威脅聲,另一只繞著他的小腿轉了兩圈,示意他跟著。那只白色的小動物見到人,害怕地躲不見了,沒一會兒卻又從灰色的灌木后面探了一只腦袋出來,仿佛在等人和狗離開。這次容月看清了,如果他沒認錯的話,那是一只白色的狐貍。種捻子引來野雞,養野雞引來狐貍。那養狐貍……打住。容月饒有興趣地蹲下,拍了拍兩只傻狗的腦袋,讓它們別叫喚,然后從包裹里弄出一條rou干來,扔在雪地里。狐貍警惕地嗅嗅,前進三步后退兩步,終于嗖一聲地叼到了rou干,轉眼就跑沒影了。容月拍拍手站起來,心中一動。大張旗鼓地找那個狼頭木牌,在人群稀疏的蠻荒猶如大海撈針。可利用一些條件,引誘他們出現,找到可能性是不是大了許多?但情報收集也是難處之一。容月一邊想,一邊給兩只狗子了喂了些rou,陪它們玩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往回走。要是他會追蹤魔法就好了。冷是真的冷,一旦太陽被云層遮住,裹得再厚實,出門都成了一種折磨。趁著這兩天天氣好,男人們都聚在一起加固屋頂。天陽這兩天特別忙,都要等天黑后才回來。容月想了想,反正也沒什么事,就點燃了新建的石頭灶臺,打算晚上煮個rou湯糊糊。他倆在一起以來,一直是天陽做飯。容月手工經驗不足,難免笨手笨腳。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選擇了煮糊糊這種初級難度的菜。前幾天他心情不好,天陽幾次問他要不要吃炒雞丁,他都沒什么食欲地說不。想想他喝了幾天寡淡的捻子湯,天陽就陪了他幾天,實在有點愧疚。今天的湯里就多加點rou和其它食材吧……包裹里的rou能夠保鮮,容月存